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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自己是灾星转世?(1/2)
陆白将血书握在指间,怎么也不敢翻开,低垂的眸子让旁人看不到任何视线。
许久,他说:“他……他是什么时候自杀的?”
这声音粗哑得厉害,带着浓重的鼻音。
崔玉竹心口一紧,缓着声音道:“你昏迷的当夜。”
陆白手指颤抖,隐藏起来的眸子看不见神色。
良久,他站起身,脚步却是踉跄一下,差点跌落。
有只手稳稳把他扶着,没有说话。
陆白借着他的手站稳,步下马车,崔玉竹紧随其后。
外头的风声切切实实打在身上,刮在人的肌肤,刺得肌肤生疼。
忽然,陆白双膝落地,对着崔玉竹的方向,洁白的衣袍跪在泥泞的道路。
崔玉竹想伸手拦,没有成功。
陆白双眸红红,失去情欲涟漪,只剩清冷无双,这一刻,他又回到那个认命的陆白,对着帝王恭敬非常。
“陛下,能否允许微臣单独过去。”
说着,他似是怕对方不应,不带任何停歇地说,“陛下放心,微臣不会自杀。”
崔玉竹沉默,风吹动着他的衣摆,垂下的双手一点一点蜷起,又一点一点松开,弯腰扶起人,温声说:“你不用如此,我应你就是,去吧,我就在这里等你。”
“多谢陛下。”
泥泞路边有一条小路,小路只有一尺宽,细小的枝条冒出来,人走过,打在身上,随着步伐,又被弹远。
陆白独自一人往前迈,血书紧紧握在手中,手背鼓起青色的经络,根根分明。
那一步、一步的脚步越来越慢,坟冢远远可见,他站着,很久没有上前。
风吹得凌冽,刺骨得寒冷,他好像回到极致坠落的瞬间,风呼啸而过,楼下的尖叫声也好,顶楼的呐喊也好,在一瞬之间只剩凌冽的风。
两座坟冢挨在一起,一座新立,一座旧冢,被除过杂草,终其一生都将相伴。
陆白远远看着,脚步上前,又顿下,再上前,再顿下。如此反复,始终无法鼓足勇气走过去。
心口的位置好似被人穿进去,徒手搅弄,痛得他站不直身。
阿初死了,卫安死了,刘姨死了,他在这世上最在意的三个人,现如今,一个不留,独独留他一人活着。
终其两世,他想护住的人就那么几个,唯一护住的,只有沈牧。
自己是灾星转世吗?陆白死死捏着艳红的血布。
很久,很久,久到不知岁月几何,陆白展看血布。
鲜血而成的字红色深浅不一,字迹斑驳难辨。
【陆大哥,很抱歉,以这样的方式和你道别。复仇成功,我便无遗憾可言。你这个人很好,为了让我活着,定然会委屈求全。这不是我愿意看到的。我不愿欠你,也不愿阿初欠你,可情意两字不是说不欠就能不欠的。临死,我还是……】
字迹太多,越写越小,越写越密集,一整面也没有写完他想写的话,又落写在背面。
【有求于你,又得将欠下的情意垒高。我想麻烦陆大哥,在我死后,将我的尸体安葬在阿初的旁边。她一个人孤零零地住在荒山,已有两年。我想要陪着他,我也答应过,要一直陪着她。我知道这个请求对你而言很残忍,可是我真的无人可求。我失约两年,不想落入地面,还言而无信,失信于她。陆大哥,拜托你了。此生情,来世我卫安做牛做马偿还。】
血书落成,人命归西。
陆白几乎可以想象出当时的情景。卫安匍匐在地,咬破自己的手指,挤不出血渍,会换上另外一根手指,一笔一划写下遗言,最后笑着自尽。
穿胸而过的手不停,还在肆意地搅弄着,翻滚着,又生生把它捏碎。
他痛的出汗,疼的出泪。脚下却不敢前进一步。
好似前面的是一方圣土,而自己只是一个肮脏的玩意儿,不配走进去,踏入一步都是亵渎。
他就那么站在圣土外圈,只敢把目光落过去。那目光穿过种种交错生长的纸条,稳稳地落在一新一旧两座坟冢之上,久久未曾挪开。
不知经历过几次风吹树动,陆白僵硬地挪动步伐,退后,再退后,再退后。
许是因为站得太久,也可能是因为其他种种无法表述的原因,后退的步伐僵直,似是一具行尸走肉的躯体。
眉下的目光却不移分毫,连双睫也不颤抖,干涩地落着泪。
陆白就这么后退着离开,背后的路无法看清,他会跌倒,跌倒后爬起,再退后离开,再跌倒,再爬起……,
直到坟冢越来越远、越来越远,被交错乱生的纸条彻底遮住最后一道视线。
他又定眼看着,却是满山枝条,再无其他。
胸口的搅弄还在继续,似是要生生把它剜出来。
活着?活着有什么意思呢?还不如两眼一闭,一了百了。
陆白收眸看着自己的手腕。是寻把刀割腕自杀?还是寻个池子窒息而死?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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