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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太子2(1/2)
陆白不动声色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了一眼,又很快落到游记上。
偌大的御书房只有陆白翻动书页的声音,书翻三页,太子抬首看向高座的帝王,第一瞬间,眼神片刻闪躲,后有坚定地对上帝王的视线,沉稳道:“回父皇,太傅教过,儿臣学过。可儿臣不觉得太傅教给儿臣的第一课就是对的。”
太子的声音虽然沉稳,可,真要仔细去听,还是能听出丝丝颤音,纵使如此,他还是一字一句沉稳地道:“书上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永平长公主和怀武大将军给了儿臣身体发肤,血脉骨血,他们是儿臣父母,有生育之恩,有喂养之恩,有教导之恩,现如今,儿臣过继给父皇,儿臣自然是父皇的儿子。可是!”
一句一句的言语道出,隐藏的那一点点颤音随之消失,他说得越发沉稳,完全不像一个只有六岁的孩童,“可是,如果就因为儿臣过继给父皇,就直接抛弃父亲、母亲的生育之恩、养育之恩,教导之恩,是否太过忘恩负义了些?那么一个如此忘恩负义,不孝之人,又如何坐在储君之位?又如何堪担重任?如若父皇觉得儿臣唤永平长公主和怀武将军一声母亲和父亲有失妥当、有违太子之责,儿臣愿领责罚,是为顶撞父皇,却不为今日所言所行。”
说罢,太子收回目光,再次俯首叩地,隔绝视线。
掷地有声的声音落下,御书房内出现短暂的沉默。
崔玉竹道:“如此来说,在你看来,孝义大于一切?”
“儿臣非是此意,所谓忠孝礼仪,忠在前,孝在后。儿臣身上背负着储君之责,就该率先忠于这份责任,再谈孝。但是,一个称呼和忠义并不相悖,自然也谈不上儿臣把孝排在忠之前。”
逻辑缜密,条理清晰,这要被放在现代,绝对是神童中天花板级别的存在,问题的关键这孩子有足够的判断思维,并没有盲目地对太傅所言听之、信之,他在学习间用自己的一套准则取其精华去其糟粕。陆白忍不住再次看向太子。大梁有此储君,真是便宜了崔玉竹。
捡了便宜的崔玉竹道:“忠孝礼仪被你分析的头头是道,言辞锐利。那朕再问你,何为君?何为臣?何为民?何为国?”
“君者,民之重也。臣者,君之重也。民者,国之重也。”
“何解?”
“太傅曾教,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儿臣后思索良久,翻阅古籍,曾看到一句话,‘君为臣纲,君不正,臣投他国。国为民纲,国不正,民起攻之。’而后半月左右,儿臣又从另一本古籍寻得另一番话,‘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雠。’儿臣思索许久,就觉太傅所教和古籍所载,完全相悖。”
崔玉竹静默不语,目光审视而下,陆白手中游记也停止翻动。
跪地的太子还在继续,“太傅所说君为轻,可从古籍记载来看,所言亦是有理可言,有理可证。”
陆白微微一颤,太子胆子够大。那所谓的有理可证,实打实把先皇拉出来,做反面典型。
太子似是不察,继续说:“那么,在儿臣看来,‘君为轻’三字是否太过武断了些,至少在某些时刻,为君者,所言所行,以身为责,把自己置身顶端,在以民为重,再者,社稷次之。”
陆白听着,就觉崔玉竹走了狗屎运,寻得这么一个太子。以太子现在表现出的才学,恐怕十年之后,学得帝王之术,在加以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崔玉竹也比之不上。这个孩子比崔玉竹更适合为帝。他是天生的帝王。
那句“为君者,所言所行,以身为责,把自己置身顶端。”不是重要的顶端,而是最高要求的顶端。以最高的要求规束自己的所言所行,让其君正、国正、在把“重要”的“重”落在民身上,以民为重。而非单单以“民为重、君为轻”笼统概之。
在这位储君的心中,“君者,民之重也。”就是两层释义。为君者,以民为重是为其一。为君者,是万民之重是为其二。”
陆白压下心中惊骇,不言。
上座,崔玉竹又道:“‘臣者,君之重也。民者,国之重也。’又作何解?”
“为臣者,当以君之命为重,上行下效,方可造福万民。为民者,当以国为重,国在前,家在后,方可国盛民强家富。”
末了,太子又道:“如此,更能看出,一国之中,君才是重中之重。君仁、臣忠、民贤。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语罢,御书房再次沉默。
太子的后背冒出细汗,他再如何镇定,如何大谈论阔,也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第一次与帝王谈论政见,而那所出之言,也不过只是他自己的见解,帝王会如何去评判这份见解,千人解一语,千人千解,如若他的见解正好和帝王相悖,那他今日所言,就是把他自己打入地狱,自此之后,回不到边关,也做不成储君,只能一生困在这遥远的都城,浑浑噩噩过一生,或者直接丧命。
自踏入东宫,太子就非常清楚自己的处境。自己这一生都将困于都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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