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路远（3/4）

，我与路远哥去观戏便好。”

“人少便无趣了，待熙月妹妹痊愈再去也不迟。”

“妹妹，我与路远哥一道去观赏，回来便说与你听，可好？”

看戏？听起观戏？”

“是啊，妹妹，你平日里最爱观戏了，不过园子里的戏你今后怕是看不上了。”

“这是为何？”路远不解。

“因为妹妹不日便要应诏入宫了。”

“熙月入宫？”路远不解地看向我。

我没说话，傅熙若却抢着说道：“路远哥你尚不知晓吧？朝廷正为太子采选淑女，我们傅家需送一女入宫，妹妹已应允，爹爹昨日便将妹妹的庚帖递上去了。”

路远皱眉，“此事倒是有所耳闻，但为何是熙月？”

“路远哥，你此言是何意啊？莫非你也认定入宫之人须是我么？”

“我并无此意，只是熙月妹妹尚且年幼，我原未料及。”路远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

“月儿已年满十四，冬月里便满十五了，何。我比她也不过年长一岁，同是傅家的女儿，我去得，她有何去不得？况且是她答应爹爹，愿为傅家略尽绵薄之力。”

“月儿，你真有意入宫？”路远没理会傅熙若的话，直接越过她询问我。

没想到他那么大反应，我挑挑眉，随意地说了句：“我已应允了。”

“月儿，你……”路远杵在原地，半天没说出后面的话。

我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也没多问，而是跑到傅夫人面前若无其事地说。“娘，可有吃的？我肚子饿了。”

“有有有，雪儿已备了早饭。路远少爷，可用过早膳？没有便一起用点吧？”傅夫人脸上除了宠溺和愉悦，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

“不必了，傅夫人，我已在府中用过。那你们慢用，我便先告辞了，改日再来叨扰。”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感觉路远此时看起来有些失魂落魄。

“路远哥，这便走了，不与我去园子里观戏了吗？”傅熙若追上去差点要拽住他。

“不了，家中还有事，告辞！”说完他朝傅夫人作了个揖，又匆匆暼了我一眼便走了。

傅熙若气得在那儿干跺脚。

我懒得理会，转身便去找我的美食了。

到了傍晚时分，我在院子里乘凉，雪儿才提醒我：“二小姐，您可曾发觉路远少爷今日有何异样？”

“不曾。”

“那您可曾发觉大小姐在路少爷面前有何不同吗？”

“不见得吧，这与我何干？”

“二小姐，您是真真不记得了？”

“何事？”

“路远少爷素来与您交好，但大小姐对路远少爷有意，总见不得你们二人亲近。今日路远少爷分明是来探望二小姐的，可大小姐却邀他去观戏，还故意将您要入宫之事透露与他听。奴婢从未见过路远少爷如今日这般模样，怕是要伤心好一阵子了。”

雪儿的话让我有些震惊，原来路远和“我”是青梅竹马，突然得知我要入宫，无怪乎他不淡定了。

“雪儿，你可舍得我？”我若有所思、似笑非笑地看着雪儿。

“自然舍不得，二小姐平日里最是体恤雪儿了。可此乃皇恩浩荡，朝廷之命不可违，连老爷都没有法子，二小姐既已应允，雪儿便不敢再劝。”

我莞尔，轻描淡写地说：“雪儿你真是冰雪聪明，路远哥定能如你一般通透的。”

吃晚饭的时候，傅渊回来了，看样子心情不错。

“月儿，内监大人那边已传了消息，三日之后便启程进京。你这几日便好生打点着，做好万全准备。此去能否被选中，便看你自己的造化了。你千万记住，行事务必谨慎，切不可失了自身和傅家的颜面，祸及家门。”

“是。若是选不中，便权当是游览京城了。”我随口笑道。

不料傅渊的脸瞬间黑了，不再说话。他自然是希望我能被选中留在太子宫中的吧，说落选接我回来只是权宜之计，目的是为了让我同意应征。若选不中，回来也同样有失傅家的颜面，这点我先前怎么没有想到？

傅夫人见状悲从中来，放下筷子禁不住叹气：“月儿，你不日便要离家奔赴京城，心中必然害怕得紧吧？你自出娘胎可从未离开过爹娘啊。”

“娘，您这几日可见妹妹有过一丝忧虑？她此去可是荣华富贵不可估量啊，心中欣喜着呢。”傅熙若赶紧插话道。

“那姐姐为何自己不去？不如与我同去共赴荣华如何？”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忍无可忍，便开始怼她。

“我……我是家中嫡长女，须得留下话？”

“如若能入得了东宫，日后太子即位，可位列嫔妃，福荫家门，姐姐还会如此推脱吗？”

傅熙若狡黠一笑，“妹妹怕是想得多了，当今太子自幼不得圣心，日后恐怕是……”

“胡闹！闺中女子岂敢妄议朝廷之事，若传出去可要闯大祸了。你看你教出的好女儿，这几日便给我好生管教，以免日后横生祸端！”傅渊说完拂袖而去。

“是，老爷。”傅夫人无辜被斥，却还是俯首帖耳。

“傅熙月，你倒是愈发地能耐了，此前从不敢大声与我说话，如今仗着要入宫了，便不把我这个姐姐放在眼里了是吧？”

“小人！”

“你说什么？谁是小人？”

“说的便是你，既然我已答应替你入宫，你便对我娘客气些，否则我定不轻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