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离别（1/2）

是夜，符登带着酒气推开了房门，看着那小小的人儿，她已经褪去了繁重的外衣，端坐在床沿。

符登步步稳重有力，靠得越近，笙笙的手握得越紧。

“皇后，久等了。”

那人未回话。符登失笑，掀开了盖头，那人本就是人间尤物，这身红衣，这身妆容，衬得她仿佛不是这世间该有的女子。

看着她并没有什么情绪的眸子，符登也没有生气，默默卸去她头上的装扮和衣物，只是指尖碰到她的肌肤时，她不可察的抖动了下。

她心中是厌恶的。

如果没有发生这些事，或许她也会像平常女子家一样娇羞吧。

直到一丝不挂，符登才满意的笑道:“皇后可愿为朕更衣？”

那戏谑的声音，戏谑的眼神让笙笙不觉的有些颤抖，她起身为符登卸去外衣，完全没有闺中乐趣。

白兆在案上静静看着，不知是何种滋味。那女人春光无限，却丝毫不在意，她已经无神了。

许是笙笙的动作让他觉得发痒，反手将那人推入床笫，凤眼虚着，少女的无措和颤抖让他嘴角上扬。

“害怕？”

笙笙看着那张五官分明的脸，始终忘不了他屠戮侯府的场景，她忽然就没那么害怕了，眼中结了一层薄冰一般，嘴角勾起一抹笑:“怎么会，我这个位置不知道多少人羡慕还来不及呢。”

他端起她那小巧的下巴，上面竟有一颗小小的痣，这痣生的极好，在她脸上增添了几分魅惑。

他浅浅一吻。

笙笙也没有反抗，任由他一路探索。

疼，很疼……

云雨之间她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恨意，泪水滑落到枕边，那人却有些欢愉，吻上她的泪珠:“笙笙…不要恨朕，好不好…”

为什么?为什么不恨?凭什么不恨?

“好。”

……

白兆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开始它那小小的心脏居然有了别的意识，它开始疯狂的跳动，它很想把那个男人给撕碎。

它已经扑过去了，锋利的爪子在男人的背上留下血痕，男人吃痛有些恼怒，他眼中杀意横生。笙笙瞪了白兆一眼“出去！”

白兆愣了愣，有些失落的跳窗而出。

“皇上，不要为了一只狐狸扰了雅兴……”

它自然听到了。很快它就消失在黑夜里。

翌日。

笙笙迷迷糊糊醒来，符登正在更衣。这会天蒙蒙亮，笙笙眼里还有水汽，她一手支着头，一手随意搭在枕边，春光外泄，要多勾人就有多勾人。

符登转头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他轻笑“不多睡会？”

“等您走了再睡。”

他是没想到小野猫居然还有这幅面孔。

他穿好龙袍，准备去上朝，临走前又道“等将军凯旋，朕便恢复他侯爵职位。”

笙笙甜甜一笑“谢皇上。”

符登皮笑肉不笑，她知道她怨他。

等他走后她重重松了口气。身子软了下来，整个人都没劲。

“来人。”

“奴婢在。”溪溪忙从门外进来。

“避子汤!”

溪溪惊叹不已，还没反应过来，秋晴又在重复了一遍，她才敢确认这位皇后娘娘要的是什么。可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皇后，宫里的人，不管是嫔妃还是小小的婢女，都是巴不得皇上的临幸怀上龙种，可她为何避之不及。

朝堂上，符登见无人启奏，让常公公宣读了圣旨，令毛将军即刻启程，前往青州，数十万精兵，伐晋。

符登回到寝殿，笙笙已经穿戴好了，似乎早已恭候他的到来。

“皇上……”

笙笙眉眼间是难掩的愁容，波光粼粼的眸子似有千言万语。

笙笙看不懂他的眼睛，正准备继续说下去，那人却摆手:“皇后不舍，就去送送你父亲吧。”

“谢过皇上。”

笙笙忙往殿门走去，符登却又想起了什么:“慢着，早些回来，还有，现在你是皇后，往后记得挂好自称。”

笙笙握紧裙边:“臣妾知道了。”

——

笙笙来的城门口时，将军夫人正在为许将军别好平安福，泪眼婆娑。笙笙远远便唤了一声父亲。

可那高岸的身躯只一怔，看到她身边随行的宫人，单膝跪道:“末将见过皇后娘娘!”

笙笙心中何止难过啊，她忙扶起父亲，“父亲言重了，父亲尽管放心去，不必担心我与阿母……”

两人只默默对视了会，千言万语已经说不出口了，现在早已物是人非。他能在见到女儿此生也算无憾了。

他知他此去，凶多吉少。他并没有告诉她，皇上并没有想着让他活着回京。

“夫君（父亲），一路保重!”笙笙和她阿母齐声说道。

许将军未多逗留，上了马，眼神决绝，扭了马头，穿过众将士来到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