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事端（1/2）

另一边，茹喜派人打扫院子，凤仪宫自从先皇后去世之后，就再没有新后入住，平时也有宫女太监打扫，但是细致的角落多数人自动忽略了，而宫中的掌事也是睁一只闭一只眼。

笙笙清闲，在凤仪宫四处转转，一打开后院的门，那灰尘就扑面而来，呛得她泪水都出来了。

所以茹喜才领了差事。

“你们几个负责打扫室内，你们几个把水井那边杂草除了，你们几个负责那边……都麻利点，晚点皇后娘娘要来视察的。”

茹喜指挥着，常嬤嬤笑着看这忙前忙后的，似乎有了婉宜皇后（先皇后）还在时的样子，她拍拍茹喜的肩膀“不错，以后娘娘有你在身边照顾，也算如意了。”

茹喜笑笑“嬤嬤过奖了，和嬤嬤比起来还差的多呢。”

打扫枯井部分的一个小太监专心除草，他拨开半人高的杂草，烈日高照，他扯衣袖擦去额头的汗珠，他抬眼，看到一模白色的东西，他心里一惊，看着似乎在哪里见过……

“茹喜姐姐，常嬤嬤，这……这有只狐狸……好像是娘娘那只。”

闻言茹喜忙赶过去，白兆闭着眼睛，一副很痛苦的样子，“快通知娘娘！”

笙笙赶来时，白兆嘴边吐出黑血，奄奄一息的模样，她有些震惊，这是怎么回事？

“传御医。”

她小心翼翼将白兆抱在怀里，随后去了前殿，她将它的身子擦拭干净，眉头就没有松过。

“娘娘，御医来了。”

“老臣见过皇后娘娘……”

“不必多礼，严大人快看看，本宫养的宠物是怎么回事。”

严大人不敢耽误，仔细检查着。白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它无力的睁开眼，那仪容端庄的女子，似乎更好看了，她的怀抱永远那么温暖，可是，她说它是她的宠物……

只是宠物而已啊。

它默默闭上眼，而众人并没有看到它睁开一瞬的眼睛有些凄凉。

“娘娘，是曼陀罗蛇毒，而且它五脏六腑皆已经被震碎了，且……”

“且什么，但说无妨。”

严大人叹了口气：“且不像是人为所伤，也不像巨兽撕咬，您也看到了它表皮并没有任何伤痕……”

“难不成是妖不成？”茹喜忍不住说道。一旁的常嬤嬤低着头，也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

严大人摇摇头“恕老臣无能……”

笙笙这左眼皮又开始突突跳了，“那曼陀罗蛇蛇毒可有解药？”

“有是有，但得需要曼陀罗蛇血作药引，可这曼陀罗蛇来自蓬莱，为数不多，难寻啊。”

茹喜：“可白兆又怎么会中这种蛇毒呢？况且，蓬莱岛远在千里之外，人估计都要一年半载才去一趟，更别说一只狐狸了。”

笙笙冷笑“它既然是在宫里中毒的，那这蛇一定在宫里。”她看了一眼常嬤嬤，又道：“本宫掘地三尺也要把蛇的主人找来。”

常嬤嬤有些不自在，她察觉到主子的目光，却又表现得天衣无缝，和刚刚完全不同。

严大人作揖“娘娘，这狐狸……”必亡。

笙笙没说话，看着白兆，如同平时一样抚摸着。

严大人见势先走了，笙笙坐下来，凤眸盯着常嬤嬤，好半响她才开口。

“常嬤嬤，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常嬤嬤何等聪明，立刻就跪在她面前了“娘娘，老奴没什么心事……娘娘许是误会老奴了。”

笙笙看着这老人，笑了笑，“嬤嬤不必紧张，本宫也就问问，你若是有什么为了的心愿，或许本宫还能帮衬一二。”

嬤嬤把头埋着“娘娘，老奴没什么心愿，要了的已了，老奴绝不会做什么伤害娘娘的事情，还请娘娘相信老奴啊…”

一主一仆僵持着，茹喜也道：“是啊，娘娘，常嬤嬤那么好，一定不会是下毒的人。”

笙笙自然知道不可能是她下的手。

“茹喜，你们先下去吧，我有话要和嬤嬤说。”

茹喜有些但愿，又不得不退出去了。等殿里清净了，笙笙才将嬤嬤扶起来。

“嬤嬤，本宫是信你的，只是有什么，嬤嬤就不能告诉本宫么。”

常嬤嬤看着笙笙真挚的双眼，那双眼无尽的悲伤，空洞。她长叹一口气，“娘娘，不是嬤嬤不愿意告诉您，只是娘娘不知道要比知道好啊。”

“可我是一国之后，也是许将军的女儿，不管什么事，危险也好，艰难也好，知道了总比不知道好，要是如此哪天我也死在这儿，还不知道怎么死的，要如何？总要有个准备吧。”

常嬤嬤摇摇头“不可啊娘娘，您这不是要我老命吗。”

笙笙知道问不出什么，她便笑道“是皇上吧。”

常嬤嬤一愣，“不是。”

“娘娘，老奴知道您怨皇上，哪怕是恨他也不为过，可是娘娘，皇上是真心爱慕你啊。”

笙笙皱眉，尽量让语气平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