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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不同了。”

那时少女娇俏，问她，“那你想叫我什么？”

“我要取一个独属于我自己的称呼，就叫你小鱼儿吧。”

少女顿时羞红了脸，但还是点了点头。

如今人在他怀里，没有一点生气。

血争相从虞双双的口鼻流出，视线朦胧里，她看到面前的男人早已经泪流满面。

她想要伸手在摸一摸他，再跟他说上句话。

可惜她的手使不出一点劲儿，刚抬起一点就又落了下去。

嘴巴里也是，刚一张嘴，血就争相流出。

徐聿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害怕，即便是此前在皋山，所有人说她落入悬崖，很有可能已经没命。

可那个时候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要找到她，即便她是真的死了，那他也要亲眼看到尸体。

可是现在，他亲眼看到她的血不断流出。

鲜血沾染了他的衣衫，触目惊心。

他主动握住她的手，那手里的温度已经开始有些发凉。

御医在此时才被人拉了进来，一见到屋内的场景也是被吓了一跳，楞在门口，迟迟不敢上前。

因为他面前的年轻帝王已经不再是平日里不苟言笑、面满寒霜，此刻的他哭的像是个无助的孩子。

御医只愣了愣，就被徐聿的大声呵斥给惊醒了。

“还不赶紧来给她看看，若是救不活她的命，朕要你们陪葬！”

他是哪里觉得面前这位满身戾气，随时准备要杀人的人像个孩子的？

御医战战兢兢的上前，然而手只是搭上了虞双双的腕，他整个人就吓的面无血色。

“陛下……贵人她……”

不行了三个字还没出口，就被徐聿满眼血红的狠狠瞪了一眼，后面的话就再也说不出口。

他只得认命般的跪在边上。

怀里的人已经没有了气息。

徐聿抱着人呆坐在地上，也像是被抽去了魂魄。

“都滚出去！”

殿内的人如临大赦，连忙出了殿，荣嘉小心翼翼的将殿门关上，一刻也不敢分神的守在殿门口，时刻听着里面的动静。

而里面静悄悄的。

徐聿就这么抱着人坐了一夜。

天亮的时候，窗外的雨早就已经停了，而他怀里的人紧闭双眼，浑身早已冰冷一片。

暴雨过后，又是一个艳阳天，晨光从窗户照进来。

徐聿静静注视着怀里的人，她身上的鲜血已经被他擦洗干净，此刻就这么看着，怀里的人好像也只是暂时的睡了过去。

徐聿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声音温柔到不行，他说：“天亮了，你看雨已经停了，你快醒来吧。”

依旧是静悄悄的一片，没有人理他。

内心的恐慌又一次被放大，他的声音逐渐变得哽咽。

“求求你了，别吓我了，快点醒来吧，只要你醒来，你做什么我都答应，哪怕是你想要离开我现在立刻就送你走。”

但这些话虞双双皆已经听不到了。

大滴大滴的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他再一次控制不住几乎快要崩溃的情绪。

见温言软语不奏效，他又改为威胁，“朕命令你赶紧醒来，你要是再不醒来，我就立刻让人去紫荆关杀了虞姜，你不是最在乎这个哥哥的吗？你难道就要这么看着他死吗？”

虞双双自然也不能回应他。

徐聿感觉像是彻骨的寒凉包裹着他。

虞双双连虞姜的性命都不在乎了，她是真的死了。

这个认知从脑海里冒出来的时候，他只觉眼前阵阵发黑。

这些年里，哪怕他再疯，使用了多么卑劣的手段，也都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想要将虞双双牢牢困在自己身边。

可他却从来没有想过，虞双双有一天会因为自己的偏执丢掉了性命。

都怪那些人，是他们，要不是他们的逼迫，他的小鱼儿不会死，不会离开自己的。

暴虐在胸腔里滋生，瞬时杀意席卷了大脑。

他要杀了他们，杀了一切夺走虞双双性命的人。

“来人！来人！”

他像是疯了一样的怒吼。

荣嘉一直关注着殿内，听到他的声音就连忙跑了进来。

“你去传朕旨意……”

然而话说了一半，憋闷在胸腔里的燥意升腾，喉间迅速泛起腥甜，一口鲜血就这么喷了出去。

荣嘉吓了好大一跳，只见徐聿已经软软倒在了地上，怀里却还死死抱着虞双双。

他心慌意乱，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门外太后款步进入殿内。

“还不赶紧将二人分开，将陛下扶到床上去。”

荣嘉连忙招呼宫人进来。

可两个宫人一左一右却愣是没将徐聿给搀扶起来。

只因他抱着人的手十分用力，宫人不敢强行用力，恐伤了龙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