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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金棠易主 买这官位玩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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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死了。”关上窗,楼下乱糟糟地议论还是在蜂拥不断地钻进李己耳朵里,“早知道便将他们关在最底层杂物间里的。”
“姑娘息怒,都是些流民,尚未教化,向来粗鄙。”王影替李己斟上一杯热茶,“后厨在一层,若让他们住进去,指不定要吃进去什么脏东西遭病呢。”李己没回话,只去床尾的角落里拿起鱼竿和竹篓出了房门,去甲板上的凉亭里钓鱼。雨将将散去,江面上大雾四起。凉亭四角的竹帘全被放了下来,李己往鱼钩上挂鱼食的空档,王玢卷起了一片,方便她抛线。麻利将鱼钩往水里一抛,架好鱼竿,李己环抱着手往躺椅上一靠,眺望着远处。钓鱼是父亲李砚教的。李氏自百年前起便已富甲一方,李砚锦衣玉食长大从来什么都不缺,便养成了个淡然一切的性子。参加科考也无非是社会氛围使然,偏觉得男子若不做官便不算正经人。即便入了仕也显少与同僚往来,还爱出入些瓦舍正店,李砚便很快被边缘化,年纪轻轻被皇帝打发去戍边。大宗官制复杂,分官位和差位,官位无非是个头衔,真正要干什么活还得看差位。于是,很多人空有官位却无差位,吃空饷。李砚便是吃空饷的成员之一。再加上天高皇帝远,李砚时常翘班。春日打猎,夏日捉鱼,秋日采果,冬日滑雪。做这些事的时候,总要带上全家人。李己印象很深的一次,是跟着李砚去广州见一位他年少时结交的,时隔多年又来大宗做生意的波斯人。那次翘了小半年的班,叫御史台的捉了个正着,弹劾奏报一交到皇帝手里,李砚便被召回临都,罚俸三年。李砚满不在乎,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扬声道:“朝廷发的俸禄,三年都不够买微臣小女一身衣裳,往后也没必要发了。反正臣也没什么实职,索性倒贴十倍俸禄给朝廷,买这官位玩玩。”举朝沉默。自那之后再无人弹劾李砚。消息传到母亲楚妜耳朵里,免不了一顿数落。楚妜将刚从临都回到江宿的李砚拦在大门口,恨铁不成钢地揪住他的耳朵骂:“不想做官便辞了,哪有买官做的道理?”李砚讪笑,“这不是考虑到我正值壮年,若是辞官了便只闲赋在家,更是碍你眼,待子愚长大些,接管家业娶妻生子后我便辞官,咱们回泉州去。”是的,李砚对经商一窍不通,全是管家在打理。没人弹劾,李砚愈发肆无忌惮,开始整日在家与楚妜带娃娃。美其名曰,提前适应辞官后的日子。李己便是在那时学会的钓鱼。在江宿城外东郊的一个山沟里。李砚会在开春后往沟里投入上百尾鱼苗,待入夏后,便带上马扎、厨子、厨具和对钓鱼感兴趣的李识李己二人去沟里钓鱼。一钓便是一整日。山沟还有个特别之处——沿岸长满野杏花,每到清明前后,一整条沟里全是淡粉色。十分壮美。那时候,向来对郊游兴趣缺缺的楚妜必要挑个良成吉日,早早将全家人挨个撬醒,去那沟里划船赏花。一家五口人便挤在一条自制的随时都会翻船的猪槽船里,从山沟上游顺水漂往下游。只要三个娃娃里有人喊饿了,便停船靠岸,让陪护两岸拉着绳索控制船速的仆役们铺好席子,摆上矮桌和点心,上岸歇息一番。吃饱了,继续划。李己年纪还小的时候,总是划到一半就钻进李砚怀里呼呼大睡,醒来就被李识和李训用口水沾了满脸的花瓣。便要吵闹上一番,有时候推搡的力度大了还会把俩人推下水。然后李砚和楚妜便要幸灾乐祸地哈哈大笑,任由两个儿子在水里泡着。但其实李己也知道,沾花瓣这事爹娘也没少干。但她才舍不得和他们吵架。回忆骤然散去,眼前恢复乌云密布的景象。李己笑了一声,眨眨眼忍下眼底的泪意。“姑娘,怎么了?”站在身后的王影听得笑声,连忙询问。
“没什么。”李己摇摇头,“无非想起一些无聊往事——咬钩了。”
李己猛然抬竿,轻轻往回一抽,鱼线便被荡入手中,迅速解下鱼钩,将鱼往脚边的桶里一扔,继续钓。李己还是更喜欢江宿的夏季,整日晴朗,绿意盎然。不似西南一带,连日浸泡在雨水里,粘腻闷热。*马车刚在衡州司理院门口停下,搓手等在门口的一个穿着绿色官袍的胖子就满面笑容地小跑上前来,欢欣雀跃地掀开纬裳,把那张肥硕的脸塞进车里,“鹤哥儿!鹤哥儿!你可算是来了!”
车里坐着一个大丹凤眼男。大丹凤眼男身着水色直裰,湛蓝色披风,腰间挂满配饰。皮肤白皙,模样颇为俊美,精致的五官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几分凶相。大丹凤眼男没回话,只敷衍地朝着胖子回了个薄薄的笑,起身下了马车。胖子又闪到门口来,站在舆旁扶男人下马。李己闻言,也从一直停在不远处墙角根下的马车里出来,快步走上前来,对着大丹凤眼男好好行了一礼:“泉州李氏清涂房李己,拜见吕阳兄。”跟着她一道下车的李训和梁誉景紧跟着行礼。能让李己这般恭恭敬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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