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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妖夜行之——离魂 下2(4/5)
道,我就知道,总有一天什么都会大白于天下,所有的一切这些龌龊而肮脏的一切。”阮东思似哭又似笑,喃喃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他说,是为了你。”青宝淡淡地道,引他的话,阮东潜才是知道得最多的那一个,现在的她,手上没有和月华一样的筹码,她要知道得更多,才能步步为营。
“叫他去死!去死!”愤怒到极点的嘶吼,仿佛割喉的动物在最后悲鸣,阮东思俊气爽朗的书生面目,这一刻扭曲成鬼,手指生生扣入桌面,鲜血淋漓,让她心里激灵一个寒颤。
“他没有说假话。”临去前,阮东潜的那句话不是作假,她很清楚,虽然不想逼他,但是有些东西她必须知道,
阮东思是直性子的人,这一次,却隐隐有脱力的样子,颓然一笑:“小青,不,钦差大人,别再问了,你知道的,已经够定我们的凌迟之罪,虽然我不知道你们究竟如何知道这一切,但是听我一句劝,早日离开这里。
回京禀报圣上,秘密派人前来处决我们后,再随便安个罪名,我绝对不会逃的,只是海昏、鄱阳的事,传出去不但牵连太广,也会寒了百姓的心,。”
青宝静静地看着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可以那么坦然地说出舍弃自己性命的话,他的眼睛干净而疲惫,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疲惫。
“别这么看我,不过是血债血偿,阮氏一族,从来都不会敢做不敢当。”他凛然一笑,眉宇间虽然有些颓然,却不掩其下那种浩然清气。
“阮氏,陈留尉氏一族,由汉时便是士族中有名的清流。”微愕,随即恍然所悟,天极与唐朝一样,虽然开恩科,但是依然保留着士族举荐世家子弟的并行人才政策。
她借着喝茶端杯地时机,悄然弹出一道浅浅的白色粉末。
“阮家。到了我们这一代,大概也再无脸面去见先人了。”阮东思挥袖作了个遮脸的姿势,随即又觉好笑,双手撑在脸上,盖住了眼,神思忽然恍惚起来,喃喃自语:“我宁愿就在兵祸那年死去。”
这样就只记得那双清澈而温暖的眼睛。
阮家到了这一辈,宗家子嗣不盛。仅得一对双胞胎。彼时双胞胎被认为不详。族中请巫卜算后,将哥哥送
,弟弟留在宗家,二房大媳出身大家,在长房主事父亲死后掌权,母亲又是出身一般的填房,性子懦弱。只得任她欺负,虽然不敢明目张胆地虐打侄儿,便用了各种明的法子去折磨那孩子,只求早日死
年幼地阮东思时长天不亮便被拉到书房里学习功课,日日只得睡三个时辰,稍有不对,便被提到宗祠里罚跪几个时辰,不准吃喝。寒冬腊月只给一件华丽单薄地锦衣。冻得比下人地孩子都不如,没人敢接近他。
当时他只记得父亲临去时,拉着自己的手。指着庭院里那块碑,微颤颤地说不出话,碑上只刻了两个字“国士”
时常昏沉沉地发高烧,年幼的孩子易夭折,一次半昏迷里听了自己婶婶毫无顾忌说着恶毒的语言,心中一片凉透,但也知道了自己还有一个哥哥,日日便盼着能去见一见,好容易长到十二岁,便偷偷带了许多书籍,自己跑去找哥哥。
半路上辛苦不说,世家公子被骗的戏码上演正常,最终顶着一头杂草一样的发,跟个小乞丐一样,一身都是伤,却抱着书倒在乡间小路边。
再睁开眼,印入眼的,却是一张一模一样地脸,只是略显大些,眼里有被风霜磨砺的桀骜,更多是清澈温暖。
“以后我会好好保护你的,再不叫你受欺负。”
一句话,如三月轻暖的风,软了阮东思一颗冰冷的心,有亲人守护的感觉让他从此再无法放开那双手。平安和乐的乡间生活过了两年,阮东思书,阮东潜日日出去劳作,家里有老嬷嬷炖了母鸡汤,下了学堂,阮东思便提着书包去田边帮忙,再伴着炊烟与乡间的夕阳回家。
平安和乐地日子过了两年,煊赫十三年,北萧赤夏兵祸蔓延过来,帝身死,镇国将军领了人马边战边退到了黄河边,大批流民逃难,老嬷嬷在逃难中去了,两个少年含泪往宗家而去,阮东思发誓要学一身本事,完成父亲遗言,成为镇国将军那样地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直到被卖身为奴,阮东思才发现自己的学习书本上的东西再多,也不如人心那般险恶多变,婶婶温言笑语将他们送入伶倌院里,看着他们喝下断子绝孙地汤葯,才冷笑着离开。
所有的仁义礼信在这个龌龊的地方只会成为笑柄,他无计可施,却一身硬骨,被软鞭子打的寸寸筋骨几乎要断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直到那日换了一身绿色伶倌装的阮东潜为他端来汤葯。
骨子里那股魏晋遗留下来的傲然风骨,让他羞愤欲死,怎么不肯相信与自己有一模一样面容的哥哥竟然屈服了。张口欲骂,却在见到哥哥以袖掩面,形消骨锁的模样时,换做寸寸热泪。
阮东潜愿意替他做一切他不愿意做的事,故意让他不洗脸,成了火房里的粗工,他不知道那个和自己有着一样面孔的人经历过什么,但他知道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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