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潺音食肆（1/2）

时间飞逝，白驹过隙，春秋更替，已除三岁。

三年时间，潺音楼竟陆续更新酒品、菜品数十余款，其中大半征服了百乐城百姓和达官贵人的胃，甚至吸引临近其他城的人过来品尝。

潺音楼还为此专开了一家食肆，正午便开张迎客。

然而可惜的是，潺音楼首席舞姬洛雨桑也不再每日献舞，近半年更是只上台献艺了一次。

引得不知多少客人叹息。

这天正午，潺音楼前如往常一般门庭若市，食客不断。

却听一声哀嚎，一个男子从潺音食肆中被扔了出来。

老管站在门口冲着男子破口大骂：“哪儿来的泼皮，竟敢到潺音楼放肆。”

说完冲着守门的护卫道：“记住这人，以后不许他进来。”

祛墨正在宫楼顶楼包厢改成的书房中坐着看书，手边放着各处传来的情报。

洛雨桑在屏风后的贵妃榻上小憩，正睡得香，便听到楼下老管的声音。

“老管怎得回回都发这么大的脾气。”洛雨桑闭着眼，好奇道。

“不发大脾气，旁人万一觉得我们心虚呢？”祛墨答道。

“这盛家老大是越来越不行了，天天使些下三滥的招数过来找茬儿，一点新意都没有。”

“他被他家老二骗得团团转，本身也不中用了，要是不来找找茬儿，日子怕是过不下去了。”

“小墨，你难道不觉得烦吗？”洛雨桑翻身而起，隔着屏风看向那边的人影。

“烦？”

祛墨放下书想了想，那倒是没有。

比起最开始盛家以权财压人，想要买下潺音楼时的焦头烂额，后面盛鼎在酒菜饭食中投毒、再以尸讹人的愤怒，现在的小打小闹完全激不起心中的一点涟漪了。

“你若是觉得烦，我传讯给盛二，让他管管他哥。”

洛雨桑冷笑一声，她知道祛墨能跟盛二合作，属于釜底抽薪的一招，也的确解决了潺音楼的困局，为后面潺音食肆的开张打下了基础。

但是，盛家人……他们如蛇蝎一般，与他们合作，不过是与虎谋皮。

“呵，小墨，你别太相信这个盛二了。他骨子里也是个背信弃义的小人。我之前跟你说过，他怎么对楼主的。楼主身份一变，他态度也跟着变，不就是一个墙头草。”

“雨桑，我知道分寸。如今潺音楼日进斗金，虽然被盛二拿走大头，但三年积累下来，也足够我们重启潺音楼情报网了。”

祛墨说完，便看洛雨桑兴从屏风后面走出来，脸上果然是充满了兴奋和激动。

“小墨，我们终于！终于走到这一天了。原楼主在天之灵，总算可以欣慰一些了。”

祛墨眼看着洛雨桑要跑过来保住自己，连忙将她拦在书桌对面。

“雨桑，你先冷静。”

“小墨，我冷静不了，我要跳舞！今晚，我要在宫楼大厅跳舞！”

洛雨桑说罢，便将长袖甩出去，行云流水地舞了一段。

祛墨失笑，没想到平日里端庄的雨桑，竟高兴成这样。

不过，要想发展将百乐城外已经损了多年的情报网，或许从那些当年被放出去的探子身上着手，能够事半功倍。

等回头祛墨将这个想法给洛雨桑和老管一讲，洛雨桑还未说什么，老管却道：“这……怕是有点难。”

“难在何处？”

“当年放出去的时候，以消去奴籍为报酬，才将他们放了出去。他们如今隐入人海，不知已经在何处落了籍了，再找上他们，怕是也不愿意回来了。”

“那这样，我们以挂单的形式，每条情报按评级支付报酬，算是给他们一个差事，这样如何？”

老管有些惊讶。这三年，他是眼睁睁地看着祛墨从一个不通工商的小姑娘，变成如今潺音食肆的掌柜。没想到，她是一通百通了，收集情报这种事也能做成生意。

洛雨桑想，如果自己原来是探子，身上有功夫在。如果酬金足够，定然是愿意重操旧业的。除非，现在的生活太过稳定，不差小钱。

“我是这么想的，以前做探子的人，都是有些功夫在身上，他们经过了潺音楼的训练，如果再次启用，定然比重新训练一批要来得快。当然我们也不能耽误他们，一条情报，一笔酬金，钱货两讫，利益往来最是省心。”

“可是，这些人没有奴籍握在我们手里，如果走漏了消息该怎么办？”洛雨桑问。

“在讨论这个问题之前，我想先说另一件事。”祛墨道。

“我以前说过，要将潺音楼的名头打出去。当时没敢告诉你们，现在说，时机正好。”

两人闻言，心中皆是咯噔一跳。

“潺音楼的名头，不是美酒佳肴，而是——天下耳目。”

祛墨看着眼前震惊的两人，心中暗笑。她知道，这个计划太过于大胆。

敢做天下耳目，将天下被藏在阴影中的事情都翻出来，必然是会被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