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绕过盛业（1/2）

祛墨正在屋中伏案书写着她对潺音楼未来的计划。

以前的潺音楼在夹缝中求生，没有靠山，艰难发展情报事业很是艰难，只能另辟蹊径。

现如今，潺音楼背靠城主府，在以前赚赏金的模式之上，可以发展出一批更加忠心的探子，他们和城防军一样，都是为城所用，食城供养。

而且，这些人在日后，盛业想要摆脱世家操控的时候，定能发挥极大的作用。

祛墨满意地抬起头，便看见窗边不知站了多久的盛业。

“你来得正好。”祛墨将手中的写满东西的纸，隔着窗子拿给盛业。

盛业接过去，屋外光线比较昏暗，祛墨便点了油灯，凑到纸张边上，给他照明。

“这是……”

“我计划将潺音楼和潺音食肆分离，专做情报收集工作。如今潺音楼背靠城主府，这是一件风险很大的事情，我需要你的同意。”

“况且如今薛家、逸家权力过大，你以后难免会无法控制。”

还有两点，祛墨没有告诉盛业。

一是她曾经许下宏愿，要让潺音楼成为天下耳目。

二是潺音楼发展壮大，也有利于她搜集当年的情报。

盛业似在专心看着，一直没有说话，祛墨话毕，两人便沉默下来。

夜幕降临，只剩下二人之间的烛光晕出一个温暖的圆。

盛业看完，便将手中的纸靠近祛墨手上的油灯。

顷刻间，那份写满未来的纸便被烧成了灰烬。

“祛墨，我只需要你保护我，不需要你插手这么多的事情。”

“潺音楼的情报事业也得停下。如果让其他城的人知道我们向他们安插探子，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祛墨不解地看向盛业，道：“你是想让潺音楼变歌舞场所？”

“原来便挺好，那些探子可以在城中活动。”

“你有没有将潺音楼的事情告诉薛融？”祛墨问出她眼下最想知道的问题。

“潺音楼背后的事情，我没说。”

祛墨点点头，还算盛业没有彻底糊涂。

“盛业，潺音楼的情报网我和雨桑都费了心血，也投入不少。就拿这次的危机来说，我们可以直接让探子去监视其他城的动向，才能有的放矢不是吗？”

“还是那句话，一旦被其他城的人发现，我们才会成为众矢之的。”

“那便让潺音楼独立于百乐城之外。”

“可能吗？潺音楼是我母亲所创，这天下谁不知道？”

祛墨眼看着劝不动盛业，心中便另有了盘算，她便放弃了眼下跟盛业的争执，道：“我明白了，潺音楼与你关系太深，一旦潺音楼出事，你难辞其咎。”

盛业看终于说服了祛墨，松了口气。

却听祛墨又说：“这次的危局之后，再将探子们解散吧。”

盛业只得让步答应。

“那我今晚回一趟潺音楼，抓紧安排，你便先歇息吧。”

祛墨说着就准备往外走，盛业一把拉住她的衣袖：“祛墨，你……记得快些回来。”

祛墨点点头，盛业的手却仍不放开。

“祛墨，我很想念我的母亲。”

祛墨一时不解其意，便将衣袖抽出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盛业垂眸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一朵雪花正巧飘落在他的掌心，融化成一滴冰水。

盛业低声喃喃：“墨儿，如果对我母亲的愧疚能让你多留些时日，请原谅我的卑劣。”

雪花自空中飘落，从细小一片渐渐变作鹅毛大小。

老管将潺音楼的门抵上，大声道：“又下起大雪来了，今晚将自个儿屋子里的炭盆都燃得旺些，通风口多检查两遍，别堵住了！”

刚抵上的门突然被人敲响。

老管没好气问：“谁啊？”

门外传来祛墨的声音：“老管，是我。”

老管一听，连忙将门打开：“小墨，你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

祛墨也不跟他寒暄，直接道：“叫上雨桑，来我房间。”

楼里大部分人都已经睡下，很是安静。

祛墨坐在书房中，翻看着桌面上厚厚的一沓习字纸。

清潭真是勤奋，这短短一天竟写了这么多。

洛雨桑和老管走进来，看见祛墨，雨桑笑道：“原还说要去几天，这才一天就受不了要回来了？”

祛墨勾了勾嘴角，道：“这次回来是有要紧事。”

两人都问是什么事，祛墨却沉默了一会儿，才问两人：“如果我要你们瞒着盛业，跟我做事，你们可愿？”

两人闻言都是一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一同看向祛墨，眼神中竟是疑问。

祛墨将盛业的打算说了出来，见两人面色渐渐凝重，说完便沉默着提起毛笔蘸上墨水，在清潭的习字纸上批阅。

让他俩理理思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