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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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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难道你姐还在生我的气?
江宜清神情更加黯然:她现在精神有些不对。那我更应该见一见。孩子被他们抱走了……江宜清忍不住,还是将这一不幸的消息讲了出,你逃走之后,姐姐没被关押几天,便被放了出他会想办法把孩子找到的。马天目听得不禁呆住。脸上的肌肉不住抽搐。对江宜清说,那你赶紧带我去见一见你姐!江宜清说,你疯啦!难道你还不明白他们这样做的居心?之所以把孩子抱走,再把姐姐放出来,还不就是为了引你上钩,你去见她,马上会被他们抓住的。马天目痛苦地捂着脸。蹲在地上。江宜清说,过几天,等姐姐的情绪稳定,我想带她回上海,离开南京,她或许心里会好受一些。马天目撕心裂肺说道:可我们,总该见一面呀!也好让我,你写封信吧。我带过去,她看了,说不定心里会舒服一些。隔天,江宜清过,姐姐见了你的信,连看也不看,当即便把信撕了。口口声声说你畜生不如,她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你。马天目缩着身子,两手并拢,在桌前呆呆坐着。稍顷低了头说,她说得对,我真就畜生不如。但我能怎么做,我不能去看她,心里的话她又读不到,我能怎么做……江宜清看他,见初夏阳光从窗口打入,全都蓬勃投在他的身上,由于逆光的缘故,他脸上的表情看不清楚,只觉得他瘦弱身子镀了一层光斑,看了甚是叫人心疼。不由怅然说道:你能怎么做呢?还是继续写信吧。她不读,等我回去念给她听。她虽精神恍惚,却总该知道你心里想什么的。自此之后,写字似乎便再次成了马天目的一个职业。就像他当初在上海,埋头抄写文件,写那些言情小说一样。但不同的是,与那文件类似的,是他写给组织上的情况汇报;而写给江韵清的家书,虽情节平淡,却字字惨烈,显然比那虚构的小说撕心裂肺了许多。在那样一种书写的想象中,马天目似乎看到江宜清坐在失魂落魄的江韵清面前,耐心而克制地读着信上的内容。江韵清起初有一些抵制,有一些厌烦,但江宜清的声音渐渐让她安静下来。她先是失神地看着某一个地方,噩梦般的记忆牵制了她太多精力,而当江宜清的声音幻化为马天木那低沉、而充满愧疚的声音之后,江韵清的神情慢慢变得专注起来。她出神地听着,听着,有一汪泪在眼底慢慢聚集,最终眼珠动了动,泪水顺消瘦脸颊,泉水一样滑落。书写似乎更能消解马天目淤积在内心的压抑。在这样一段日子里,他渐渐爱上了这种以笔墨相谈的生活。却从未意识到,自此之后,这淋漓、舒缓、幽怨、欣慰与哀伤并置的方式,将成为他与江韵清感情上的唯一联系。自此之后,他们久不能见。在时间浩渺的长河里,也唯有文字,能代替他,触摸她的脸颊、发丝。书写成了仅有的一种抚慰,代替他的手,安抚他从此触不可及的爱人。马天目对书写的热爱欲罢不能。往往是这封信刚由江宜清带走,便写出下一封。而这一封还在等待之时,另外的一封便已在书写中了。他有着极其强烈的倾诉欲望,有那么多的话想对江韵清说。而随着江宜清的再次到来,这种宣泄被打断了。江宜清告诉她,明天一早,她要带着姐姐,回上海去了。你能不能一同前往?马天目的眼里闪着光,很快黯淡下去,说,不能走……我还在接受组织调查,这么不清不楚地走掉,只怕以后更会遭到怀疑。江宜清叹了口气,说,那好!那你就做好准备,明早五点,赶到“愚人码头”。我已和姐姐说好,安排你们在那里见上一面。她答应同你见一面,看来已原谅你了。因为你,我们才决定先坐船绕道杭州,再从杭州坐火车去上海的。明天乘坐的小船我已让范义亭安排好。时间不等人,你一定要及早动身,务必赶到。那天早上出门之际,马天目本想带一份礼物。想来想去,却无任何东西可带。最后只能带上昨晚临时写就的一封信。加上早先写好的一封,总共两封,全都揣在身上。因昨夜的失眠中,他已无数次想过与江韵清见面的情形,除表达一些歉意和安抚的话之外,那些亲昵的话实在无法当别人面讲出来。而对于那个碰面的码头,他当时忘了问,江宜清也忘了解释,是叫:渔人码头?还是愚人码头?但不管叫什么,江宜清告诉他,离登船的大码头不远。那一带虽河涌纵横,但码头应该好找。马天目想着“愚人码头”或是“渔人码头”这样的问题时,已走在出门去的路上了。他凌晨三点动身,按时间测算,半个小时便能赶到那里,剩下的一个半小时,对于找寻那个语义不同的码头,时间上应足够充裕。他穿过亮着路灯的街道,走过黑暗的窄巷,一路上几乎见不到一个拂晓出行的人。直到走出街市尽头,临近城边的郊外,才零星碰到几个早起讨生活的人。他们或是挑着担子,或是徒步前行,骤起的雾藏匿着他们的身影,除踢踏脚步声外,偶尔会听到他们患了感冒般的咳嗽。雾越来越大。起初丝丝缕缕,迅速发酵,变成一个庞然大物,壅塞了天地。致使刚刚透出亮光的一点天色,又灰蒙蒙黯下去。雾气超出了马天目的想象,直至嗅到河水腥湿的气味,心里方才知晓已靠近河涌密布的码头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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