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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忽降责罚(1/2)
一早赵桉便进宫去了,沈苡和汤连云带着人查看木叶巷沈府。
好好的宅子烧得只剩下几根柱子立着,四处散落着碎瓦,屋内的一切都化为黑土,四周院墙被火熏得漆黑,地上满是黑脚印。
衙差弯着腰四处查找,沈苡凭着记忆找到当时射箭的地方,低着头仔细查看。
“小娘子找什么?”
“咳咳……引火的箭矢。”
汤连云也跟着到处寻找,果然在一片断木残瓦中,找到一个箭矢,他拿在手里看了看,递给沈苡。
“再找找,带回去给大人看。”
“我记得你说过,他们不仅用箭引火,还在屋顶浇了火油。这得需要多少火油啊?”
沈苡停下来,凝神想了想:“或可到城里铺子看看,咳,汤大哥要麻烦你跑一趟了。”
“小事。”
回到刑狱司时,清浊堂里忙忙碌碌,直到看见婆子拿了一身沾血的衣服,才觉不对。
她用手抵住嘴唇抑制咳嗽,终于瞧见赵桉坐在软榻上,衣裳褪到腰间,整个背上都是血印子,赵婵正仔细给他上药。
她本想开口询问,所有的话都变成一阵猛咳,赵桉转身见是沈苡,立马把衣裳拉起来。
“咳咳,大人……这是怎么了?”
“有人拿萍儿的事弹劾师兄,圣人大怒,打了师兄二十笞。”
“大人为何不解释……”
她还没说完,赵婵就走过来抓住她的手腕,凝神感受了一番:“少卿药吃了么?”
沈苡点头,赵婵笑着转身:“吃了就好。”
赵桉的目光在赵婵和沈苡之间流转,微微低头想了片刻,再抬头眼神竟变得冰冷,沈苡被这目光看得一怔。
“沈少卿,我也曾给过你机会,可你始终未改阿谀市侩之习气,时常贪生怕死,何必在此做官?”
沈苡被说得不明所以,低低咳了两声,睁着无辜的眼睛看赵桉,只见他又看向赵婵,复而看向她,抿了抿唇。
她被赵桉这举动弄得困惑,看向又站到自己身侧的赵婵,后者只是一副不明白的神情。
“是你对外说刑狱司出人命的吧。”
“大人卑职没……”
“萍儿的尸体只有你和媛娘见过,而你是强塞进刑狱司的,也只有你在朝中为官,不是你是何人?”
沈苡着急道:“还有那些试图利用萍儿之死做文章的人,大人卑职绝没外露!请大人明察、咳咳咳……”
赵桉又瞥了赵婵一眼,眼里似乎有几分犹豫,随后又恢复冷淡:“果然,刑狱司就不该有女官,九年前是这样,如今仍是这样。如你这般品行不定、妇人之仁的女子,真真是和九年前的那人一样,就该离开刑狱司!”
沈苡胸口起伏,想要张口反驳,可吸入了过多的气又使得她胸前难受,忍不住剧烈咳嗽,整张脸通红。
她只觉头脑发蒙,一股热气涌上喉头,随即从嘴里喷出,之后迅速脱力。
昏迷前一刻,见赵桉眼露焦急,朝自己冲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再次醒来,眼前有三张脸关切地看着自己,包括方才横眉冷目的赵桉。
赵婵笑着拿了一根银针,在她眼前晃了一下,扎在她的虎口。
“好些了么少卿?”
沈苡确实感觉周身轻松不少,可想到赵桉方才说的话,她又忍不住去看赵桉的眼睛。
“方才那话不是真的,媛娘说你心绪郁结,对伤口和心神不利,便想出这个法子激你。”
“你们也真够损的!我一回来又看到小娘子晕倒,差点以为……”
沈苡这才明白赵桉方才的举动,立马从赵桉怀里挣脱,想也不想往外跑。
那些话虽是假的,但确实如刀割般,一时让她缓不过来。
沈茂见她坐在房间里不肯出来,不知发生何事,问了两句,却见赵桉走来,便自行离开。
赵桉犹豫着敲门,轻声开口:“沈苡,有案情需你随我去。”
门豁然打开,沈苡站在里面和赵桉两两相望,沉默关上门,并肩走在回廊间。
“大人,这个案子之后,卑职想离开刑狱司,请大人准许。”沈苡忽然开口,缓缓对上赵桉的眼睛。
赵桉微微一愣,眼里竟有一丝震惊:“为何?”
沈苡侧头避开他的视线,语气极轻,自嘲道:“卑职无德无能,不会武功,又贪生怕死,在刑狱司只会拖累和制造麻烦,故而还是自请离开的好。”
赵桉沉默一瞬,不知想了什么,跨步继续朝前走。沈苡看到这样,垂下眼眸,他大概是松了一口气吧,毕竟从一开始她就不该进来。
走着走着,沈苡竟觉得有些陌生,可又不知怎么和赵桉开口说话,只能安静跟着他,进入到一个屋里。
进入内里后,她终于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在刑狱司只有一个地方她不知——秘阁。
她刚想问赵桉何故带她到此,赵桉却先伸手朝她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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