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接头人终于见面（1/2）

昨日沈府被砸门的事闹得人尽皆知，傍晚那告示也撤了下来，城里说什么的都有，沈府只是该修门的修门，没理会旁人的说法。

早晨门前洒扫的人就向邹妈妈禀报，有人上门来，只说是为昨日的事赔不是。待到正厅见人，来得却是一位桃腮红唇、衣着飒爽的女子，光说往那一站，都有不可无视的气场。

“昨日不知诸位是何人，便叫手下的人来探，不承想她性子直白，冲撞了贵府，实在不该。”

沈苡看她面带笑意，虽是赔不是，却谦卑有度，实在不寻常。

“娘子哪里话，也是我们不该想出这等子主意，恐误了娘子大事。”赵婵看沈苡正观察着，便主动接上话。

沈苡也终于反应过来，从怀里摸出那块牙牌，朝前向她展示：“虽知道不该随便打听娘子身份，只是我们有事，或许正好要娘子的身份配合。”

“在下是湓州兵曹参军单妙松，原来诸位是尚青的熟人，失敬失敬。”单妙松只是略略看了一眼牙牌，也不知她是如何认出这是尚青的牙牌，在沈苡看来并没有什么特色。

赵桉便把几人的想法告诉了单妙松，她只是思索了一番，便淡淡点头：“九年后还留在军中的人并不多，按照这位大人所说，应该还是个有官职的，范围更小了，待我回去筛一筛再来告诉诸位。”

“有劳单娘子了。”

“无碍，若是诸位再有需要便再向在下知会。”单妙松看着沈苡，笑得两眼弯弯，原本周身还带着军士的气势，此刻倒更有几分娇软的味道。

沈苡被看得一脸不知所以，摸摸脸询问：“娘子这般看着可是我脸上有什么？”

谁知单妙松浅浅一笑，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大人可是我朝第一个女学生沈苡？”

沈苡愣愣点头。

“早些时候就想见见第一书生了，今日一见果然称得上我朝女娘榜样，我家小女儿喜欢你得紧，立志要和大人一般出息。”

“额……哈、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娘子的闺女从小有志气，说不准会后浪超前浪呢！”沈苡手心攥了一把汗，方才还略带严肃的人，忽的这般和蔼，怪吓人。

送走了单妙松，沈苡几人又去见那个老乞丐。

也不知是不是从前养成的习惯，老乞丐就算过了好长时间风餐露宿的日子，却依旧严格守礼，面对满满一桌吃食，也只是挑了几样确实能够顶饱久不饿的。

“老先生为何不吃这些肉？”

老乞丐眼都不抬，只吃着手里的油饼。

“老伯别担心，您既是霍家军旧部，我们都会好好待你，不会再过那样风餐露宿的日子，往后这些吃食都会有的。”赵婵大概是想到他是担心自己将来没吃的，便出言安慰。

汤连云拍了赵桉一下，从沈苡和赵婵两人中间穿过去，顺势在老乞丐身边坐下：“你只吃素食和那油饼，可是因为多年前的大火留下了病根子？”

老乞丐终于有了动静，微微侧头看了汤连云一眼，随后又默默低下头吃。

赵婵似乎也明白了，看了沈苡一眼，沈苡赶紧招手屋外的人，把桌上的肉菜通通撤了下去，一趟又一趟的人走来走去，也把屋子里的肉香逐渐带出去，老乞丐总算抬起头，恍若忍耐很久一般沉重地喘了一口气。

“老先生对不住，是晚辈们思虑不周。”沈苡也在一边坐下来，抬手给老乞丐倒了一杯茶。

老乞丐放下油饼，颤巍巍接过来喝了一口，才逐渐抬眼看了几人一眼，浑浊的眼睛有着几分无奈和哀伤：“老朽名为霍庄，是老将军的随行将，那日我为老将军取药，暂离军营。回来时正好瞧见一行人从军营离开，忽然随后军营里就蹿起火苗，我当下惊呼出声，远远便瞧见带头的人回过身……”

“可瞧出是何人？”汤连云急忙追问。

霍庄摇摇头：“但我可以确定不是达辽人，随后我发现火势大了，赶紧去叫人，却发现他们在放火的同时，还加了迷烟，叫不醒任何人，我只能一个人救火，可火势越烧越猛，闯不进三位将军的营帐。就在我绝望之时，却听到了厮杀声，传来的方向正是主帐方向，但我当时已吸入太多迷烟，昏迷在原地。那夜下了一场大雨，我也因此活下来，而整个营帐还是充斥着那样的味道，我……”

霍庄说着说着开始干呕，可见当时他在那场大火之后醒来，面对满目疮痍的痛苦。

“我找了好久，一片漆黑中根本辨认不出三位将军的去向，不知他们是否还活着，我无言面对霍家和那些同袍，便独自逃到湓州……”

“老先生说那一行人不是达辽人，那便只可能是蔺朝人和阿本族人。若是那人再出现，老先生能有把握认出么？”

霍庄愣了愣：“阿本族人？他们不是早年便灭了么？”

几人相互看，随后沈苡摇头道：“我们也是才发现有余孽作乱，所以老先生可还有把握认出来？”

霍庄也不敢十分确认，犹豫了一会儿才点头，就算那人的长相在他心里描摹多年，也无法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