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长安城（三）（2/3）

“可有信物，凭证？”

“有。只是这大街上人多眼杂，王姑娘莫不是想让苏某在这地方亮身份？”

听到苏汀州说有的时候，王甜甜略露喜悦，然而苏汀州不愿意掏出来，她又沉默了下来，停下脚步，抬头看着苏汀州又问道。

“这快中午了，你饿吗？”

“啊！”

突然的转变，让苏汀州有点不知所措。

“啊什么……走，我请你去吃饭，吃完饭我带你去见她。”

还没等苏汀州答应，王甜甜便毫不客气的拽着苏汀州往街边一家小酒楼走去。

那酒楼前的伙计眼瞅着贵客临门，立马笑言恭维的迎接。

苏汀州第一次见面，就看出眼前这姑娘的机灵，可谓是面带微笑，从容不惊。

王甜甜没有问伙计要包间，只是在一楼选了一个带有屏风角落，二人入座后，随便点了点吃食，说是吃饭，其实还是试探苏汀州身份。

苏汀州心如明镜，若过不了这小姑娘这关，只怕想见另一位，估计更难……想到这，也不等小姑娘询问，他手伸进胸口里，掏出一块鸡蛋大小的玉佩递于王甜甜。

“你带我过来，无非是想摸清我的底，这块和田玉是李泌所给，他拿这当做信物，你俩若真是旧相识，应该见过。”

那姑娘用纤细嫩白的手，接过玉佩，仔细观察。玉佩上篆刻的是几根葱绿小竹，这代表着他李泌为人正直，也代表他辽东李氏的气节，似如竹身，坚韧挺拔。

“确实是长源大哥的贴身之物。他近来可好？”

王甜甜双手抚摸着温玉，一边细看一边问询。

“还行。起码见我时候，还活着！”

“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应该还活着……”

“长源大哥就没有让你带什么话？”

“能带什么？怎么……你莫不是喜欢李泌？”

王甜甜顿时脸颊一红，随后生气般的把玉丢给了苏汀州手里，拿起筷子，嘟囔道。

“你胡乱说什么，赶紧吃饭，还去不去了。”

“我就这么一说，还生气了？李长源那家伙年龄比我都大，怎会让一个芳华二十的姑娘，为之动情。不过嘛，李泌的相貌，显年轻，是有些儒雅之风。”

“看你挺礼貌的一人，说话怎么胡言乱语，我视长源为哥哥，哪来那么些儿女之情，再说，他都快四，五年没回长安了。”

“你今年多大？”

王甜甜斜眼一看，没好气的说道。

“你这样问一姑娘芳龄，很不礼貌，二十三。”

四五年前，李泌也都三十的人了。而眼前这姑娘那会才十七，八。虽说到了出阁年龄，可却不是那般意思。确实是苏汀州心直口快了。接着苏汀州问道。

“二十二还没出阁？”

“怎么？碍你事？”

“那倒没……”

“学医很难的，没个三年五载，很难治病救人，我这不是耽搁了么。”

“行医如读书，的确不是一朝一夕能成的……”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在这小酒楼里闲聊起来。在苏汀州看来，这名叫王甜甜的姑娘，一点也不腼腆，也不胆怯。说话有条不紊，尽可能的用简单的话，了解对方。可能这也是常年在药铺与病人打交道，习惯了。

吃完后，未等小姑娘，苏汀州直接了当的结了账。

而在王甜甜眼里，身旁这位看似胡子拉碴的男子，可不是什么粗鄙的汉子。且心思缜密，说话更是圆滑，为人也不小家子气，一看就是不知道跑了多少年江湖的，俩个字“老道”。

二人出了酒楼，王甜甜领路，一路上坊间有不街坊打招呼，直到出了坊门。

“看来你，没少给这东市街坊看病啊？”

“不光是东市，其他坊间的也会过来看，早年里坐诊的都是一些医术高明的长辈，所以济民堂名声一向很好。”

“听李泌说你们济民堂是给皇室之人看病，可有其事？”

“早年里，堂内长辈曾挂名太医曙，近几年堂内长辈相继去世，便很少与皇庭走动了。”

“这么说，如今济民堂坐诊的老先生不多了？”

“嗯，除了孙伯外还有一个长辈，剩余的都是我们这代年轻人了。”

“那另外一位王大夫医术……你二人都姓王，莫不是一家人？”

苏汀州本来想问一下，突然想起来二人同姓。

“行了，你就别乱打听了，我们快到了。”

本以为药庄在长安城外，可此时二人已经却到了另一个坊间门口，而这离东市不过一个拐角的距离，苏汀州看了一眼坊门边上的吊牌，上刻三个小字写着“万年县”下书刻有“宣阳坊”三个大字。

王甜甜跨步往前，入了坊间，苏汀州站在坊市前，左右观望了几眼。

“你怎么了？”

不远处，王甜甜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