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小世界的端倪（1/3）

“看来二位已有想法？”

“苏公子，可否将那箭头拿来一观？”

鱼瑶瑶泛着寒意的声音在他耳侧响起。

“自然。”苏鹤尧拿出便觉不对。

“你的意思是？”他试探道。

“正是如此。”鱼瑶瑶肯定。

琅月却觉得自己看不懂了。

“琅月，你看看这个箭头。”

“这不是当日袭击我们的人马所携带的吗？我最初只以为他们为掩饰行迹才使用我们中原制式的箭矢，可刚刚听到苏公子的话，既然人马都有伪装的可能，那这箭矢，可有什么古怪？”

“不错，这正是羽林军的箭矢。大齐近日炼铁有了成效，最顶尖的一批材料便被用在了羽林军的装备上。”

“殿下......那这......”

“很奇怪吧。明明费尽心机找几个蛮子刺杀我，又要露出这样明显的破绽。若不是苏公子提醒，本宫恐怕还要困惑个几日呢。”

苏鹤尧注意到她面上的嘲讽之意，愈发肯定自己的想法：“原来是陛下。”

“他知道我疑心重，故意漏了这么大线头给我，若不是苏公子在，让我知晓使团不日就要进京的消息，我恐怕仍想不通到底是何人所为。”

琅月顿首：“奴婢明白了，这些蛮子怕是死囚，之所以脸上会划花也是因为囚犯的黥面容易被察觉，可是，奴婢还是不知，这也太明显了点？”

“本宫知不知晓真相从来就不会改变最后的结果，区别只在于花费的功夫多少而已，此刻他恐怕正花心思在对北方起事之上。”

“起事？难道说？”琅月瞪大了眼睛看向自己的主子。

“不错。不管本宫知不知晓是他所为，知晓也罢不知晓也罢，本宫都会闷头吃下这个哑巴亏，不论是他还是北方还是别有用心之人，本宫都不敢声张。”

“要是本宫在刺杀中死了，就为他与北方在接下来的谈判之中多了一份提要求的筹码，本宫若是没死，便是如今这般......琅月你那日被人引走，那人不是也声称是有关我路遇刺杀之事吗？凭他一个早已衰落堪堪游走在京城权力边缘的承恩伯府，哪里来这样大的本事。”

“苏公子，承恩伯府是否也未声张季怀远的事？”

苏鹤尧深深吸了一口气：“如长公主所料，并未听闻有何蹊跷，只说是暴病而亡。”

“瞧瞧，这就是咱们陛下的本事，一环扣一环，他铁了心了要搞掉一个人，哪一处我能落得了好。这会儿，只怕承恩伯府不知道有多恨我呢。”

“长公主接下来可有打算？”苏鹤尧问道。

“只怕是，还有后手等着。”鱼瑶瑶叹了一口气：“不过，这不还有苏公子嘛。”

她眨眨眼，抛去不可一世的伪装，显得十分灵动狡黠。

苏鹤尧要说的话被她的样子在喉头一堵，舒了一口气才缓缓吐露：“我多在前朝行走，北方各部近两年疲软，陛下若真要发动战事，恐怕正是要在秋收前后，契机......这次使团前来京城，务要注意。”

“唉，这就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了。”鱼瑶瑶打了个哈欠，似乎事情到此已经结束。

“不日我便回宫了，苏公子便是想见也见不到我喽。”明明是有意逗弄，旁人看来怕是觉得这人喜怒无定，仗着身份不把人当回事儿，偏在他眼里，是楚楚动人的俏模样。

苏鹤尧现在更担心的事情反而是长公主之后不再需要他。

“此事未完，若以后前朝有了动静，草民又该如何联系长公主？”他问得颇有几番急切。

岂料长公主似笑非笑，只问道：“苏公子，你何必如此？”

......

苏鹤尧在山庄耽搁了几日待到鱼瑶瑶回了京，他才动身，原本山庄距京城也不过半日之遥，却让他一拖再拖，拖出了远行的效果。

不过最着急的倒不是苏父苏母，而是苏公子的好兄弟林洵。

苏家厅堂。

林洵坐在下首，与苏夫人寒暄着，苏夫人是当朝大儒之女，书香门第出来的闺秀，气质清雅，纵使已不复青春，但时光的沉淀却给予了她令人安心的力量。

眼下她正打量着林洵，感到有些惊奇。

倒不是奇怪林家这小将军的着急，毕竟两人经常往来，脾性她也十分清楚，林洵这孩子往日跳脱，心里也藏不住事儿，时常如此。

苏家往日也不拘着苏鹤尧，出去个十天半日也无甚新奇，只是好兄弟对自己的长子此次出行反应激烈，问他又支支吾吾好似不知怎么打，倒让苏夫人留了个心眼，燃起几分兴味来。

“林小将军不必着急，说来也巧，今日你来倒不必扑个空了，昨日阿尧刚回来，我这便遣人叫他。”

“苏姨，不必如此麻烦，您说一声，我便直接去他院中找他了。”林洵看着很是迫不及待的样子。

苏夫人也明白少年人心性，便直接叫他去便是。

林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