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恩恩怨怨（1/2）

第三十章

“二姑娘安。”

阿青低头看地面，眼里像含着冷刀子。

白雀的头发丝都清楚，阿青不喜欢自己。

有回如意去各房送汤，还没走远，阿青就直接自作主张，连罐子带汤全扔了。

还是故意给如意看到。

便是知道，如意除了跟个强势的主子，是最胆小没主见的。

这声二姑娘，多多少少带些个人恩怨。

总之因为她，赵夫人的心腹嬷嬷已经带人围了过来。

“这里是白家，你们想在我眼皮子底下动我女儿！”

柳氏也赶忙过来，白雀顺势被拉到白家人身后。

两位夫人各有各的厉害。

“我女儿受惊不已，这两日发热讲胡话，你女儿凭什么还好好的！”

“她那是自作孽，叫罪有应得。”

白雀懒懒说道。

“你！你这小娼妇……”

赵宜兰的娘拽着白雀手不放，脱口而出后，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别人家里。

“老爷到！”

柳氏立马像等到救星，哭哭啼啼地迎上去，“老爷，救命呐！”

赵夫人再横，也得顾着赵大人官场上的人情面子。

虽说白雀父亲只是一闲职，但上头既有在京里做大官的哥哥，还有嫁入国公府的妹子。

便是白家庶出、旁支，也比单薄的赵家有出息。

因此赵大人常常告诫她，不要为一时之气，把白、赵两家关系弄僵。

赵夫人纵是瞧不上柳金枝的出身，也得承认她命好。

被白老爷听到她口出恶言，赵夫人理亏，只得暂且收手，假装整理裘衣。

但她一张嘴，仍是怒气未消，没好气道：“妾身不过想要个交代，怎么，你们夫妻两一起，是打算维护白雀到底？”

“你又闯了什么祸？”

白老爷面带愠怒，睨了啜泣的柳氏一眼，按下烦躁的情绪，偏过头去，先问白雀。

“父亲明鉴，是赵宜兰找茬，她还仗着人多当街撕打女儿，幸亏老天爷看不过去，让她自己惹了一身脏。”

白雀举起手，郑重道：“女儿若说谎，就一辈子嫁不出去！”

“雀儿！”柳氏疾呼，赵夫人猛地坐直。

连白大人都皱起眉毛。

他刮着茶沫冷哼一声，笑话，赵兄家的泼妇管不好女儿，还跑来白家撒野。

柳氏凄凄哭诉，赵家真是恶人先告状。

赵夫人有些坐不住了，“你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害病的不是你们家女儿！”

白大人才语重心长道：“嫂嫂，非是我护着自家女儿。雀儿缺乏章法不假，但你家那兰丫头，刁横粗蛮，整个长留巷的人家，谁不知晓啊。”

他语气客道，却是在轻飘飘嘲讽。

“别说在我家搅一场，便是去了开封府，也不能只听赵嫂嫂一面之词。”

赵夫人攥紧了扶手，却哑口无言，报官？可不能报官！

到这份儿上，赵夫人只恨自家老爷，从不给她们母女撑腰。

白老爷搁下茶，慢条斯理道：“赵兄忙碌，若是知道女儿被教养成这般，嫂嫂你也难辞其咎。”

“侄女儿病了，我这做叔叔的也不忍，永安坊的金大夫与我家相熟，让管家拿我的名贴，请他给看看。”

表明态度，白老爷遣人将赵夫人好生送回了。

柳氏心生得意，刚想撒个娇卖个软，白老爷脸色却更严肃，她笑容当时僵在脸上。

但白老爷对白雀仍然和颜道：“回去吧，我和你母亲有话要说。”

白雀乖乖答应，但看他那隐隐发寒的眼睛，恐怕没那么简单。

一夜平静，好像也没发生什么大事。

翌日一早，白雀就被人晃醒了。

“又怎么了。”白雀揉揉眼睛。

昨晚先是赵家夫人来吵架，后又在游戏里处理矛盾。

只因家里丢了钱，账房的老婆便来温鼎居大闹一场。

“你个死鬼，肯定又去赌了！”那妇人握着鸡毛掸子，追着账房要打。

“夫人我发誓，我真没有！”账房举着算盘和账本奔来奔去。

“汪汪！”

“咻——”

鸡毛掸子风扇一样边飞边旋。

“哐啷——”

酒缸碎了。

“完了，这坛酒整坛价值二十两。分售能卖出二十份，也就是二十五两。”掌柜叹气，和面板前的白雀说道。

白雀问：“闹成这样，究竟丢了多少钱？”

掌柜擦擦汗，“三文……”

“还让不让人吃饭啊！”

“这家店再也不来了！”

一楼大厅的顾客们纷纷抗议。

“请您来决定。”掌柜搂着钱罐子道。

阿文媳妇这时候可怜兮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