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章 留在村庄（1/3）

我平常都会失眠，很晚才能睡着。这不，深夜我躺在木床上还没彻底睡着。

隐约听到木板“嘎吱”的声响，一声，两声——直到声音越多，我听到的声音也变得越近。

下意识睁开眼睛。我被吓了一跳。

月光透过窗户，洒落在他们的脸上。

我定睛一看，顶多是十来岁的小朋友，也可能不到十岁。他们站在我窗前，木棍举过头。见到我醒来，呆愣在原地。

我起身坐在床边，看向他们，“你们大半夜不睡觉，来我房间做什么？头顶举着的木棍是要谋杀我？”

他们对视一眼，转向我，“打鬼。”其中一个男孩说，“我们看到一个鬼来你房间，所以……就跟了进来，抱歉。”

我向他们挑起一侧眉毛，“打鬼？”我问，“你确定？”

他们放下木棍，在我的视线中灰溜溜的离开了。

“喂，”我喊道，“我让你们走了吗？还没问完呢！快给我回来。”

他们打开门后直接跑了。我追了出去。“小心我告诉你们大人，给我站住。”

他们两人跑进了路对面第一家。知道他们的家后，也就没有那么着急忙慌的追了。

我停下脚步，四处张望，整个村庄漆黑一片，那家除外。大门敞着。

我慢慢地走到门前，趴在门外伸出半个脑袋向里望去。

一个老奶奶躺在床上，轻轻抚摸着刚刚两个小男孩的头。

我站在门口轻咳两声，走进了屋子。

他们扭头看我一眼，注意力回到了老奶奶身上。

我仔细地看过老奶奶这个房间，和我的房间一样简单。有两张木床，旁边有个小桌子，和一个柜子。

我看老奶奶咳嗽不止。我走到床前蹲在两个小孩边，“奶奶，”我问，“你没事吧？”

老奶奶咳嗽两声，“没事，小伙子。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休息？”

我扭头看他们一眼，不等我说话。“小伙子，”老奶奶看向我说道，“你也遇到鬼了？才没有睡觉的，对吧？”

我微微皱眉，“奶奶，你说有鬼？”

老奶奶点点头，“这俩孩子的父母出去追了。”

人去追鬼？

这不扯犊子。

“奶奶，”我说，“您就别吓唬我了。再说了，人怎么可能去追鬼呢？”

老奶奶严肃的盯着我眼睛看，“真的，”她说，“有鬼……”

她咳嗽的越发严重，一口鲜血喷到我的脸上。老奶奶直接死了。

“啊——”

我吓得瘫软在地上。两个男孩趴在床前哭的悲痛欲绝。

他们的哭声很快就引来一群人，村民都站在门口朝屋里看过了。

令我感到匪夷所思的是，他们的表情异常的平静，似乎早已见怪不怪。

村长挤过人群，来到我跟前，“年轻人，”他拍着我肩膀上说道，“习惯就好，没什么事的话，早点回去休息。”

村长转身向外走去。

“可是，”我说，“无缘无故死了人，村长您不感到好奇？还是说您知道些什么？”

他走到门口停下脚步，扭头看向我，“没什么好奇的，她不都告诉你了，有鬼。”

村长对门外的人挥挥手，“都散了吧！快回去睡觉。”

“洗洗脸吧！”一个男孩把盛有水的盆端到我跟前，“抱歉，”他说，“奶奶喷出的血，溅了你一脸。”

我躲起来给自己洗了把脸，“谢谢。”

他们很快就停止了哭声。面如死灰的坐在床下地板上。

“这里真有鬼？”我问道。

“对，”其中一个小孩说，“我们这里一直都有。大哥哥你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村长他是骗你的，根本就没有人走出去过。”

“为什么？”

“去年，”他说，“我哥哥走出村子过，他是和几个朋友走出去的。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这个村子一共就二十个屋子，我就说怎么没见过几个二十多岁的男人，多数都是三四十岁的。

我点点头，“好很好奇，你奶奶怎么突然就没了？”

男孩低下头，他思考片刻，“鬼来过我们房间，”他说，“等我们发现她时，她已经跑了。父母让我留下来看奶奶，他们去追了。”

“这么说来，”我说，“你奶奶死的有蹊跷。”

男孩点点头，“我们都习惯了。对了，我叫牛二，他是我弟弟小牛。”

“陆小墨，你们可以叫我小墨”

我伸出手，他们握住我的手，“小墨哥哥好。”

“放心，”我安慰道，“在你们父母回来前，我会陪着你们一起等待。”

他们点点头。

这一等就是一夜。眼看太阳都升起，却依然不见他们身影。

牛二和小牛，时不时，伸头向外望去。希望他们的父母能出现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