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瞳仁（2/2）

黄字的牌匾崭新干净。

沈轩叩了叩门：“有人吗？”

门打开了一条缝，是熟悉的粗哑女声：“谁啊？”

“我来送信。”沈轩道。

他好奇地探了探脑袋，想看看孤独园到底是什么模样，却被女人一挪身子挡住了。

“送信的？”女人重复道，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沈轩，挑选货物似的眼神看得沈轩浑身不舒服。

“那进来吧。”女人的表情似乎是不太满意，但还是让开了门。

沈轩显然没想到还得进去，但为了糖葫芦，他还是咬咬牙紧张地走进园内，女人在他身后一边关门一边咕哝着些听不清的话。

门没有关严，留了一条缝 。

几分钟后，卖糖葫芦的小贩鬼鬼祟祟地从缝隙钻进了孤独园。

很快，屋里传来声声惨叫，没人能想象到底是谁经历了什么，才能发出这样撕心裂肺的叫喊。

但很快叫喊声就消失了，应该是被人捂住了嘴。

又过了一会，一男一女从园里走了出来，女人赫然是那个变为厉鬼的人，或者说刚刚把沈轩带进去的人，男人是卖糖葫芦的小贩。

女人说：“你眼光现在是越来越不好了，上一个起码眼睛还算好看，现在这个，真是半个亮点都没有，客人都不怎么满意。”

小贩嘎嘣嘎嘣地嚼着最开始说要送给沈轩的糖葫芦，糖渣零零碎碎掉了一地。

他含糊不清地说：“你就知足吧，最近小孩丢的多，大人都上心了，想找着一个落单的，脑子又笨的小孩，也不容易了。”

小贩又问：“这次给了多少钱？”

女人嘿嘿笑着掏出一个钱袋，在手中掂了掂，袋子鼓鼓的，一看就是装满的。

“金的。”她努努嘴。

“今天这位阔啊，”小贩说，“把刚才的小孩和之前那些一起卖了吧，趁着还有口气。”

女人摇摇头，“昨天那个不行，缺了眼睛，窑子不会要的。”

小贩呸地吐掉糖葫芦里的果核，一副你见识真少的表情说：“啧，你用白纱把她眼睛盖上，打扮漂亮点，肯定有人喜欢这款。”

阎荼听着他们的对话也没什么表情，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

夜晚，他们二人又回到孤独园，把园中剩下的孩子都敲晕，并给他们换上了漂亮的衣服，趁着夜色正浓，人不知鬼不觉地将他们搬到了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