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进家门（1/2）

“阎哥？”电话里的人问，“还顺利吧？”

阎荼：“有点麻烦。”

魏迟：“顺利就好，你什么时候回来？我——”

“啥？”魏迟差点咬舌头。

天知道他就是礼貌性地问问，阎荼渡人，什么时候有过问题？

“什么麻烦？”魏迟原本正吊儿郎当地瘫在床上，听见这话一个打挺站了起来，差点崴了脚踝。

“我能解决。”阎荼没有细说。

阎荼：“收完租了吗？”

“收完了收完了，都转你卡里了，”魏迟又倒回床上，“不过说真的，你天天让你邻居帮你收租真的好吗？”

阎荼：“我每月给你两千了。”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魏迟挠挠脑袋，“你不打算成家吗？你什么事情都交给我，我是没问题，但是，你也不打算再多交几个朋友？”

阎荼：“不交。”

魏迟不太死心：“真不打算找个女朋友？”

阎荼：“不找。”

他这样的人，哦，也不完全是人，就没必要祸害人家小姑娘了。

“是你让封景来找我的？”阎荼走到家门口，手指按在指纹锁上，屏幕亮了一下，门锁“嘀——”的开了。

“啊对，”魏迟从床上跳下来，“那孩子挺惨的，我想着他死后应该也得归你管，就让他去找你了。”

阎荼推门进屋，“你们怎么认识的？”

魏迟道：“他是我姑的儿子，理论上该是我表哥。”

阎荼给手机开了免提放在桌上，自己拎着脱下来的外套挂进柜里。

魏迟在手机那边等了半天，也没等到阎荼问一句“什么是理论上”，抛砖引玉地问道：“你知道为什么说是理论上吗？”

阎荼：“不知道。”

魏迟拿这情商约等于零的人没办法，只得自问自答：“因为我爸和我姑很久以前就闹掰了，俩人从来不见面，逢年过节只要一方回老家，另一方就不回。”

“但这都是我小时候的事了，我那时还不太记事，现在和你说的也都是听我妈讲的，我五六岁的时候，我姑姑和姑父的房子失火了，除了在外上补习班没回家的封景，他们一家被烧了个干净，连人带东西什么都没留下。”

“而且据说，当时很多人帮忙扑火，但是那火，就是不灭。所以有很多人说，这是不祥，是封景克死了他们一家。”

“嗯。”阎荼哪怕听了这么个长篇大论，也只回了一个字。

魏迟：“总之，人交给你了啊，哥。”

魏迟踌躇片刻，才道：“那个，你到家了吧？我去给你做个饭？”

“好。”阎荼说。

魏迟这才放下心。

他并没有全说，实际上是魏迟父母现在手头紧，加上本来两家人关系也确实不好，能供封景上学到高中毕业，对他们而言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封景一考上大学，他们就撂担子不干了，魏迟这才寻寻觅觅地把人捅到阎荼这来。

不过魏迟也知道，阎荼绝对听得出来，只是懒得和他计较。

没错，所以他这就算坑人也是在人家默许的前提下坑的人，再说他这不为了道谢去给他做饭了嘛。

魏迟努力说服了自己。

两分钟后，刚刚电话里的人按响了门铃，阎荼刚换好家居服，他走去给魏迟开了门。

“阎哥想吃什么？”魏迟挽起袖子，“我给你做顿好的。”

“随意，”阎荼忽而想起什么，福灵心至，问魏迟道，“你会做点心吗？”

在挽袖子的魏迟一怔，“什么点心？”

阎荼脑海中是封景将一盘绿豆糕推给小鬼的画面。

“绿豆糕。”他说。

“没试过，”魏迟思索着说，“但是可以试试。”

阎荼抿了抿嘴，没说话。

魏迟已经开始翻手机找教程了，他问：“我做做试试？”

“不用了，”阎荼说，“做你的饭吧。”

阎荼转身回卧室，他坐在床上，略有暴躁地踢掉鞋子。

真是不知道他刚刚抽哪门子风，竟会问出这么莫名其妙的话。

阎荼少有情绪，就算有了，去的也快。

他斜倚在床边，一边闭目养神，一边感受下一个时间暗格的位置，以便提前做准备。

厨房，魏迟叮叮哐哐的不知道在剁什么，大概他做饭的同时也在打电话，阎荼听见他说“在隔壁，要取东西”之类的话。

等魏迟把饭做好大概还需要四五十分钟，他找到了下一个时间暗格的位置和另一个需要处理的事情，便在床上躺下，打算先将透支的灵魂养回来。

屋里燃着龙涎香，窗外鸟鸣声声，阳光泛着暖意从白纱窗帘的间隙洒进来，照在窗台上花瓶中一朵玫瑰花苞上。

花苞的边缘被龙涎香拢着，聚了一滴水珠，阎荼的呼吸很快变得平稳。

——

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