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永存（1/2）

巫师兴奋地举起权杖对封景说：“小子，你看见过真正的祭祀吗？”

他站在唯一没有破损的地面上，张开双臂：“看到了吗？这才叫祭祀！这才是最好的祭品！”

封累看都不看他，而是提醒沐风说：“脚别动，别踩第二次。

封景说话的功夫，就有无数个格加僵硬不能动，而后消匿于纵横交错的裂横。

原本没有走动的格加见同伴一个接一的消失，也自乱了阵脚，不到一分钟，就只剩下了巫师、封景、沐风，和一个被吓傻的女生。

巫师瞟了那女生一眼，蛊惑似地开口：“抬脚。”

那女生浑浑噩噩地抬起脚。

巫师：“放下。”

又浑浑噩噩地放下脚。

最后一个格加也离开了。

巫师居高临下地看着剩下两人，说：“二位也请吧，别耗着了，结局都一样。”

沐风呵了一声，“我们就不劳巫师大人费心了。”

她向窗子的方向偏了下头，封景和巫师同时看过去。

一柄银色长剑破窗而入，停在封景脚边。

不及封景看清它的样子，它又一分为二，另一半到了沐风脚下。

沐风踩上去蹦了蹦，银剑稳稳当当的，没有虚影。

沐风：“看来这家伙恢复得还不错。”

封景也一跃而上，向脸色铁青的巫师挥了挥手：“再见，巫师。”

银剑载着二人飞向祭坛。

祭坛，屏障早已消失不见，石质的祭坛长满了枯树，一对一对挨在一起。

虽模样成了枯树，但他们还能说话，能看见，能听见。

“阎荼。”封景落了地就一眼看到了枯木遮挡间，白玉座椅上的人。

“没事吧？”封景快步走到他身边。

阎荼将化为金光的剑自手心收入，“没事。”

“没事个头！”沐风风风火火的过来了，“我俩死不了，你那么着急联系干什么啊！”

阎荼唇边还有丝血迹未擦净，封景挡着沐风的视线，用干净的手背替他擦了。

阎荼手指抖了一下，没有躲开。

他回答沐风说：“知道你俩死不了，我也死不了。”

说完，阎荼喜提了沐风的一个白眼。

封景收回手问：“屏障是怎么没的？”

阎荼：“我找情笙帮了个忙。”

封景：“她能插手吗？”

阎荼说：“她不能帮忙，但我看她一眼还是可以的。”

沐风好笑地说：“然后你就什么都知道了？”

阎荼摇摇头，道：“也不是，但是我知道了这个屏障是靠着格加的信仰建起来的。”

封景了然，“看来信仰还有点用。”

他又问：“然后你就把一切都告诉格加了？”

“告诉他们未必会信，”阎荼点点眼睛，“我给他们看了。”

他把一切都投影在了格加面前，格加们知道了真相，最后一点希望也无，仿佛成了真正的枯树，再也不能动。

“求求你帮帮我……帮帮我们……”不知是哪棵树在啜泣，整片树林都在抖动，“帮帮我们吧，求求你……”

巫师的巫术是如情笙最初所言，确实让他们的爱人回到了他们身边，但却没有让他们的爱人复生。

他们挨着爱人，能感受到爱人的枝干——没有一点生气，那是真的枯树。

“求求你，你是神明吧？能不能让他们活过来……”一棵树哭着问完，所有的树都安静下来。

静悄悄的。

他们在静候一个答案。

他们在祈求一丝希望。

“我不是神明，不能复活谁，”阎荼说，“但如果你们还有因果，下一世还会再遇的。”

一棵树问：“可我们这个样子，还有下一世吗？”

说完他又自言自语道：“我没有也没关系，但我的爱人，她一定要有……可我又不想她一个人走，我想要她陪着我，但我又想要她幸福……唉……”

“你们都有未来，我看见了，是很美的未来。”阎荼说，“我知道你们的未来万里星河远阔，所以无论多苦多痛，也请一定要走下去。”

枯朽的树木微微晃动，有一两束阳光照过来也被风吹断了。

封景听到挨着他的一棵树问另一棵树：“这世上真的有神吗？”

“当然没有，”封景低声回答，“所以，世上才有阎荼啊。”

“想好了吗？”阎荼问，“你们走的时候会有些痛。”

有人还是不死心，小声问：“真的不能让她活过来吗？”

阎荼：“不能，等多久他们都不会回来了。”

另一棵树问：“要是因果尽了呢？我和她，从此就再无瓜葛了吗？她就一点……也不记得我了吗？”

他们的眼睛被干枯的树皮遮盖，所有的感情都被锁在树干之中，但阎荼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