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堕落（1/2）

正在收拾行李的沐风也打个喷嚏。

沐风问身边的妹妹：“你猜谁在想我？”

沐雨：“应该是进去那俩人，而且说的大概不是什么好话。”

沐风：“……有道理。”

——

终于找到自己残缺部位的含息立刻聚来，一个又一个撞在膜上，透明的膜顷刻变得血肉模糊，接连不断的闪电几乎照亮了整片天地。

地上依旧是花海，围着花海的半球形膜却沾满了不断向下流淌的深红，膜隔不开味道，空气里到处是烂肉烧焦混上发臭的血的气味。

封景感慨：“幸好有膜，这要是撞到咱们身上来，多脏。”

【……】暗处的生言脸已经黑成了锅底。

你不说话能死是吧？

焦味刺鼻，封景推着棺材板寻着膜的边缘前行，含息们在膜的另一侧紧紧跟着他，阎荼掐了朵雏菊走在封景后面。他手里总愿意拿些什么，以备不时之需。

二人心照不宣着什么。

走了半个小时，终于看到了含息在岛上时住的地方——是一个很大很大的院子，院子里有一个同样很大很大的瓦房，大到可以住下所有含息。

阎荼敲了敲门，理所当然地无人应声——含息都被困在岛屿之外了。

于是封景理所当然地一脚踹开了院子的大门。

封景踹开门，推着棺材板，一大波脚鱼贯而入。

走到院子中央，封景松手，棺材板撞到地上扬起一层灰土。

封景：“东西找到了，也还完了。”

【……】

其实他们两个抓的是生言话里的漏洞，“还”是还了，但他本也没说一定要还到他们手中不是？把东西放到他们的地界，一样叫还。

生言明显脑子不太灵光，他们只要不说话，就是把东西推到大门口了，生言也没懂他们要做什么。

【呵。】

毫无缺口破绽的电膜骤然消失，那些鲜血淋漓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瞬间落了下来。

阎荼封景和他们离得本就近，不过靠着那层膜隔开，眼下膜消失，若是等他们坠下来，恐怕两人身上不会干净。

阎荼一手抓住封景的小臂，扯着他退到了房子的大门上，封景顺势将阎荼抵在了门上。

大门口的雨棚很窄，正常只能容许一个人站着，要是站两个人，还想不被淋，就只能紧贴着了。

封景一只手撑在阎荼肩膀上方的墙上，呼吸喷在阎荼另一侧的耳朵上，“冒犯了，阎先生。”

阎荼不说话，他搂住封景的肩背，让他靠近自己，远离外界。

雨棚外血雨淋漓，久久不歇，雨棚内他们呼吸纠葛在一起，也粘上了赤色的腥气。

神明揽紧信徒，挡开了所有的污秽，于是，堕落的欲望在朽败的大雨里生根。

“落完了。”封景率先打破了凝结的气氛。

阎荼：“嗯。”

封景笑着：“那，阎先生松个手？”

“嗯。”阎荼压着嗓子嗯了一声，僵着撒开手，目光一直盯着不远处的棺材板。

封景看着阎荼白嫩的耳垂，眼含笑意道：“阎先生若是喜欢，多抱一会也可以，我不介意。”

阎荼慢慢红了耳朵，“不用。”

封景踩在了雨棚遮挡不到的地面上，他的鞋是黑色的，溅上血也不甚明显。

但阎荼穿的是白鞋。

阎荼刚要迈步出来，就被封景弯腰按回了腿，封景一只手伸至阎荼膝弯下方，另一只手环住他的脊背，再直起身，阎荼便到了他怀中，双脚远离了不干净的地面。

阎荼手指点了点封景的胸口，封景低头看去。

阎荼问：“抱我做什么？”

封景回答：“地上太脏了。”

阎荼：“我穿着鞋呢。”

“穿鞋了也不行，”封景说，“与其说这些，你还不如抓稳我，免得掉下去。”

阎荼看着他，眸子里一片清澈：“我不抓你，你会将我掉下去吗？”

封景喉结微动，“不会。”

“你渴了吗？”阎荼问。

“没有。”封景只觉得胸口被阎荼碰的那一处烧得发烫。

“那你为什么吞口水？”

“咱们该走了，阎先生，”封景转移话题道，“该还的也还完了。

“你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阎荼问，“我感觉到你在逃避什么。”

“是啊，”封景无奈地说，“所以阎先生给我留点隐私吧，好吗？”

阎荼：“好。”

其实他还想问封景为什么总怕他弄脏自己，衣服鞋又不是不可以洗——

算了，抱就抱吧，又不是什么原则性问题。

血泥在重建成厉鬼，本该是点散的最好时机，奈何剧情未结束，他们不能随意打破剧情。

而生言跟挤牙膏似的，阎荼他们走一步，他说一步，一点不似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