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我不能动手（1/2）

{您好，这里监测到您的心率过快，腹腔内脏和皮肤的血管剧烈收缩，呼吸增快，血氧量降低，可能出现肢体活动障碍，肢体麻木，视觉障碍等问题，建议您立即脱离该种危险境地，保证良好心态。}

平日里极度厌恶人工客服的少年，此时却没有第一时间将它赶走。

应该说，他没有这个能力将它赶走了。

人工客服团成球，安静的蹲守在水心光的脑海里，倍速回放着从医院开始，无姜对水心光的摧残行为，越看越头大，到最后，机器脑袋都要烧毁。

{为什么要坚持到这个地步呢？}

水心光没有回答它。

当初因为水心光强烈的求生愿望才绑定了他，但现在，水心光的第一目标很明显不再是生存。

{明明放弃后，活下来的概率更大，反正该种行为不会对剧情产生影响。}

“所以我不喜欢你。”

水心光的声音艰涩响起，他现在满头满脸血迹，睫毛被泪与血糊在一起，只能勉强睁开一个缝隙，眼下青紫格外明显。

好在和人工客服对话不需要开口。

“你无法理解人类的情感，你的行为逻辑只有概率和目标，但人类不是。生命只有一次，我不愿放弃，所以接受了你。”

“但支撑我生命的，从来不是组织带来的恐惧，而是温暖与光明。”

院长奶奶构筑了水心光作为人的基底，所以水心光宁死不杀人。

炎彬三人填补了水心光空虚的内在，所以水心光开始向往光明。

但世间，从来都没有水到渠成的事，世界对他，向来都更苛刻一点。

即便无法睁开眼睛，但从缝隙里瞥到的，也是熟悉到令自己心惊的身影。

无姜苍白的手指探过来，捻住糊满水心光睫毛的血痂，一点点堪称温柔的揉碎，让他能看的更清楚。

面前的并不是照片，而是一段监控视频。

“你知道这是在哪里拍的吗？”

无姜声音里的恶意多的快要溢出来。

但不需要他开口，铺天盖地飘过的弹幕已经替他解答了这个问题。

【我真的要哭了，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啊，这样折磨他有什么意义吗】

【这不是那三个人昨天刚去逛的地方吗？】

【老师不是不让这三个人出来乱跑吗？】

【他们仨专门接了任务，借机会找水心光的】

【然后就被组织拍下来，当做威胁水心光的手段是吧，好！好得很！】

【呜呜呜呜老贼你个狗贼！这层层嵌套的刀砍人痛快是吧，还让水心光看见他们三个在找自己，既然给他希望了，那就把他救出去啊！】

【我.....应该不是个人，我应该是家刀具回收厂啊，要不然身上怎么插了这么多刀子呢】

【前面的兄弟，有没有可能你是块砧板】

【砧板也是木头的啊，也不是钛合金的，是会碎的！（裂）】

不要，不要告诉我。

水心光感觉自己已经痛到麻木，身心受到的打击让他已无法做出伪装，就那样目不转睛地盯着监控，格外珍惜和不舍。

“这是他们在寻找你的样子，而很巧的是，这是实时画面。”

无姜打了个电话出去，监控镜头果然依他所说的那样移动后，又对准了三人。

世界对他似乎总是更加残忍一些，水心光咬牙，强忍着痛开了口，“任务，我做。”

话音落下后，少年仿佛被折断枝干的树，他唇瓣雨打荷叶般颤抖，牙齿上下撞击着，磕碰出无助的节奏，脸上青筋绷起，失了半边魂灵一般孤注又无望。

无姜满意的笑着鼓掌，掌心敲击在一起，爆开得意的音符，他凑过来，张狂地咧开唇角。

“谁告诉你，交换条件是做任务？”

本就破碎的魂灵再次被劈开一般，惊愕地从喉咙深处发出意味不明的赫赫喘息声。

“我说过，我对你执行任务没有任何兴趣，我现在想做的，是打破你那自命清高的表情。”

“身处黑暗就顺应环境，你以为你能一个人挣脱出去？别做梦了。”

“若折断傲骨，你还能摆出那副令人看了就厌烦的表情吗？”

手心里被塞了个冰冷的物体，地下机关缓缓上升，一个同样满身伤痕的男人被捆缚着扔在地上。

“为北科医药的研究提供了最多试验品，也是国内最大的儿童贩卖平台的搭建者，警察端掉他很多窝点，他便拜托BOSS帮忙隐藏，本来合作还算愉快，但可惜，手脚不干净。”

无姜狠狠踢了男人一脚，男人顺势嚎叫起来，眼泪鼻涕哗哗流下，无姜厌恶的又一脚踹了过去，打断了那恼人的嚎叫。

“你把院长藏得很好，但另一个弱点却仿佛在聚光灯下闪耀。”无姜用手比了比男人。

“杀掉他，我就放过他们三个。”

手心里的物品有着熟悉的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