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云染见叶子卿（2/3）

眼看她时，眼中有疑惑：“染娘，你从前不是这么唤我的。”

他看到她眼中无波，他宁愿她眼中有厌恶，有委屈，有愤怒，也好过现在这般平静。

云染温声笑道：“世子，那是从前了。”

叶子卿只觉得这个笑特别的冷。

染娘这么生气，会不会不要他了，他慌了，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的手。

他们两小无猜，又是御赐的婚姻，这个动作以前也是有的。

叶子卿声音哽咽：“染娘，我…”

话被云染抽出来的手堵住了，树荫下的少年刚想发作，在看到自家阿姐抽出来的手以后又停住了脚步。

叶子卿怕了，他从未如此怕过：“染娘，我这辈子只会娶你一人，年少的誓言我从未忘记过。这次是我做的不对，你不要，不要我好不好。”

少年看着眼前的女子，她没有说话，她是不是还是在乎的。

“阿染，我知道这事你厌恶我，我何尝不是。只要你原谅我，等云叔探亲假时回来，我就过来请罪，届时云叔无论要怎么责罚我，我都认。”

叶子卿一口气说完，生怕被打断。

她竟忘了，爹娘的探亲假快到了，原来上一世并不是皇上下诏爹娘才回来，是因为探亲假。

那后来爹娘又是如何入狱的呢？上一世她被软禁，并不知道后来的事。

爹娘下了狱，只是个笼统的罪名，不服管束，她自然的就把锦衣卫抄家和这事联系在一起。

云染眉头蹙了起来，努力回想着上一世的种种。

“阿染。”叶子卿红了眼睛，他见云染没有说话，着了急，就连声音都开始有了颤音。

他唤她阿染，那是两个人还没订婚时他对她的称呼。

“我不会原谅。”云染看着他说道。

叶子卿一时竟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要不是他也看着她，看到她嘴唇动了，他不相信他的染娘会这样对他，他轻声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会原谅，也请世子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了。”云染注视着叶子卿，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阿染，你……”叶子卿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想过染娘会生气，到现在他还是觉得染娘是因为气性才说出了不原谅他的话。

他是犯错了，难道他们的过往就不作数了吗？

“阿染，我知道，我知道我做错了。你可以生气，可以打我骂我，但你不能不要我，我们…”

他下意识地朝云染走近了一步，可他刚刚朝云染走过去，云染就退了一步。叶子卿在看到她后退的步子，眼睛里挂满了受伤的神色。

“阿染，你躲我？”他的嗓音都变得沙哑了。

云染只是看着叶子卿轻声的问道：“你现在很难过吗？”

叶子卿摇了摇头，他的难过，怎么比得上他的染娘，是他背叛在先。

“世子，我不怪你，只是我是真的没有办法原谅你。”云染看着眼前脸色有些苍白的人，继续说道：“我知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常事，许多公子成年以后就有开苞丫头。只是我接受不了而已，不是你的错。”

这句不怪，她已分不清是想对现在的叶子卿说还是上一世的叶子卿说。

这一世，她能做到的只有不怪，而已。

她的父母一生一世一双人，她不求她未来夫君如何，只希望是一心待她。虽然上一世成婚后叶子卿确实待她很好，她想若不是因为孙氏和叶景尤，他们的结局或许不一样，只是没有如果。

他有他要维护的人，她亦是。

“不，阿染，我不会有妾室，也不会有别的女人，我只想我们像从前那样。”叶子卿急于想表明自己的心意。

“世子，你觉得可能吗？”云染声音轻轻的，带着笑。

叶子卿看着云染沉默了许久都不曾说话，他看着云染坚定而平静的眼神，知道她说的不原谅是真的了。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他忽然看着云染低声问道：“阿染，你…你是不是…从未爱过我？”

一句话，磕磕绊绊说了许久，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他不愿意承认，但这是对阿染此时的平静唯一的解答。

“你若是爱我，如何能不气我，不打骂我，仅这几日，就能这么冷静理智地和我说这些话。因这事我被父亲责罚却不敢上药，怕上了药昏睡没能及时和你解释。我立马过来，我的错，你们怎么处置我，我都认。我就是怕你难过怕你伤心，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见到你和你诉说我的心意。”他此时多想他的染娘能泼辣一些。

“可你呢？你为什么连一点余地都不给我？”

他受罚了？原来他苍白的脸不是没休息好的缘故。

难道他上一世在罚自己军棍之前也被叶景尤责罚了？难怪那五十军棍让他那般，几欲昏死，还怕她被孙氏为难，从床上爬起来为她撑腰。

云染看着叶子卿突然有些心疼，但这一世……

叶子卿看着云染看他，他欲再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