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想对叶旭好一些（1/3）

晚间，云染休息的并不好。

她又做梦了，梦到了上一世的事情。梦到吴妈为她受孙氏的刁难，梦到爹和娘心疼她而弓下的腰，梦到叶旭为了和她一起去战场被孙氏清出了族谱赶出了家门，他拉着她的手说无妨，他的家只有两个，一个是云家，一个在边疆。

也不知道叶旭后来怎么样了。

画面一转又到了那个令人窒息的画面，满目的血色，咸腥的画面，男人处理好她们的后事之后，在悬崖的最高处，摘下了面具。

看着高处那个被悬崖的风裹挟的背影，面具被他拽在手里丝带迎着风飞舞，不知道为什么，云染有些难过。她站在梦里，大声喊他的名字，让他不要跳下去，甚至想走到他身边阻拦他，可她抓不住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纵身跳下。

“荣曲。”她吓得惊坐了起来。

梦中的荣曲背对着她，她还是没能看到他的脸。

“怎么了，姑娘？”是吴妈的声音。

她打帘进来了，房间的灯光并不强烈，姑娘怕黑，她又怕太亮姑娘睡不好，就只点了一盏灯。

早些时候她刚回来那会，二公子和她说了席间的事，说担心云染，后又听到若辛说姑娘呓语，她就等在房外了。

“妈妈。”刚醒来，云染的声音还有些沙哑，听到云染的声音吴妈这才放心了下来。

虽不知是什么梦让云染呓语，但直接叫醒怕她会不舒服，也就由她去了。

说话的功夫若辛也走了进来，她捧着一盏温水递给云染“姑娘醒了？您先润润喉。”

云染下了榻接过后喝了一口，等嗓音润了才蹙眉问道：“什么时辰了。”

若辛回答了时辰，说是亥时了。

这么晚了吗？云染看着吴妈，有丝不解，还是若辛看了出来，回答道：“妈妈见你有些呓语，让我看着，她自己也不放心，说姑娘这觉是睡不好了，要等你醒了问过才放心。”

见屋内没什么事，吴妈也在，若辛便打帘出去了。

“妈妈。”两个呼吸的功夫，云染已是红了眼眶。虽说屋里灯不是太亮，可姑娘的情绪吴妈还是分得出。

“怎么了，姑娘？”吴妈以为云染还沉浸在方才的梦魇中。

“妈妈从小照顾我长大，对我最好了。”云染微微蹙眉，她握住吴妈上了年纪而略显沧桑的手，语气诚恳地说道。

吴妈听得神色微怔，她家姑娘对她很好，只是从未听姑娘说过这般话，“姑娘是我看着长大的，您在我心中和闺女无异。”

话说完又觉得是自己僭越了，姑娘是什么身份。

“在阿染心中，也早已把妈妈当成家人了，要一直在一起的。”云染看着吴妈真诚的说道。

“诶，只要您不让老奴走，老奴便是七老八十也要赖在您身边。”吴妈轻声应着，别过脸还能看到眼里的泪花，她忙擦掉。

云染一直内疚，上一世没有能力保护吴妈。妈妈一直被孙氏刁难，怕她心里不好受一直不曾与她说，直到有一次她看到吴妈手上的烫伤，细问之下还是若辛说了出来。

那是云染第一次和孙氏争吵，即便她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她也没有说过什么。

那个时候她身边得力的人都被孙氏以各种理由要去的差不多了，留在身边的也就吴妈，若辛和若昭了。

那个时候云染疲惫极了，她见着孙氏这样对她，对吴妈，她真的好想问问孙氏，那些年对她的好可是假的。

孙氏对她的搓磨，她连恨孙氏的力气都没有，她只恨自己没有能力去改变。

这一世，她一定要保护好真心对待她的人。她想要把前世缺少的那部分亲情全部都弥补回来，再好好陪着他们。爹娘，阿琛，吴妈，叶旭，还有这一大家子，在她心里感激叶旭前世为她做的那些，也早已把他当成了家人。

她还想抚平那少年眼中的疲惫与忧伤，虽然她都没见过那个少年的脸。

初春的天气，寒气逼人。吴妈怕自家姑娘冻着，拿了一件披风过来。

“姑娘？”吴妈见云染想什么出了神，又怕她冻到，深夜的冷是刺骨的寒，“可要再安置会？”原是夜深，可想到刚才姑娘的梦魇怕她睡不着，问了这么一句。

云染这才恍过神。

“不了，妈妈帮我拿衣服吧。”

吴妈很少见姑娘这样出神的，是不是还在为前几日的事情伤心，她这样想着，也不敢问，怕惹姑娘伤心。

最后只得叹息一声，“姑娘还是再安置会吧，老奴在这陪着您。您大病初愈，原本就该多睡，何况现在是深夜。”

只是做了刚才的梦，云染哪里还睡的着，但还是由着吴妈给她披了披风，脱了鞋子坐在了床上。

“妈妈和我讲讲你那孙子吧。”云染说着。

提到这个，吴妈脸上挂着笑意，心里想着姑娘听到这些个好玩的应该也会开心些，便说起了小婴儿的趣事。

她说时兴高采烈，只是想到刚才云染的几声呓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