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他快哭了（1/2）

云染回到云府的时候天空已经染上了夜色，马车停在府外，叶子卿翻身下马车去搀扶云染下车。

这个角度看叶子卿，只觉得他憔悴极了，叶子卿微抬起的脸，线条消瘦，估计他这阵子都没有好好休息过，脸都瘦了一大圈。

看着叶子卿伸过来的手云染并没有拒绝，在手搭上他的手时，云染递过去一瓶药，这是军中上好的治疗棍棒伤的药，出门时她找爹爹要来的。

而后扶着车梁跳下了马车。

叶子卿因为她的举动，眼睛蒙上了一层雾色，所有的细节都在向他说明，他和阿染已经今时不同往日了。

云染今日确实有片刻的犹豫，但前路未卜，此刻她的眼神坚定。

“世子，我…”

还没等云染说话，叶子卿抢先说道：“阿染，我早先已经说过了。”

他红着眼睛又换了一种恳求的语气，低声求道，“阿染，别再说了。”

“我是叶家子，子不言父之过，你若还有气，再招呼我几顿都成，我不求你原谅，只是你别不理我，也别说这么绝情的话。”

叶子卿身份放的极低，李全早就识相的走远了一些。他从小什么都有，是云染让他知道世间百态，他也曾陪她去过庄子，见过她被气哭的样子，他是真的想保护她。

他知道他的染娘极是心软，这也是他这么多日想到的唯一能挽回染娘的办法。

他梦到过，他的染娘在他身侧睡着，躺在床上的样子，虽然什么都没做，但他很满足。

有过这样的期待，怎么能容忍她哪一日躺在别人的身侧。

云染愣了，他们自小青梅竹马，她是将女，叶子卿是书生，时而打闹，叶子卿的软话她也没少听，只是如今日这般，带着恳求，往日是没有的。

“他们在说什么啊？”另一边云琛还跟叶旭观察着这边的动向。

叶旭也是刚刚才回来，每年的这个时候，他也会悄悄跟着他们后面去那千重阶上的灵恩寺为云叔云婶以及云染祈福。

他正聚精会神的看着两人，突然觉得手臂上一紧，看得到骨节处都有些泛白，是用了力气。

“阿旭，阿姐不会心软了吧？”云琛说道，虽然听丫鬟说了今日的事，他也有点同情叶子卿，但成亲可不是一两日的事。日后叶子卿会记得初心不让阿姐伤心吗？

“有那样一个娘，他能好到哪去？”云琛哼声道。

握着手臂的手更加用力了，叶旭却没有感觉到疼。

此时他的脸色有些不大好，虽然他早就同自己说过，只要是她选择的，他会尊重她支持她甚至帮她…，但看着他俩站在一起，他还是觉得不舒服，甚至心里满满的嫉妒还隐隐有些酸涩。

叶旭的眼睛不曾错开地看着不远处，生怕错过了什么细节。

“怎么一直都是那小子在说啊？”云琛奇道，感觉两个人并不像说话的样子，倒像是阿姐一直听叶子卿说。

“好，我不说。”云染看着叶子卿苍白的脸说道，“赶紧回家休息吧。”

叶子卿听着云染有些近乎哄小孩的语气，突然有些失笑，他哪里还有家。

“世子今天是从城外回来的，今夜也是要到城外。”李全抢先说道。

云染倒是没想到，他竟是连家都没有回，城外是荣国公住的地方。

“阿染，那我先去了，我下次再过来。”叶子卿哑着嗓子轻声说了一句，没有再给她说话的机会，就上了马车。

他已经看到云琛在角落里摩拳擦掌，自己的堂弟也在旁边，应是无事。

云染看着马车驶出的影子，愣神了片刻，她本想说让他无事便不要来了。可圣上让她再等两年，若他想来，她是劝不动的。

“阿姐，他跟你说什么了？”云琛见叶子卿走了过来问道。

“多嘴。”

“阿姐，你今日为何带他去千重阶？”是原谅他了吗？后半句云琛没有说出来。

叶旭没问什么，他那个位置能看到叶子卿离开之前恳求的神色。

云染没有说话，她还在想事情，看来，他放不下。

在前世，她不也是放不下吗？那半年她才会由着孙氏欺负，如果不是孙氏把那人接回了府中，她还不会离开叶家。

她理解叶子卿，但是她不愿，她再活一次，就算是前世同样的情形，她也不会再选择嫁给他，她宁愿与爹娘一起入狱，一起上战场。

“阿染，你怎么想的？”云染刚进家门，吴妈就来说夫人喊她去一趟。

云染没有说话。

“我刚与你爹也说过了此事，子卿那个孩子这么多年对你不错，主要还是你自己的想法，你无论做什么决定我和你阿父都支持你。”萧若水看着云染说道。虽然那个梦里云染过的不好，但她们还在，定不会让她走到这种地步。

云染不知道如何说，这一世叶子卿确实对她很好。

若不是她已经活了一世，她会原谅叶子卿，愿意和他一起面对，这世间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