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归夜（1/2）

“为什么？我昨天才来，怎么今天就要回去呀？我不回去，我还要和冰姐姐约了看戏的。”龙玹开始耍小孩脾气了，他不明白为何这么着急要他返回。以往他来狄罗城，不住上半月是不肯回去的。

“城主病了，急着召你回去。我们得快走了，这时间回去，还能在天黑前赶到。”姜且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色，然后向关智晨行了个礼。“城主还请海涵，事出有因，只能先将龙少主带回了。赶日再来狄罗城，和城主，和冰小姐一起看戏了。”

关智晨点点头。“早些回吧，替我问肖霖好。”

龙玹老大不高兴，可也没有办法。只能跟着一起行礼，就出了书房，准备返回归夜城。

他先去找了白叶冰告别，白叶冰虽然舍不得弟弟才来了一天就走，不过，既然龙伯伯有恙，自然是要早些返回的。白叶冰让云珠吩咐厨房给龙玹准备他最喜欢的食物，好让他带在路上吃。龙玹就这样依依不舍的，跟着姜且出发了。

两人翻身上马时，龙玹问道，“爹爹到底是什么病，怎么这么突然？”

“少主到家了，自然便知。”姜且嘴很紧，不透露任何信息。

归夜城，也是一个边境小镇，边城十镇之一。作为边城防线的主要建设点，这十个城镇以弧线形式，半包围着保护着整个漠南及江南地区。由于每个城镇依托发展的资源不同，所以彼此发展的速度也不同。狄罗城借助与漠北便捷的商贸交通，快速成为十镇之首。而十城中，与江南距离最近，气候环境最好的，则是归夜城。归夜城现任城主为龙霄霖，原是关智晨的副手，后关智晨调任狄罗城，他就留下来管理归夜城。龙霄霖早年娶妻，生下龙玹后，妻子因不适应边境环境，郁郁寡欢而亡，丢下父子二人。从此，父子两人相依为命。龙霄霖是个有追求的人，对儿子也管得很严格。龙玹从小就被他父亲管教的，大气不敢出，重话不敢说。唯有和白叶冰在一起时，才觉得舒坦宽松。

地下水牢，龙霄霖正在审讯犯人。

“九刀，这就是你带回来的人？”他问旁边一个低首站立的蒙面人。

“是的，禀告城主。此人一直被关押在狄罗城的地牢中，在下费了心思才将他带来。”蒙面人只露着一双眼睛，仔细看，他有一条断眉，像是曾经被一刀砍在脸部。“中途还遇到了漠北人来劫牢，不得已交手，所幸没有暴露行踪。”

“漠北人劫牢？你确定没有暴露行踪？”龙霄霖疑心较重，为人非常谨小慎微。

“听说是漠北的赵氏长子在花会上下毒，被关城主捕获，收押在牢，他的弟弟带人前去劫牢。具体的，小的也不清楚，当时场面复杂，只记得要完成城主吩咐的任务。”九刀将自己知道的信息都和盘托出，不过，信息量好像也不大。这些信息，姜且已经告诉过他。龙玹就在狄罗城，这小子不会去凑什么热闹吧。

“不管他们了。这个人有什么特殊之处？”他指着地上的人，“为何付尚书会让我们去偷偷将他抓来？”

江南的付尚书亲自给他发命令，这是他没有想到的。作为边防城主，付延学尚书本不是他的直接领导。付尚书作为行政长官，在帝皇身边，主管六部，本不会和他这一个小小的边防官有什么关联。但是，没想到竟然给他单独发来行动密信。这让他很是诧异，也对面前抓捕之人更为好奇。

九刀走上前去，扯开那人的衣领，露出手臂给龙霄霖看。

“城主，您看。”他指着手臂上的一个白斑。

“白斑？有皮肤病？”龙霄霖诧异，麻风等病之前他有所听说。“那得马上送到疠迁所隔离，怎么还关押在地牢？”

“不是白斑，城主你走近点看。”九刀取下墙壁上插着的火烛，凑近了让龙霄霖仔细看。

只见在火光的映照下，那块白斑呈现出透明状，甚至能看到那皮肤下流动的液体。只是，那液体并非血红色。龙霄霖觉得很奇怪，他还没见过这样奇怪的现象。

“是水影人。”九刀说出了他的判断。

“水影人？这个种族不是早就消失了吗？早就被漠北狼给灭族了。”龙霄霖听说过这个民族的故事，但还没有见过真人。

“应该是有遗孤留下来了，所以才会被狄罗城抓到。”九刀猜测道。

“这么重大的事，关城主怎么不汇报？”龙霄霖觉得很奇怪。按照关智晨的性格，这样重大的事，一定会即刻汇报到兵部的。但是，他为什么隐瞒了？他没有明白。如果不是付尚书的密信，他甚至都不知道水影人在狄罗城。

“红鸢知道些什么？”

“她没有更多的信息了，她只知道那个叫石羽的抓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人。”九刀补充道，“幸好有石羽的出城令牌，不然我们很难离开狄罗城。”

“好，你留在这里等他醒了，问清楚到底是什么来历。”龙霄霖吩咐道，“姜且去接龙玹了，我先离开。”

龙玹马上要到家，他得先回到府邸去等着。九刀应诺了，送他离开。然后，回到地牢，等待水影人的苏醒。为了控制这个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