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听到请求（1/2）

也许是因为前身年龄相仿，她以前常常和王家的二丫一起玩，当她吃不饱时，这位小姑娘总是愿意分享食物。

“大业叔，我是九丫头，能借用你们家的石磨吗？”

王氏开门见到顾雪莹，眼中闪过一丝温暖，她叹了口气：“九丫头也真是可怜，好在你嫁给了慕家三房的二郎，他还是个读书人，现在吃点苦头，将来一定会有好日子过的。”

“婶子，我多亏了大家的照顾。”

“别再提了，快进来吧。今天你打算磨点豆粉，做豆粉糊吗？”

“是的，豆粉糊挺好吃的。”

农村的人很少有能每天吃上两顿馒头的，除了庄户家的劳动力，其他人只能偶尔吃上一口馒头。

王氏并没有觉得奇怪，她领着顾雪莹来到石磨前，因为家里没有人，她拉着顾雪莹的手，悄声对她说：“九丫头，你才十一岁，再过了年才十二岁，慕家二郎也年轻，明年还要考功名，你们共处一室，尤其要小心，决不能同房。”

顾雪莹突然被王氏这样一说，脸红了。

“看着你，一定要听我的话，再过两年你再大一点，就可以了，知道吗？”

“我明白了。”

顾雪莹说完，迅速转动石磨，她希望早点磨完，然后离开这里。

磨完豆粉后，回到茅屋，发现慕余还坐在床边看书。

他一直很勤奋地学习。当顾雪莹走近时，他甚至没有察觉。顾雪莹走到他身边，看了看他正在看的书，发现是《春秋》，虽然她很难读懂，但大致了解了一些内容。古文不是她的强项，她只能算是皮毛理解。

不知不觉，顾雪莹读到了第二段，慕余侧头看着她，惊讶地发现她专心阅读，于是试探地问道：“你懂字吗？”

顾雪莹忙不迭地摇了摇头。她来自顾家，家里非常贫困，没有多余的钱财供孩子们读书，就算有也不会优先给一个女孩子，因此她自然不敢承认自己识字。

慕余解释道：“这是《春秋经》，每句都包含褒贬之意，讲述的是周朝时期鲁国的历史。如果没什么事，我喜欢拿这本书来阅读。”

原来并不是为了考试。

“我已经读了这本书不下十遍，每次都有新的体会。”慕余说完，合上书本，小心翼翼地放在枕头旁边。他看到顾雪莹对书籍产生兴趣，于是继续说：“以后有时间，我可以教你识字。”

“好的，这本书应该很贵吧？”

“当然，我费尽周折才复制到手的。”

“这书上的字是你写的吗？”

“是的，我借了别人的书两天一夜，费尽心血复制了这本书，我身边的书都是我亲手复制的。”

“你的字迹非常工整，真漂亮。”

“漂亮？”用“漂亮”来形容他的字，慕余有些不悦。他从床上下来，不再说话。

顾雪莹没有察觉到他的不满，反而突然有了一个主意：“慕余，你没有买食用油。”

“我知道。”慕余停下手中的动作，有些无奈地说：“你身上的钱都花了，哪还有钱去买油。”

“那你可以考虑抄书卖，你的字写得这么漂亮，而且在抄写过程中还能巩固你的知识，这样既能养家，又不会浪费笔墨。而我也会想办法赚钱，不会坐吃山空的。”

“你要出去赚钱？”慕余本来打算离开，但突然转身，顾雪莹不小心撞在他怀里，撞痛了鼻子，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你刚才走得好好的，怎么又回来了，差点撞痛了我的鼻子。”

慕余的脸又变红了，他结结巴巴地说：“无论如何，以后我会赚钱养你，你只要帮我做饭就好。”

顾雪莹揉着鼻子说：“我们村好像没有人卖豆腐，我考虑卖豆腐，成本不高，只需要一些努力，我可以走村串巷，说不定能赚一些钱。”

“不用了，我抄书就足够养活你了。”

两人未能达成一致，陷入了一段沉默。他们坐在石桌前，面前是一笼馒头和一大碗青菜汤，慕余看着饭菜，感到满意，赞了一句。

这笼馒头足够两人吃饱，对顾雪莹来说，这是她第一次吃饱的馒头。在跟着顾六时，她通常会跟她上山采摘野菜，有时候还能找到松蘑或野生山药。

“等我以后赚了钱，你可以多买些面粉，我们两个就不用吃豆饭了。”

加了豆粉的馒头有些硬，但足够填饱肚子。

听后，顾雪莹顺着他的建议，答应了。她心中充满了期待，计划着卖豆腐，这种食材成本低廉，做菜也方便，她觉得在十里坡这个贫困的村庄，应该能有市场。如果不行，她可以到其他富裕的村庄去，她以前听顾六说过，其他地方的情况要好得多。

吃完饭后，慕余又继续读书，因为家庭急需资金，顾雪莹感到自己欠了慕余五两银子，所以她决定下午去村子里寻找办法。

她来到王大业的家，打算向莫氏借一些豆子。她身无分文，而家里的豆子和粗面粉只够两人几天的食物。不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