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1818（1/2）

那次颇令人震撼的五行起源论述后，舒繁的博学强识并没有并没有引起班里同学的注意，反而另一件事成为了大家谈论的焦点，那就是，斌斌和王玉茹谈了。

这件事也不能说没有舒繁的参与。那天跑操回来后，王玉茹和斌斌都跑到舒繁那里去问五星的问题。再下一节课是实践课，他们两个搬着板凳坐在一起，聊了一节课的玄幻小说。再下一天，斌斌就高调地宣布，他和王玉茹在一起了。

此语一出，震惊众人。尤其受冲击的是橙子。因为在那个时候，包括橙子在内的许多人都觉得，斌斌和薇薇已经很正式地在一起了，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一出：你看，选位置的时候，薇薇选择和斌斌坐一起，而不是和鹤响。薇薇和斌斌据说是每天晚上都发短信聊天，没有一天间断过。他们也一起放学回家，双方家长都认识了：斌斌突然宣布这件事，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对于班里的八卦，绿柠肯定是知道最多的。无奈橙子，绿柠和王玉茹住在一个宿舍，不好多说这样的话题。平常橙子也找不到和绿柠说话的机会，这种知其然，却不知其所以然的事，就像一只小虫子一样，在橙子心里时不时挠一下，总想弄清楚。东子和黄山都是斌斌的好朋友，橙子不好意思直接去问斌斌，于是她问东子和黄山，结果也是她想得到的：东子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而黄山只会装听不见。橙子气急，又找不到说话的人，今天突然就和舒繁聊起来了。

她问舒繁。

“你觉得，这事有可能是真的吗？”

舒繁在反应慢这件事上像鹤响。她回头看了一下薇薇，皱着眉头说。

“我感觉不出来唉。”

橙子说：“你看薇薇，平常都编辫子来学校的，这几天都开始扎马尾了——应该是伤心了，没时间弄头发了吧。”

舒繁也跟着橙子眉头紧锁了一段时间，最终还是摇摇头。她说。

“看不出来。”

“哎呀！你可真呆！”

橙子大声地说了出来，把她自己和舒繁都吓了一跳。这句话，明明是不久之前，绿柠说橙子的。橙子不知道为什么，就把它说出来了：她有点紧张舒繁会不会生气。可她观察了一段时间，舒繁还和平常一样，是投一块砖头都溅不起水花的深沉湖面。

她说。

“对，说起来，这节课语文没作业吗？”

“啊，有，东子没传给我！”

橙子叫了一声，转身扑到东子的座位上，把测验题抽出来，传给舒繁。又一节枯燥的自习开始了。下课的时候，作业都交回到语文课代表薇薇手里。橙子是他们小组的语文组长，交作业的时候，她认真看着薇薇的脸，可到最后她和舒繁一样，什么都没看出来。关于斌斌恋情的问题，就这样无疾而终。

在光明班，有很多谈恋爱的同学，这并不稀奇。高中本身就是谈恋爱的土壤，甚至到了十年后的今天，从我这个亲历者的角度回望过去，甚至感觉当时的大环境是支持你谈恋爱的：毕竟当时，我们在光明班，整个市区最优秀的同龄人都聚集在这个班级，给你提供了最有益的社交圈，让你在还不用考虑经济因素的时候互相挑选，最终组建成的家庭，逢年过节还能一起回家。这对十年后的我们来说，也都是首选的考虑因素。所以逆推到从前，在2012年的海崖的光明班，谈恋爱不稀奇。所谓的禁止早恋，可能更像是校园恋情的情趣。

就橙子知道的，何其和张如海就是一对。他们已经谈了两年了，正在准备考一个大学。王虎和余明也是一对。他们也是刚刚确定关系，给别人说一下就害臊。安安的朋友昆明，原来追求过盛秋，但是被后者拒绝了。现在昆明也不敢和盛秋说话。每每想到这儿，橙子就会觉得输给舒繁也是好事，毕竟要是到了那个地步，就太尴尬了。

没错，到斌斌和王玉茹高调宣布的那一天，这半月的考试成绩也出来了。橙子考了602分，排行第49名。舒繁考了619分，排行第42名。在分数上，橙子输给了舒繁。社交方面，橙子使出了百般解数，也没有能够和巴黎，或者东子约饭，在社交方面，她觉得她也输给了舒繁。这是一场彻彻底底的败仗，橙子输得也不是心服口服。拿到自己最终的成绩，她突然累了：

她不知道自己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甚至舒繁自身，根本不知情，而不把她看做对手。在整个光明班，她将橙子要成绩没成绩，要人缘没人缘，长相不够出众，也没有什么说得出口的才艺。当时和鹤响同桌的日子，仿佛一场梦。不过她也深刻地意识到，如果不是最开始，她坐在鹤响的旁边，她连现在的朋友都没有——就算现在，会主动跟她说话的人，只有斌斌。而斌斌，也有了女朋友。

橙子突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在光明班存在下去。这个时候，她也突然想起了山子。在山子离开光明班后一百天，橙子突然理解了他：他并不是不是一个好学生，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人，他只是不够优秀，也不够出彩。她所在的光明班漂浮在天上，在这里有名有姓的同学都是满载电荷的积雨云。他们充满电量，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