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初见伊人（1/1）

“你应该明白，我们这里的行当，你三姐应该跟你提过。”张叔坐在包间里和小五说道，“现在世道不好，钱不是这么好借的，你三姐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你看现在都回去盖房子了。”

“10万，你知道城市一个小白领要工作多久才能赚到吗？3年，不吃不喝3年。而在这里，可能只需要3个月。”张叔定定的看着小五继续道。“这个活没有人勉强的，都是自愿的，你这现在有三个选择，一个是做服务员打扫包间和厕所的卫生，一个晚上100块底薪，剩下靠客人打赏或者小弟小妹打赏。”小弟小妹打赏？小五心里打鼓，除了客人自己的工作人员也会打赏吗？

张叔仿佛看穿了小五的心思，给她解释到：“打扫卫生100元的底薪是公司给你的，但是喝酒的地方你也会慢慢知道，会有各种情况发生，喝多了会吐对不对，那些工作如果你做了一般客户是会给一些打赏的，如果客人不给，我们自己的小弟小妹也会适当给一些清洁费。”

“我明白了张叔，还有两个活您也一并说了吧，我看看能不能做。”张叔看了她一眼，“还有就是做包厢服务员也就是小妹，这个我就不细说了，你先从打扫卫生的服务员做起吧。”张叔仿佛看穿了小五的内心一般，“另外这里没有什么东西是免费的，所有的东西都有代价。你做服务员所有的成本都必须自己出，毛巾工作服等所有的东西都必须向公司购买，这是价格单你签了字交了钱，今天晚上就上班吧。”张叔拿出旁边的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罗列了各项的费用。毛巾10条，50元。工作服一套300元。清洗剂一瓶100元……

“张叔，这个……”小五一脸窘相，有些不好意思的呢喃道。她大概算了下，需要预交1000元的费用才可以够得上。而她现在全部家当一共就300来块。

“钱不够么？这可不行，这个可是规矩。”张叔正色道。

“可是……”小五只觉得自己脸孔通红。

“这样吧，看在三姐的份上，这钱我先借你，你付给公司。你尽快想办法还上。”张叔看出了她的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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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张启山！她是来干卫生的么，你把公司的钱不当钱么？”一个中年女子一脸怒色的对张叔吼道。脸上打的粉底都有三斤重了。“这是你能决定的事儿？10万！要不是阿三给了担保，这钱她能借到？她每天收入还有2成要给阿三做提成，她现在扫厕所还到猴年马月去！”

“永平姐，我这不是在教她么，对吧，她这样的小白兔上岗，只能得罪客人。先教几天，让她适应适应，这孩子你看姿色，说不定以后会红。她现在亏欠您的越多，以后就越忠实。您说对吧！”张叔低头说道，同时给永平姐擦着一个火柴，恭恭敬敬的为她点上。

“三天，最多三天给我进包间去。”永平姐发出最后通牒。

张启山回到自己的出租屋，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的望着天花板的风扇，他不知道今天做的到底对还不对，他看过太多的弟弟妹妹跨入这个行业，见过各式各样的孩子。只是这个叫小五的，有一种空灵的美，让人我见犹怜的感觉。这个孩子不属于这里。他心想道。三天，如果她不能自己适应，只能让永平那个婆娘去硬调教了。

“启山，这个月弟弟们的生活费还没有打过来吗？老妈的住院费也要续了。”电话那头是张启山的嫂子，他是老二，大哥跟着别人下矿早些年就死了。全家老小现在就他一个人能进些钱，大哥的孩子们还小，他不忍心让他们辍学，嫂子一个人在家打理，这些年也没有改嫁。

他看着卡里的余额3769.55元，对着电话那头说道，“大姐，我先转3500过来，其他的这几天我会尽快打过来。”

这世道，流年不利啊，张启山心想道。本来他都快上岸了，和朋友一起合伙了个小酒吧，每月不说赚大钱，但是至少收入稳定，每月能按时给家里打钱。可谁曾想，店里两个客人喝多了动手，一残一伤酿成重大经营事故。店直接被封，自己倒赔了百来万，还向永平姐的公司借了几十万才免去牢狱之灾。从一个小老板就做回了老本行，销售酒水全靠提成过日子。还时不时需要打点一些各路牛鬼蛇神。

而张启山，也算是这个行业的一个老油子，有不少老客户愿意从他这里消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