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引入商海（1/2）

十二年前白玉凡一路北上，经过多年摸爬滚打，现已成为北方独占鳌头的霸主。此次南下一为寻找沈怀安，二为寻找传说中的金钥匙，打开藏宝阁大门。

白玉凡虽是名震北方的商业霸主，但在南方也有不少置业，新安县很多布行都隶属于白家商行。和沈怀安做生意的胡二，也只是个投机倒把的二道贩子，他将收来的布匹倒卖给白家商行，白家商行再将布匹运回北方。

怀安年纪尚小，行商经验不足，白玉凡一行人顺势准备在新安县呆上半年，将新安县的布匹生意交给沈怀安打理，他们在背后指导。

“白堡主，你真的放心让我参与这么大的布行经营吗？”沈怀安如同在做梦，看着那一摞账本，她又惊喜又胆怯。

“这些只是让你小试牛刀，如果最后经营很好，再拿更大的产业给你管，让你真正独当一面。”白玉凡毫不在意地说道。“不过，安儿，你打算一直叫我堡主吗？”白玉凡皱着眉头说道。

沈怀安愣在原地，她不知道这句话的含义。

“我是你亲生父亲的好友，当初拼死将你救出，你拜我为干爹，不为过吧。”白玉凡笑脸盈盈地看着她。

“安儿，愣着干嘛，快叫干爹。”宋檩之催促道。

沈怀安立刻跪拜：“干爹请受小女一拜。”曾经自己的偶像人物，竟然成了自己的干爹，沈怀安如同做梦一般。

从白家商行出来，沈怀安碰到了赵氏兄妹，她赶忙迎上前去招呼道：“九哥，姐姐！”

赵瑞儿一看到沈怀安，惊讶地瞪大了双眼，将她转了一圈，上下打量道：“妹妹，你回来了？没事吧？我快担心死了！”

赵德钦也露出了担忧的神色，不过看沈怀安的样子，倒像是遇到了大喜事。

沈怀安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赵氏兄妹，由于他们二人是皇室贵族，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沈怀安略去了自己身世的部分。

“你这是因祸得福啊，妹妹，我就说你能力超群！”赵瑞儿替她开心。

“之前考察织锦你错过了，明天我还会去一趟，你要去吗？”赵德钦邀约道，不知怎的，他看到沈怀安，忍不住想和她多相处一会儿。

“多谢九哥，我明天按时与你会合。”

翌日一早，沈怀安就随同赵氏兄妹前往工坊参观。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丝绸云锦的生产过程，绣娘们精湛的技艺令她折服。想起白家商行的布匹，她向随行的商户请教道：“这个云锦是作为贡品进贡给朝廷，和我们民间售卖的云锦有什么区别呢？”

随行商户答道：“小姑娘问了一个很好的问题，这一批云锦里选出的上乘品质，会交由县衙统一保管，最后由知府大人派官兵护送进京。剩下稍次的云锦，或者贡品量足后，剩余的上乘云锦，再统一售给商行。不过上乘云锦基本只能刚好满足进贡需求，在民间并无售卖。”

赵德钦走上前去，摸了摸已经完工的云锦问道：“这批云锦品质算哪一层？”

商户答道：“只能算是中等品。”

赵德钦面色凝重，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的疑虑被沈怀安尽收眼底。

“九哥，方才在工坊，我看你神色不太好，是这云锦有什么问题吗？”从工坊出来后，沈怀安忍不住问道。

“云锦没问题，人有问题。”赵德钦的话让赵瑞儿摸不着头脑，问道：“九哥哥，有什么问题？”

赵德钦并未明说，他在新安县待了月余，走访了很多农户和商户，都说近年来风调雨顺，蚕茧产量高，品质好，根本不是进贡官员说的那样，其中必定有诈。

沈怀安不明白赵德钦说的人是指谁，但想来和她关系不大，也并未深究。此次参观绣娘织锦，令她受益颇深，原来小小的一段锦，其中蕴含的技艺和文化底蕴是如此之深奥，难怪达官贵人纷纷以皇帝御赐绸缎为荣，这是千金难买的显贵。

赵德钦刚回到县衙，娄知县就前来汇报今年即将进贡丝绸的事宜。

“王爷，目前进贡的丝绸已在准备中，据商户汇报说，由于天气炎热，夏蚕结茧时间可能会延长，且质量会有所下降，如果要备妥，还需一些时日，不知王爷可否有指示？”娄知县低着头毕恭毕敬地说道。

赵德钦看着眼前这个头发胡子花白的老头，随口说道：“娄县令这么大年纪还在为皇上忧心，有劳你了，等今年新科状元一出，有了接班人，你也可以解甲归田，回乡养老了。”

娄知县听了赶忙答道：“多谢王爷惦记，能为圣上忧心，是小人的福分。”

“贡品一事，娄知县办事，我很放心。”赵德钦不动声色地说道。

娄知县离开后，赵德钦看着他的背影，神情严肃。

“不好了，九哥哥！”门外赵瑞儿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喊道。“金称又不见了！”

什么？！赵德钦非常震惊，忙问道：“怎么回事？”

“我们从工坊回来，我就例查看，因为有过一次丢失的经历，我非常谨慎，结果就发现金称不见了！”赵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