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水落石出（1/2）

一大早，开州府衙小吏就通报娄知县求见，秦知府一听眉头紧锁，看样子娄知县是有要紧事汇报，但金秤已经脱手了，胡商也已经出了新安县，那自己完全可以全身而退了。想到这，秦知府慢慢悠悠吃过早膳后才去往前厅接见娄知县。

娄知县在前厅里急得背着手来回踱步，看到秦知府来了，急忙跪下请安道：“秦大人，大事不妙了。”

“什么大事啊？金秤早已出手了，你无需担心，官印肯定也出不了新安县，实在不行下令挨家挨户搜查。”秦知府漫不经心地说道。

“官印找到了！在小人县衙的正大光明牌匾后发现的，这下小人可更说不清了啊，秦大人，你可得救我啊！”娄知县佝偻着身躯，不断向秦知府磕着头。

牌匾后？秦知府一听愣住了，盗官印的人并未将官印带走，这摆明是冲着官府来的。秦知府正沉浸在自己的惊愕中，宁王贴身随从前来通报道：“秦大人，宁王召见，娄知县在此也正好，一同随秦大人前往宁王下榻的驿站。”

秦知府和娄知县心里一惊，宁王同时召见二人，想必是有大事发生啊。二人不敢怠慢，赶紧整理仪表就赶往驿站。

驿站正厅里，宁王早已在此等候多时，面色沉静，看不出表情。

“参见王爷。”秦知府和娄知县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

赵德钦看着二人，沉沉地开口道：“二位大人知道本王为何召见你们吗？”

秦知府并未开口，娄知县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说道：“是因为小人官印丢失，又在县衙找到一事。”

赵德钦冷笑道：“娄知县说得不全对，今天本王就给你们一桩桩一件件梳理清楚！”

说罢拿出一份清单递到秦知府面前，冷冷地开口道：“秦大人，你看看这是什么？”秦知府颤抖着接过一看，大惊失色，是他和白家商行丝绸交易的账目清单，宁王怎么会有这个？

“秦大人，你怎么解释？”赵德钦声音冰冷。

“王......王爷，这个微臣不知啊，应该是白家冒充微臣的笔迹，想要嫁祸给微臣，请王爷明察！”秦知府跪在地上，身体如筛糠般颤抖着。

“哦？本王还没有说这批丝绸的问题，你怎么觉得是有人诬陷你？”宁王冷笑着说道：“这不是非常正常的丝绸贸易往来吗，需要你知府大人签字才能出城，秦大人在害怕什么？”

秦知府重新拿起那张明细清单，定睛一看果然是常规丝绸交易，并非是那批贡品丝绸，不由得用衣袖擦擦汗。声音断断续续地说道：“是微臣年老眼花，失态了，还请王爷恕罪。”

“不过刚刚秦知府说的白家，是指这二位吗？”说罢赵德钦拍了拍手，白玉凡和宋檩之出现在秦知府和娄知县面前。秦知府赶忙说道：“微臣作为开州知府，从不过问民间正常行商往来，也并不认识他们，这些事一直是娄知县在处理。”

娄知县一听，秦知府这是在将祸水往自己身上引，想把他自己摘开。官印失窃已经是重罪，如果再牵扯出贡品案，自己不仅乌纱帽不保，脑袋也得搬家了，赶忙答道：“王......王爷，这二人，确实是白家堡的人，但微臣只是在正常丝绸贸易往来的时候，作为官府代表出面协调，至于其他事，微臣可是......”

“可是什么？”赵德钦问道。

“一切都是秦大人在做主，小人只能听命啊！”娄知县老泪纵横地说道。

看着二人在互相推诿，赵德钦心里冷笑了一下，继续说道：“这件事我们等会再算，我还要让秦大人见个人。”

说罢侍卫带上来一个人，秦知府抬头一看，吓得跌坐在地上，此人正是胡商头子贾巴尔。

“参见宁王。”贾巴尔用西域的礼仪参拜道。

“贾巴尔，说说你找本王所谓何事。”赵德钦悠闲地坐在一旁，淡淡开口道。

“宁王，我们是抱着友好行商的理念来到贵国，贵国时下正值丝绸交易的尾声，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白堡主，和白堡主达成交易协议，他将手上的丝绸转卖给我们。后来经他引荐，认识了秦大人，秦大人要求和我们做一笔买卖。”贾巴尔说道。

“什么买卖？”赵德钦冷冷地问道。

“他将一把精致的金秤卖给我们，还附带一批丝绸，据说丝绸堪比贵国当朝贡品。”贾巴尔直言不讳，说罢从怀里掏出了那杆金秤，紧接着说道：“我们出城后，有一批丝绸不慎从车上掉落，经我们仔细检查，这批货物并不是秦知府允诺的那一批，我们被他骗了。”

这时白玉凡也开口道：“王爷，草民也被秦大人蒙骗了，他让我替他脱手金秤，我自知这是重罪，但他拿捏着草民的货物，草民只能找来胡商帮忙。没想到草民花高价收购的丝绸，也被掉包了。”

这时的秦知府跪在地上早已面如土色，他没想到白玉凡在宁王面前承认了和自己的交易，眼下该如何是好。

“秦知府，你有什么要说的？”宁王端起茶杯润了一下嗓子说道。

“王爷，金秤是在县衙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