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老人的计划（1/2）

“Byakhee……Stellar wind……”王海轻声念着照片上的单词，目光落在那个体型庞大的生物身上，“拜亚基？指的就是这个家伙吗？星风，是它的名字？”

“大概？”早川樱子似乎想起了什么，“据说附魔哨子多数都是用于召唤各种神明眷属的魔法道具，我虽然没见过，但是很多典籍上都有过记载，我想这枚哨子就是用于契约和召唤这只名为星风的拜亚基吧？”

王海点点头，合上笔记本，连同那个口哨一起放回铁盒，盖上了盖子。

“你什么想法？”王海思考着，看向早川樱子。

早川樱子摇了摇头，“我的想法不重要吧，反正我说了你也不会认可的。”

王海点点头，“看来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一点，但是不多。”说着，王海把那个铁盒拿在手里，站起身，看向扶梯的方向，“我上去和老人聊聊，你想跟就跟，不想就自便吧。”

说完没等早川樱子的回应，往二楼走去。

老旧的扶梯是纯金属的结构，尽管因为年头有些长，上面的斑斑锈迹并不在少数，但还算结实，王海踩在上面只有轻微的晃动，这对于全长接近七八米的窄梯来说很是难得。

扶梯贴着灯塔内壁，几个曲折后便来到了二楼，这里相比楼下的简陋要显得更加宜人些，无论是鹅黄色的墙纸，还是燃着熊熊火焰的壁炉，都让这里显得温馨不少，不宽的矮床摆着靠墙的床边，上面铺着厚厚的褥子，老人此时已经带上了一副老花镜，安静地坐在壁炉旁边的摇椅上，看着一本厚厚的书籍。

“决定了？”

听到王海上楼的脚步，老人头也不抬地问道。

“决定了。”王海点头，“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会尽最大可能。”

老人笑了笑，“很诚实也是很有余地的回答，你毕竟不属于这里，我能理解。”

“是的，我还有很多需要我去守护的人。”

老人有些吃力地从摇椅上站了起来，把手里的书递向王海，“我最喜欢的一本书，《来自地中海的赞歌》，作者叫索拉卡·阿尔哈萨德，你听说过吗？”

王海摇头，伸手接过了这本两指多厚的书，纯黑的封皮上烫着金色的书名和作者名，扉页上是两行题字，“生如尘埃，渺如沙粒，亦当如夏花之绚烂，死如星辰，璨如烟火，亦当如秋叶之静美"一一尤格利斯． N ．道格拉斯。

“这位N是？”

“一位在作者的成长过程中对其影响很深的作家。”老人重新在摇椅上坐下，语气中带着些许的唏嘘，“这本书是作者的自传，很精彩的一生，即便是终其一生行走于黑暗，依然如星辰般耀眼，是的，她是我的偶像。”

王海沉默着，轻轻抚摸着书籍的封面，扉页上的小字深深地触动着王海，有种奇异的共鸣感。

“这本书送给你了，也许你可以从里面找到一些想要的答案，当然，这些都和这个镇子上的事情无关，但是我想，你一定会感兴趣的。”老人微笑着，抬起枯瘦的胳膊，骨瘦嶙峋的手指朝着墙上的窗户点了点，“你可以在有空的时候沉下心来慢慢看，现在先帮我把窗户打开吧。”

王海闻言收起书，走到墙边打开了窗户。

一阵冰凉的海风灌进温暖的房间，老人不禁打了个寒战，深深地吸了一口凉气，王海有些担心地回头看向老人，而老人只是摆了摆手，“抱歉，岁数大了，你往北方看。”

王海把视线转向北方。

漆黑的夜幕低垂，好像就在头顶一般抬手便可以触碰到，明亮的星光照亮了半个港口，但再往大海的方向，就好象是被某种深不见底的黑暗吞噬了一般，目之所及的地方皆是无底深渊般的纯黑，随着王海的凝视，远方波涛汹涌的海面掀起错落有致的波浪，慢慢地趋于静止一般，彷佛正在凝固成一片黑灰色的粘稠沼泽，王海远远地注视着那边发生了诡异变化的海面，隐约望见数以千计的人头在那黑灰色的海洋中摆动沉浮，隔着不知道多远的距离，王海仍能诡异的看清那些脑袋还活着，它们的眼睛凝视着难以名状的痛苦，它们的双唇诉说着无声的悲恸，泪水从沉没的面颊上滑落，彷佛在诉说着发生在它们自己身上的无穷苦痛折磨。

“那是……”王海心底微微颤了颤，迅速恢复了冷静，下意识的收回了视线。

“千面之月。”老人语气平淡地回答道，“那些深潜者族群所膜拜的信仰之一，不过这不是重点，你先继续看。”

王海重新望向远方，只见那黑灰色的海洋中，慢慢地钻出了一个个有着鱼状头颅，满身墨绿色鳞片的怪物，它们举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手舞足蹈着朝着更远的海洋深处做出膜拜的举动，然后踏着海面朝着港口这边聚了过来。

“那些怪物要过来了？”王海目测了一些数量，数量大概在两三百之间，不由得有些暗暗心惊。

“不会的，至少今天不会。”老人微微闭合上双眼，“口哨带了吗？”

“带了。”王海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