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接生（1/2）

因为成功阻止了南宫彦入府，霍菀青近日心情不错，脸上笑容也比以往多了些。

这日上午，春花端了碗姜蜜水进来，边走还一步三回头，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奇怪。”

“怎么了？”霍菀青见婢女像在思考什么，开口问道。

“小姐，王管家最近好像银子很多的样子。”

春花一边说一边把姜蜜水递到霍菀青手里。

霍菀青笑笑：“王管家本就是府里的老人，俸禄也不低，吃穿用度富余些本就正常。”

看霍菀青好似没理解自己的意思，春花又解释道：“不不不，是感觉最近王管家好像突然变得很有钱。” 特意重点强调了“突然”二字。

又说：“小姐，王管家好饮酒，俸禄大部分都拿去喝酒了，平日侯爷没少说他。”

霍菀青点点头，此事她自是知道的。

“平日他为了省下钱喝酒，根本舍不得在别的东西上花银子，侯爷还总说他穿的寒酸，不像是个侯门管家，让他买几件像样衣服。”

霍菀青“嗯”了一声，表示这事她也知道。

“可是今日，王管家穿了一身绣锦阁的衣服！小姐，绣锦阁的衣服哪件不得五两银子以上。”

这一说，霍菀青也开始好奇起来。

王管家一个月的俸禄一两银子，虽然比起普通人家已经很高了，可是以他的收入，花五个月的俸禄去买一件衣服，确实奇怪。

“不仅如此！”

春花瞪大眼睛，又压低声音，像是在讲什么惊天大秘密。

“刚才我给小姐准备姜蜜水，看见打扫前院的李老头不小心将水泼在了王管家身上，照往常，王管家定是要大发一顿脾气。可今日，王管家非但没发火，还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什么都没说就回屋去换衣服了。”

紧接着，春花的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小姐你猜怎么着，王管家换完衣服，春花一看，又是一件绣锦阁的衣服！”

霍菀青心里也是一惊，两件衣服都要接近王管家一年的俸禄了，如此大手笔，确实不是他会做之事。

此事必有蹊跷，要多留意一些。

正在主仆二人说话间，二妹霍菀平走了进来。

“姐姐，你今日可有空陪妹妹去城外烧香？”

霍菀青看着妹妹打趣道：“今日不摆弄你的女红刺绣，竟然想去烧香？”

霍菀平柔声道:“今日灵善寺的慧空大师要开坛讲座，听闻城里很多人都要去上香。先前我说要给姐姐求个平安符，今日就当歇息，也去凑个热闹。”

霍菀青心里一暖，这个二妹，平日话虽少，但心里始终将家人放到第一位。于是，唤春花准备外出衣物。

霍家马车一路向东朝着城外二十里处的灵善寺缓缓而行。

虽是城外，因着慧空大师佛法造诣颇深，声望在外，一路上人群和马车熙熙攘攘，竟也热闹得很。

忽然，马车一个急刹，拉车的马匹发出一声嘶鸣，车内的姐妹二人猝不及防都一个趔趄向前晃了晃。

春花掀起帘子看了看窗外，惊声喊道：“小姐，外边有一个妇人，好像要生产了，正倒在咱们马车前边。”

两姐妹急急下车，上前一看，果然是一个挺着大肚的年轻妇人，正躺在地上不停地叫唤。

“哎呦，痛死我了，我好像要生了。”

“我，我好痛..快来人帮帮我！”

主仆几人都是未出阁的少女，见此场面都有些慌。

霍菀青当下也手足无措，赶紧问周边围观的人群：“这里可有这位夫人的家眷？”

众人摇摇头。

地上的妇人喘着气道:“我， 我今日独自出门，身边没有其他人。”

说着，又是一阵呻吟。

霍菀青着急地大声问道：“这里可有懂接生的，或是有生产经验的？”

众人皆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无一人回应。

霍宛青明白，大家都不愿意惹麻烦。女人生孩子如过鬼门关，稍有不慎就可能一尸两命，所以如果没有足够的经验，谁愿意冒着风险给一个陌生人接生。

此时地上的妇人已满头大汗，一边摸着肚子，一边苦苦哀求道:“快帮帮我，真的好痛啊..”

霍菀青心急，又见无人愿意帮忙，弯下身子抓着她的手问：“此处距离城里有十几里，你若乘我的马车，可还能坚持回去找产婆？”

那妇人痛得脸色发白，摇摇头，用手指了指身下。

霍菀青低头一看，原来羊水已破，顺着妇人的身子流了出来。她虽然没有生产经验，但也知道孩子怕是马上就要出生了。

霍菀青焦急地望着众人大叫：“有没有懂医术，快来帮帮忙，她要生了！”

这时，一年轻男子匆匆冲出人群，他看了眼霍菀青道：“霍大小姐，小生略懂医术。让我来看看吧。”

听到那人叫自己霍大小姐，霍菀青一怔，却也来不及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