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 章 阮念念,我可以摸摸你吗？（2/2）

里突然满是嘲讽。

“阮念念，我告诉你，你别想摆脱我，我是你妈，你还有没有点良心？”

“真是现在翅膀硬了，白眼狼一个，我养你长这么大，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阮念念咬着唇，好累啊，明明结果都是一样的，为什么还要有所期盼。

算了吧，阮念念，强求不来的。

丑话听多了，就会死心了吧。

那头还在盛气凌人的怒骂，阮念念却不想听了，指尖轻按将手机关机。

阮念念烦躁的咬破唇肉，铁锈味在嘴里绽放开来，阮念念毫不在意的一下又一下撕咬着。

阮念念将床头柜上的眼镜戴上，赤裸着脚踩在冰凉的红棕色地板上。

室内漆黑一片，阮念念不知道踩到了什么，噗通一声，被绊倒在地上。

刺痛感从脚踝处传来，阮念念用手一摸，是平安的玩具。

她小心翼翼的放好，又扶着床站起了身。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是阮念念喜欢的芭蕾舞曲。

阮念念没再理会，她拉开浅白色的窗帘，外面的路灯还亮着，街道上有零散的车辆开过。

阮念念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慢慢的她轻踮起脚尖，双手向两侧缓缓张开，脖颈轻扬。

月光洒落在她苍白的肌肤上，像是一只矜贵漂亮的白天鹅在夜色中独自在湖泊中对着月亮低语。

阮念念绷紧脚尖，脚筋处传来阵阵抽痛，一秒，两秒，或者四五六秒，阮念念终于卸了力，跌坐在地板上。

幽蓝的湖泊中血色流淌，矜贵漂亮的白天鹅终于失了向岸边挣扎求生的力量，在湖面上弯曲脖颈低啄着翅膀上的伤口，琉璃般的眼睛里满是死寂，诉说着无声的哀怨。

无力感的涌上，血液从身体里流出，混入清澈的湖水中，白天鹅昂首看着自己渐渐沉溺在湖水中，透过湖水最后看了一眼依旧辉光满盈的月亮，最后闭上了眼，缓缓归于静谧。

白天鹅沉寂，月亮满盈，我依旧救不了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