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迷路（1/2）

后面两节课并没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时间一晃就来到了午放学，随着学校广播室播放的歌曲，各班的同学们陆陆续续的走出了教室。

学校操场上密密麻麻的都是青春的气息，在金色年华里缓缓流淌，曹歆一个人背着书包走在人群中。

有人拍了她一下：“嗨，等等我一起。”

“嗯？我们认……”曹歆转身看去那个女生抱歉的说：“不好意思，我认错了。”

“嗯，没事。”曹歆笑了笑。

走出校门口沿着自己早上记忆中的模样，走在街道上，初来这个小镇，记得并不是很清楚，走过校门口的小吃街，右转穿过一个弄堂，之后…………

“嗯……之后怎么走呢？是左边还是直走？哎……”

模糊的记忆就像浆糊一样，在小小的脑袋里越来越不清晰，曹歆也是一个头两个大，早上自己走来的时候，走的很慢很慢，明明路线记的很清楚，可是现在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

“我怎么这么笨。笨死了，哎呀，不管了，就直走吧，先慢慢走吧，看看能不能遇到熟悉的街道。”

曹歆站在街道转角处犹豫了片刻，就径直走了。曹歆一个人慢悠悠的四处张望，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来旅游的，对四周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又好奇。

曹歆又走了一会儿，穿过一个小巷口，来到了小镇的中心街道，密密麻麻的人来人往，汽车和摩托车随意交叉在人群中，嘈杂的说话和鸣笛声，吵的人心烦意乱。

“呼……”

曹歆长呼口气，站在街道的十字路口的一家超市门口，不知道到底该怎么走了。现在十字路口嘈杂的声音，让本就模糊不清的小脑袋，更是雪上加霜。

索性曹歆就半蹲在地上，双手撑着重重的小脑袋，眼睛四处游荡，思绪翻滚回忆着早上走过来的路程。

小声的嘀咕：“早上我出门直走，看到有一个小商店，就左转走了一会儿就有个桥，过了桥，……嗯，过了桥有个小学，然后……”

正在回忆着来时路的时候，被一阵清脆的自行车的铃铛声给打破了。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畔：“唉。曹歆，你怎么在这里？你不回去吃饭吗？”

曹歆睁开双眼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到许衫正骑着自行车过来。少年的轮廓在金色的光线中，勾勒的是，那么的明亮。帅气。阳光。温暖。曹歆眼中的少年在光线中，是那么的清澈透明。就像雨后空气中夹杂的淡淡青草味，沁人心脾久久不能忘却。

按了按自行车铃铛，说：“有听见讲话吗？喂……曹歆？”

曹歆慢半拍的站起身来，脸颊有些微红，小声的说：“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走了。”

“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许衫推着自行车来到曹歆的身边。

曹歆轻轻的笑了下：“我说，我不知道该怎么走了。”

许衫没有笑面前迷路的曹歆，无所谓的说：“哦，没事儿，你第一次来这里，不知道也很正常，你别看这里是小镇，地方也不小呢！”

许衫拍了拍自行车后座，发出金属边框哐哐的声响，“来，坐上来，我送你回家。”

声音不大不小，不轻不重，每个字不落的传入曹歆的耳中。那一刻许衫就像迷雾重重里的一束光，带来了温暖。

久久曹歆点了点头：“谢谢你，我总是给你找麻烦。”

“客气了，来先坐上来吧，我们是同学。帮忙是应该的。”

曹歆由于是穿着群子，并不方便。只能侧坐在自行车后坐上。第一次坐自行车的她，踉踉跄跄的坐了半天。

许衫问： “好了吗？放心，我骑的慢。”

许衫骑着自行车带着曹歆穿过十字路口，穿过一个又一个的人。他们两个就像是另一个平行时空里的人。穿插在拥挤的街道上。

许衫骑的很慢很慢，有时候路面有些小水坑，或是路面不平，他都是缓慢的避开。就连坐在身后的曹歆，抓着许衫校服衣襟的手，也松动了不少。

有风吹过，曹歆额前凌乱的发梢随风飘扬，两个人在金色的光晕里，形成了一道青春里独有的风景。就连风在那一刻也有了它的想法。

过了十字路口许衫问：“你住在那里？有什么能记得住的地方呢？”

曹歆大声的说：“我只记得有一家小商店，哦对了，还有一个小学。”

许衫点了点头：“那我知道了，我先把你送到小学，你到时候估计就能知道了。”

“谢谢你，许衫。”

“没事儿，我刚好顺路。”

许久曹歆喊了一声：“许衫……”

许衫说：“嗯？怎么了？”

曹歆声音不大不小的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笨？”

身前的许衫随意的说着：“没有呀。”

话音落下便没有了声响，就像针落在地上一样，没有了任何回应。只有风在耳边路过。

“怎么了？怎么突然这样说？”许衫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