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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混乱(1/3)
秋来北风寒,雾收不起,细雪不止。
古宣城虽然已经成了一座鬼城,依旧清光未减,雪化成水,滴落在天井青石板上,深山老林,白露湿人衣,阎寒披着薄裳站在月台上,望着西南方。近些年来,原本与古宣城交好的一些仙乡如今也渐渐疏离。仙京28年,一阵惊雷劈到了不少神树,树官们哀声哉道,跪在地上举着双手哀悼,祈求大神官们怜悯,或许是那群银发白须的老头们的哼哼唧唧、呜呜哇哇的吟唱“感动”了天,在这场灾难中,唯有古宣城的那两株闻名于世的榛树没事,其它神树全部毁于一旦。此事在《古树申述》中写了满满三页,极尽浮夸讽刺与悬疑推理,特别提到白狼与现任帝君阎渊的裙带关系。其中一株榛树被移植到了徐兰山,阎渊帝君亲自手书:“披榛殿”三个大字赠与徐兰山的武神殿。世人皆知,这两棵榛树是阎瑷神官与阎渊帝君这对同胞姐弟降生那一年种下的,如今一株还给徐兰山,也算是慰藉披榛殿主的思母之情。
阎寒练完剑,拾起一颗落下的榛果,这株老榛树历经千年,枝繁叶茂,他小时候便经常趴在这些巨大的树干上看书玩耍,远眺西南部的整个渭河平原。狐乡尽头的桥头老桃树下是白狐武神们的起源地,狐族分三大家族,白、灰、明,最有名的便是白狐,让白狐族闻名于世的有两件事,一是白狐武神,一是九尾狐。白狐武神们是武神中的高峰,他们一律身着白袍,眉眼如墨,黑发及腰,手持黑切,气势凛然无不夺人心魄,所行之处无不引起一片花痴的崇拜之情和其他武神的指指点点。
虽是白狐后人,眼前这位狐狸庙的镇守神就差强人意了,阎寒想起阿狸那一脸不屑的神情以及......故意将自己压在身下戏弄,他手中的榛果“咔嚓──”一声被捏成碎片。那一头灰白色长发乱糟糟的,随手扎在脑后,发髻上插着一根蔷薇花根削成的木簪子,灰灰白白的刘海下山楂色的眼珠子显得格外显眼,一些小雀斑分布在鼻梁两侧,一开口说话两颗尖尖的小犬牙露出一半,狐狸狡黠聪明,满肚子坏水。镇守在飞狐关的白狐武神与徐兰山白狼之间的间隙由来已久,几百年的相处,光是恶性斗殴事件就发生了几十次,现在剩下的这么一只小狐狸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哪里不亮点哪里。
鲁萱收拾完衣物,提着剑来到廊下,看见殿主手中正握着一把碎果子凝神屏气在想着什么,面色潮红,眼神中带着蓬勃的杀气。朝轫他们几个回来后拉着他关上门才敢细说此事,位于雪山巍峨之巅掌管北方武神的殿主被一个狐狸庙的镇守神占了便宜,那狐狸本来名声就不好,加上前有白鬼言脩的前车之辙,这几乎是白狼一族生死存亡的大事。
众人面面相觑,不敢笑,憋着笑,不敢想象若是传到了仙京会发展成什么势头,春梅馆前估计要有一片女官哭得要死要活。还有一人恐怕也要安抚,盘槐帝君阎渊一向疼爱这个外甥,前几年在家宴上还张罗着要给披榛殿寻一门好亲事,列了几位女官的名字,都被殿主冷眼给拒了。
远处群山万壑,跨过东南一片延绵千里的雪原,到了西峰仙乡西边的茶马古道,在这里顺着山缝中吹进来的西风便一路到了仙京北方入口。
鲁萱心想殿主自从上次在大殿上呛了那帝君几句,已经有好几个月没再去仙京述职,懒得连公文都不写。这狐狸统共不会是那中枢殿老儿们派过来的吧,自从雪山人偶再现后,这北方就再没有平静过。
“打、打起来了,那边打起来了!”
殿外一片嘈杂,几个人跑进来扑通一声跪下。阎寒皱眉起身,鲁萱飞奔出来连忙将来人拦在台下,厉声训斥:“这里是什么地方自己心里没点数吗?找死啊?你们几个怎么跑来了?!”
为首的那个就是林帅身边惯会溜须拍马的红人,偷偷溜号喝酒被倒吊在悬崖下的张公家的独苗。
“眼看着养了个把月的鸡子快成了,如今被这狐狸糟蹋,主帅从来这么激动过,两个人扭打成一团互殴,那狐狸忒不是东西,仗着自己爪子锋利,挠了主帅一脖子伤痕,还踩了我们几脚,我们主帅不堪受辱,非要掐死她,被那狐狸一脚踹上了天灵盖,翻了白眼便晕倒在地,此刻人在大营里躺着,这一口气正闷在心里出不来,要疯了!”
鲁萱勉强听让他们啰嗦完,委婉得说出反对意见:“你们主帅可是跟白狐武神打过架还活着的人,怎么会被屈屈一小崽子干掉!”
此话一出,原本已经哭得直不起身子的诸位立刻来了精神:“主帅这些日子除了打架……打仗,便一心扑在这鸡窝里,卑职们都看得出来,自从主上上次去了仙京回来,人便有些魂不守舍,梦魇不断,时时胡思乱想,时时惊厥不安,自言自语,又哭又笑,大殿,你当时也在场,我们主帅怕被人下了蛊,中了什么人的邪术,还望您给个明示。”
鲁萱张嘴要骂,满腹的脏话被阎寒一个眼神儿给逼了回去。阎寒明白,鲁萱要拦下他们几个,是怕自己动了狠打林月,林月是一方军营主帅,跟着自己尸山血海趟出来的,这些年秣兵厉马,军功累累,再怎么混球,他怎么舍得动手!
“神机营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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