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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重逢也是离别(1/2)
“您认识照片中这个女孩吗?”
“在楼上呢。”
老人说罢指了指破旧的木门。
栗子跟烨二打开木门走了进去,踩在楼梯上甚至发出‘zhilazhila’的异响。
与一楼相比,二楼显得十分空旷,有做饭的器具,还有一张小床。而烨依正坐在地毯上玩着她最喜欢的玩具熊。
“依依!”
烨二一瘸一拐的向依依走去,依依显然是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会也向烨二扑去。
两个人就这么倒在了地上,烨依的泪啪嗒啪嗒打在烨二的衣服上,烨二就这么抱着烨一,就连栗子也不想打断这久别重逢的时刻,在一旁悄悄地笑了。
“依依对不起,让你一个人。”
烨依肉嘟嘟的小手指向自己,摆出一个一的手势向下一沉,最后伸出了一个大拇指。
“我很好。”
兄妹两人聊的太投入了,丝毫没有察觉老人已经走上了楼。
“你就是依依的哥哥吗?”
老人率先开口。
“是的,我就是依依的哥哥,依依这段时间麻烦您了。”
烨依冲上去抱住老人,像一只小狗一样蹭着老人的手臂,流露出无尽的喜爱。
“依依看上去很喜欢您。”
“因为我对依依很好,对不对呀?依依。”
烨依拼命点头。
“一个月前,我在小卖部门口见到了依依,她好像是走丢了。我就招呼她进屋,给她小卖部里的糖果她不吃,给她饼干她也不吃。就这么耗着天都黑了,突然依依递给了我一本绿色的本子,上面写着残疾人证。”
老人摸了摸烨依的头,继续讲着。
“然后我也不懂手语,与依依的对话都是她手写下来的。依依的字很漂亮,像我的孙女一样,她们的脸也都胖嘟嘟的。”
“对了,奶奶。您的家人呢?我看这像是住人的样子,您一个人住在小卖部吗?”
“我的孙女十年前去世了,就在放学来小卖部的路上被车撞了,人没了。孩子走了以后,我儿子也跟儿媳离婚了,现在也不知道在哪,我也没地方去,只能一个人守着这个小卖部,这是我孙女最喜欢的地方。”
栗子听到这里已经绷不住了,躲在角落偷偷抹起了眼泪。
“我很喜欢依依,她就像我的孙女一样,所以这一个月我都在帮她找她的家人,可是我一把年纪,也不认识什么人,只能先把她安置在小卖部里了。”
依依也哭了,她从没听过老人对她讲着些,她只是把老人当成了自己未曾见过的奶奶。
老人似柴木般粗糙的手抚上烨依的头,眉眼间尽是疼爱,烨依此刻已经哭成了泪人,豆大的泪水顺着脸颊缓缓留下,气氛安静的能听到泪水击打地面的声响。
“回家吧,依依。这段时间有你陪着我,奶奶很开心。”
烨依没有回应,只是紧紧的抱住老人,把头埋在老人的衣襟里。
但她明白,分别的日子已经到了。人生中没有一个人可以陪你到最后,陪你到最后的始终只有你自己一人。
烨依松开老人,拾起地上的玩具熊递给老人,这是她最喜欢的玩具,是烨二在她拿到三好学生奖状时奖励给她的。烨依没有朋友,平时只有这个玩具熊陪着她,陪她吃饭,陪她睡觉,陪她走过所有的路。
“你要给我吗?依依。”
老人疑惑的问道。
烨依猛地点头,将玩具熊硬塞进老人的手里。
“她知道她要走了,想把她最喜欢的玩具给您,留个念想吧。”
烨二开口告诉了老人烨依的心意。
老人将玩具熊拿在手上,将它头上的毛绒撸顺,放到了柜子里。她似乎在柜子里翻找着什么,过了一会拿出了一条项链,上面有一颗豆大的淡蓝色玻璃珠,整个链子是银色的,看上去十分亮眼。
老人示意烨依背过身去,将项链挂在了烨依的脖子上。
“这是我当时买来想送给我孙女的,送给依依了,依依也是我的孙女。”
老人笑了,眼角的皱纹更加深邃了,但显得油光满面,仿佛年轻了十岁,回到了属于她跟她孙女的时代。
烨依连忙去照镜子,那项链在阳光的衬托下显得更加亮眼了,烨依用手摸了摸,看来她十分喜爱这条项链。
“这太贵重了,我们不能收。”
烨二连忙将项链从烨依的脖子上取下,却被老人伸出手打断了。
“我是给依依的,又不是给你的,对吧?依依。”
依依又点头,这两人好像从头到尾都在唱双簧一样,让烨二无所适从。
“好啦,你该走了,依依,有空的话记得来找奶奶玩,奶奶一个人也会想依依的。”
依依点头。
“这段时间真是麻烦您了,谢谢您老人家。”
栗子站得笔直,又成九十度鞠了一躬,一只手还按着烨二低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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