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暴躁的哪吒（3/3）

的两城一区连连皱眉，正当他们准备打道回府去别的地方大展身手时，安市的政府出面了。

于是，一顿饭的功夫，几大开发商来了一个漂亮的转身。

于是，安市在饭桌上，在这顿饭的筹光交错间又向西部移了万万平方米。

自古官商应两道，但两道从来是一道。一方沉默一方揣测一方应承一方献媚一方示意一方落实一方默许一方配合，双方的态度随着时间的问题发生变换最后双方都拿到了他们自己想要的那部分。

于是安市荒无人烟的西部成了风水宝地，每天都有新的高楼拔地而起，每天都有新的楼址奠基，每天都有不同标识的直升机在西区的半空中盘旋，而直升机里面就是财达气粗的开发商了，就是这几个人几乎左右了安市百分之八十人的财产投放。

李凡凡走在小区里，头顶是轰隆隆的直升机，她原想抬头看看直升机到底离她有多近声音怎么这样吵，她原想着是对着直升机骂两句的，谁想她一抬头，看到一弯新月。真的是好新的月亮啊，月色也是新的，淡淡的清清的小心翼翼发着弱弱的光，不是满月那种高饱和度的颜色。形状也是新的，那种小小的稚嫩的镰刀状。

月亮太美了，李凡凡忘了吐槽头顶的直升机，她拿起手机给月亮拍了一张照，然后匆匆上楼了。

到家后，李凡凡马不停蹄的踢掉鞋子光着脚来到浴室冲澡。

热水兜头而下李凡凡在水的冲洗下渐渐的放松下来，她知道自己哭了，眼泪和热水一同在她的脸上划过去这让她觉得羞耻，这么多年李凡凡在那个家在面对父亲的时候在面对关绒的时候从来都是张牙舞爪青面獠牙的，以至于她觉得偷偷哭鼻子是怯弱，是丢脸的，她不要做懦夫，她要做勇敢凶悍的老巫婆，她觉得只有这样她才可以打败关绒。

人在惊恐中是不会哭的，大都是等恐惧落地后才会缓过神来，才会想到哦……太好了原来是虚惊一场，这个时候的眼泪除了身体机制的自我保护还有一种感激的意味在里面，虽然李凡凡从来不信什么神佛，但医生从手术室出来那一刻，在医生说手术很顺利，病人脱离危险期那一刻，李凡凡虔诚的在心里感谢了三遍佛祖。

当时在医院的时候她真的以为父亲会像当年妈妈那样，突然的离她而去，李凡凡那个时候怕极了，一种从七岁那年而来的恐惧感瞬间袭击她，它们像坐着时空隧道一样穿越而来从七岁那年的自己进入现如今自己的身体里，她怕到身体有些轻微颤抖，她跟自己说，不会的，应该不会很严重，我是恨他的，我不害怕。

没错，李凡凡当然是恨他的，恨得栩栩如生随时可以揭竿而起。可是，他是谁？他是父亲！他是父亲啊！天底下有哪个女儿是愿意恨自己的父亲的？

并没有的……

在医院面对关绒的时候李凡凡也还算是撑住了，至少她还踢了关绒一脚，至少不再像当年妈妈刚离开时那样只会哭。

那时，李凡凡小小的，七岁多，她还以为关绒是妈妈的好朋友，当在医院走廊得知妈妈再也回不来的时候她扑在关绒怀里，怯怯懦懦的哭鼻子。

她问：关绒姐姐，我妈妈真的不会回来了吗？

“嗯，你妈妈不会回来了。”

“为什么？难道我妈妈是死了吗？”

“……”

“关绒姐姐，你知道我妈妈为什么死吗？”

“小凡乖，别怕。”

“关绒姐姐，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我妈妈会这样吗？”

“小凡……我不知道。”

“不，你知道的，你一定知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