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集体取暖房（1/2）

马爱果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说出来，就会有人去办。

院子正中起了一堆火，把整个院子照得亮堂堂的。

刚从祭先园拿回来的小铁锅，放在大山和马爱果屋子中间火炕的灶上，里边水不停地沸腾着，有人舀出来，浇到盆中刚被放了血的鸭子身上。

大铁锅放在米老娘屋炕的灶上，锅中半盆白米上下翻滚。

还好这里的人对吃极不讲究，只是把称作食物的东西煮熟就行，不然马爱果这个从不做饭的人就要露馅。

院中的孩子像是过年一样，不停地在忙碌的人群中蹿来蹿去，蹦蹦跳跳。

人多力量大。

很快人人手中都端着半碗大米鸭肉白菜粥，马爱果在煮的时候，抓了两大把粗盐放进去，把米老娘心疼得不行。因为有盐，粥更加香浓。

大家围着蹲在火堆周围，里三层外三层，手中捧着冒着热气的粗糙陶碗，倒是不觉得怎么冷了。

一个一个恨不得一口喝完，又担心喝得太快，而别扭地小口小口吃着，把碗里被剁成极小块的鸭肉，连着骨头一起嚼碎了咽到肚子里去。

没人敢提上次吃肉拉肚子的事，如果能喝上三五碗，肚子疼死也愿意。

“老存爷，引水沟挖得怎么样了？”马爱果一边喝着，问起引水沟的进度。

“好了，都挖好了，好长好长。”不等老存头回答，二虎抢先说道。他还记着上次被米仲祥，带着大家找到芋头，抢了他风头的事。

“嗯，二虎说得没错，就算成了，明天把最后一段挖通。”老存头也不气恼。

其他人听了，嘴里使劲嚼着鸭骨，也都兴奋地红光满面，

因为大山和马爱果回来，大家这一通折腾，喝完了粥，又收拾干净，也确实累了。

都很自觉地回到自己的阵营，年龄大的男人在米老娘和米老爹屋里，大山屋里是小山这些半大男孩子。

马爱果屋里最挤，本来为了保暖，屋子建得小。

屋里地上铺了厚厚一层茅草，上边一个挨一个坐满了妇人、女孩子和小孩子。米老娘和米春燕就在其中。

马爱果无奈，但也不好说什么，因为大家很自觉地给她在床上留了位置。

因为炕是两个屋子相连，所以，每个炕都并不太大，大概有宽一米八，长两米左右的样子，正常睡两个人足够，三个人也可以挤一挤。

此时因为人多，大家横着睡，一个炕上挤了六个人。

好在米秋蝶个子不高，只一点脚尖出了炕。

这注定是一言难尽的一夜，也让马爱果心里有了一个想法。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大家带足了煮好的芋，边吃边出发去挖沟。

一路上顺着挖好的沟向前走，又把个别过窄过浅的地方，再挖得深一些，宽一些。

到上次挖到的地方，已经下午了，抬头就能看到小溪。

也许因为吃饱了芋有力气，也许大家看到了希望，最后一段半下午就已经全部挖通。

老存头最后几下把溪边夯出个缺口，清澈的水从小溪中分流而出，顺着大家辛苦挖出的沟，一直向前流着。

大人孩子一齐欢呼，跟着沟中的水往回走。

因为挖通了这条沟，大家心里那条禁锢的枷锁，似乎也在慢慢开裂。

接下来几天，大家都在忙着浇麦田，新挖的沟，土地很干，吸水性强，水流不快。

但人人都在耐心地等着，等到水一点点流到麦田里。

“存叔，你看这是不是出苗了！”有人在麦田边惊呼。

很快，远处近处不断有人惊叫。更有些人，直接跪倒在地，对着天地不停地磕头。

不过因为没有经验，大家种的垄有宽有窄，有深有浅，出苗情况参差不齐。

几天后，等麦田浇水的事情基本忙完，马爱果找到老存头。

“老存爷，是不是可以在村中建一个集体取暖房？”这是她几天前想到的。

“你是嫌弃大家在你家里了，还有什么是取暖房？”老存头看不出情绪地问。

说实话，他对眼前这个丫头没什么喜欢和不喜欢，但最近，村中人对她赞誉有加，让他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马爱果看似在认真思考下老存头的话，其实，是在想一个合适的方式说出来。

当然。如果年轻十岁，马爱果会直接回答前边两个字。“没有，大家晚上一直都这么窝着，每天都睡不好，这也不是办法，一个冬天还这么长呢！”不过年长了十岁，学会了在现实面前服软。

“……嗯。”虽如此说，不过前几天，老存头只在自家坚持了一夜，第二天也和大家一起呆在米老爹屋里不出了。

马爱果边说，带着老存头到了村中一处位置。这里地势偏高，离水井不远，后边不远就是柳树林，如果遇到危险，是个逃跑和藏身的好地方。

马爱果说了自己这几天不断完善的想法：“将集体供暖房分三座，以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