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杀人者,人恒杀之（1/2）

楼琛再度出手，长刀狠狠的砍在“殷馨”的双臂上，但双方碰撞产生的并非是利刃切肉的声音，而是金属交织的音效。

两只纤细的胳膊在月光的照耀下泛起铁青色，这种令人作呕的颜色根本就不该跟少女娇嫩的肉体产生联系，楼琛一脚将“殷馨”踹飞出去。

“老子这一下子没能把你胳膊砍断，看来你还杀过能增强身体素质的灵能者...”楼琛似有所感。

“你果然很聪明！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殷馨”舔了舔没有一丝血色的嘴唇：“那你猜猜看，我掌握了多少种能力？！”

楼琛再度持刀上前挥舞，将“殷馨”从走廊的深处压制到楼梯口，长刀和手臂摩擦出断断续续的火花。

“喂楼琛，我教你学一套刀法如何？”

“没必要啊，等我收服了一众小弟后，收拾阿飘就靠他们，我坐在后方边看边抽烟不帅你啊？”

“切，老子是照顾你，你有没有想过该怎么收服第一个妖怪？”

“嘶~也是奥。”

“那么，我这有个超吊的刀法，可是我祖宗留下的好宝贝！学不学？”

“包学的啊老弟。”

“听好了，辛酉刀法，别名，戚家刀法。”

......

楼琛的刀法越发凌厉，已经渐渐能在对方的手臂上砍出伤口了，他眼神微眯，心里暗自向莫离道了一声谢。

作为魂妖的武器，自然有奇特的地方，被崩断的刀口会渐渐复原，并且随着楼琛的力度越发加大，利刃划破空气的呼啸声也渐渐振聋发聩！

两人在这一刻坦诚相待，不再是先前伪装的言语行为。

似乎每个人天生就戴着一个面具，而他俩的本质却出乎意料的相近，都是暴戾的杀胚！

一股带着浓烈恶臭的血腥罡风像是要撕破楼琛的脸，而他在原地都没有动一步，只是微微侧过头，钢筋般的利爪插进了少年身旁的墙壁。

楼琛抓准机会左手掐住女孩白皙稚嫩的脖颈，将其按捺在墙上，举起右手，随后便是一记练习了成千上万次的劈砍！

这一刀，斩钢错玉！

女孩发出痛苦的哀嚎声，她的左臂被连筋带骨的砍断，黑血飙溅在墙上，似一幅凄美绢丽的泼墨。

“殷馨”的骄傲和神气被这一记仿佛披上月光的挥砍给砍碎，她不安的死盯着眼前面无表情的少年，最终还是将恐惧吞下，眼里重新燃起凶狠的戾气，靠着仅剩的右手割向对方的喉咙。

楼琛猛的抓住对方手肘，然后想要将刀插进对方的脖颈中，可惜少女靠着野兽般的直觉堪堪躲过。

但楼琛见招拆招的横过刀锋，锵的一声，少女的脖子终究被割出个口子，流下粘稠腥臭的黑血。

一时间，双方陷入某种短暂的默契，互相角力着，拉近彼此的距离。

而“殷馨”被迫对上楼琛那双几乎燃起炙热高温的赤瞳！一时间，她竟产生了丝丝畏惧。

这一幕自然被楼琛尽收眼底，他猛的发力，掀开双方角力交缠的手，随后一脚踹在少女的腹部，直到对方倒飞在地上滚了一圈又一圈才停下，而翻滚过的行径更像是万人踩踏过，早已肮脏不堪的红毯。

“你的格斗技术烂的不成样子，看来多半靠着偷袭或者各种掠夺来的灵能得手的吧。”楼琛微微歪着脑袋问道。

“哼，你懂什么？”“殷馨”撑起身子抹了抹脖子处的黑血，一同用力抹掉的，还有将近破损的脸。

“在你狠心剥夺别人生命的时候，是否会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立场互换？”楼琛手腕旋转：“苟延残喘却又不肯认命的样子，真是丑陋啊...”

“你到底能懂我什么？！”早已面目全非的怪物怒吼着再次向楼琛冲杀而去。

砰——！

怪物甩出一身血的倒飞出去，起身，再次冲向楼琛，砰！又一次倒飞出去，起身，再次冲向楼琛......

“你搞错了没？”楼琛一脚踩在怪物的头上，力气大的甚至都能传出骨头被挤压的咔嚓声：“老子才是来正义执法的，你为什么还能做出一副令人作呕的感觉？”

“你能懂我什么？”怪物气喘着重复这句话，她的思绪也回到从前。

安娜塔西亚...她的真名叫安娜塔西亚...是东欧俄国人...她想起来了，或许是因为戴上的面具越来越多，继承的记忆和情感越来越多，她经常找不到自我。

在楼琛的挥砍之下，她才想起这一切...

她的面容极为丑陋，因此也经常遭受着校园欺凌，没人愿意帮她，甚至加入霸凌者一起霸凌她。

就在某次放学后，有个女同学单独一人找她麻烦，或许是因为就一个人的原因，又或许是被长期压迫而产生的不甘。

这次，她不再顺从，而是反抗...于是，她拿起了一块砖头。

到最后，还是那霸凌者的鲜血溅到她脸上才回过神来。事后她害怕极了，她杀死了那个人。这时不禁悲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