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市长相邀去陪客（1/2）

第一个电话是周总打来的。周总问：这两天有什么安排。

酒楼准备腊月二十八日关门，这个情况周总是知道的，而且两个人说过大年初二就要出门的事。问张卉的意思很明确：过年这几天有什么打算？

张卉说：还能有什么打算，过年呗。

周总笑了：肯定是过年。我是问你打算怎么过？还有，让你年前拜访的事怎么样了。

张卉回答：一个人怎么都好过。先回门店。让小朱也回家，我就守两天店吧，顺便就办完了。

许是在办公室的原因，周总没有多说：知道了，晚上见面再说。张卉说好吧。

自从酒楼开业以来，张卉和周总单独见面的机会也不多，一个礼拜也就是一两次而已：春节前都是人们一年来最忙碌的时候，周总的应酬也格外多些，张卉也是。

节前拜访主要的客户，这个想法，张卉是有的，但具体怎么拜访，拜访哪些人，分别送些什么东西，还是周总一一指点的。

张卉需要拜访的客户不多，无非是一些经常来吃饭的单位而已，有些是单位的领导，有些是办公室主任，这些情况好处理，周总让张卉去永州大厦办了些购物卡，一百两百到五百的都有，分别不同情况送出去就是，而且很大一部分，在来吃饭的时候就随时办了，个别的打发相熟的服务员送了过去。也有一些特殊情况，比如经常来吃饭的马局长、许局长他们，就不能用购物卡了，周总说：送东西人家连放的地方都没有，购物卡容易落人把柄，还不如直接送票子，用个贺卡袋装了，多干脆。还有，要送就不要不疼不痒，三五百的连挠痒痒都算不上。于是商定的结果是至少一千起步，三千封顶。所以，这种事，只能亲自去办。才有了和周总对话那一说。

另一个电话却是苗市长打的。虽说在一起吃过好几次饭了，而且早就相互留了电话，但却从来没有联系过。苗市长先是开玩笑：还能听出我的声音来吗？张卉就笑着：谁的声音记不住，也不能忘了市长的声音。

苗市长倒也干脆：晚上不要安排其他活动，我这有个私人小聚会，六点半吧，顺便过去接你。

上位者说话从来都是这样，不管是谁，需要找你的时候是不管你有没有时间方不方便。苗市长说完就挂了电话，张卉就有点为难，原打算是明天早上去单位拜访的，可自己还没有去，对方的邀请就来了，那么，这个活动去不去参加，准备的红包拿不拿出来，给周总打不打招呼就成了问题。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给周总通个气好，张卉就打电话给周总说了苗市长打电话的事：你说去还是不去？

周总说：你觉得能不去吗？去吧。自己注意点，我在那里等你。

苗市长安排的范围真的很小，加上张卉不过四个人而已，除了苗市长，还有一男一女，开车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士，副驾上坐着一位穿着时尚，气质高雅的女士。张卉一上车，苗市长就说：省城五建的于总，小杜，这是张卉，都是老乡。张卉的心里就一沉。

汽车并没有在城区停留，而是一路驶出了市区。出了城，苗市长就说：靠边停吧，永州的路你不熟，我来开。车还没有停稳，前面停的一辆车就打着双闪倒了过来。苗市长说：这个老于，跑的还快。紧接着，苗市长的手机响了，苗市长接起电话，听了一阵说：好吧，我们跟着你，你可以留下来，其他人就算了吧。

顺着省道走了一会儿，拐下来上了乡道，十几分钟后，两辆车一前一后来到了一个农家小院旁边，前面车上下来一个中年汉子，先是朝自己坐的车招了一下手，车就一溜烟走了，这才又向后面的车招手，掉头在前面带路，拐进了院子方向。

院子很普通，河西走廊常见的干打垒土墙，院子门很大，小车可以直接开进去。中年汉子走过去和门口站的一个人推开大门，示意车直接向里开，等进了院子，又关上了大门。

冬末的晚上六点多，西北的天还没有完全黑透，院子里已开了廊灯。下了车，几个人都没有说话，径直进了正房。这个时候，苗市长才说：这是永州区的丁书记，东坡村的丁主任。丁书记张卉认识，来酒楼吃过饭的，于是就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外面很冷，房子里却很暖和，弥漫着一股甜中带酸的黄酒味。正中的卧式烤炉一角放了一个冒着热气的茶壶，半间房大的炕上显然己精心打扫过，收拾的整整齐齐，炕上卧着一只纯黑色的小猫，大白粉刮过的墙雪白耀目，却没有常见的年画，浅色的地板上也是一尘不染，比张卉去过的其它人家要清爽利索的多。

一行人在靠山墙一侧的沙发上坐定，又相互介绍了一番，丁主任拎来烤炉上的茶壶：市长，这是熬好的黄酒，喝一杯驱驱寒？

苗市长说：这个不错，驱寒养胃，挺好的，来一杯吧。于总和小杜也是，张卉尝了尝，真心不错。

苗市长和丁书记、于主任说着项目开发的事，张卉听不明白，就去了烤箱旁的炕沿上。这也是张卉一贯的习惯，在有人的场所，很不习惯扮演主角。

过了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