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书房闲谈（1/2）

在这段空闲时间里，令狐恩又开始向李效讲述令狐家族的悠久历史，有辉煌有苦难，尤其是令狐氏坚持圣人之道以儒学传家的血泪史，有血有泪有……史。李效听得津津有味。

大概过了一刻钟左右，几个年轻人在令狐伯达的引领下走了进来，李效在学堂上都曾见过，知道几人是令狐恩的入门弟子。一番在李效看来是繁文缛节的见礼之后，几人纷纷在两侧席位上坐下。令狐恩把李效介绍给了这几个年轻人。这几人分别是四弟子张启，字启日；五弟子温世安，字安世；六弟子刘洋，字观火；七弟子贺拔思贤，字子贤。李效一一见礼，甚是恭敬。众人也纷纷向李效道喜，称呼其为师弟。

寒暄过后，食物也摆上案头。李效一看，居然是用餐盒装的份饭。原来快餐盘这玩意儿不是从国外传过来的，老祖宗们早就用上了。餐盒用木头做成，刷着红漆，有上三下二五个格子，装了两样时令素菜、一小份烤肉和一份用麦子直接煮熟做成的麦饭。

哦，只有几片肉，烤羊肉，没有酒。这饭有点儿寒酸啊！不是说魏晋高士大贤们都喜欢狂饮吗？李效扭头看了看阿驹，这货正看着几片烤肉流哈喇子呢。

要啥自行车啊，有的吃就不错了！李效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强忍着吃一口的冲动，若无其事地坐直了身体。

令狐恩知道大家都饿了，随口讲了几句圣人的饮食之道，然后宣布开席。果然都是儒家弟子，食不言寝不语，没人说话，只听见干饭的声音。

李效两三口就把饭菜吃的快见底了，偷偷朝后一看，自己的小侍女云曦正低着头咬着嘴唇偷偷咽口水。李效暗自叹了口气，看来令狐干爹多半不是个善于经营的人，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李效擦了擦嘴，装作吃完的样子，悄悄的把食盒里的麦饭和两片烤肉团成饭团藏在了袖子里。

饭后，令狐恩示意李效跟着自己。李效向众人施礼后带着云曦尾随令狐恩离开。这让余下众人很郁闷，也让他们对李效更加的好奇。

进了令狐恩的书房，李效规矩的在一张席子上坐好，他知道令狐恩有很多疑问需要他解惑答疑。

“阿傻你可曾记得自己的名字？”

“记得，我记起小时候阿耶给我起名李效，报效的效。”

“’厚恩无以报效’，如此甚好，以后你就恢复本名吧。”

有文化就是不一样，没给整成“爆笑”，出口还引章据典的，舒服。

“你从山上坠下之日，我和刘铃医都为你看过伤。虽然体外无伤但脉象却是无胃、无根、无神的绝脉，活不过当日，必死无疑。现如今能大难不死，实在是奇迹，能重开心智，想来必有奇遇！”说完目光炯炯的看着李效，仿佛要把李效看透一般。

原来如此。李效一直没搞明白为什么当天不直接把他弄到宅子里养着，感情是没想到他能活过来。古人真TMD现实啊！

李效被令狐恩看的有点儿心虚，但面色却很平静。在刚才的万分之一秒内，他已经做了一个决定，他决定撒一个谎。

“义父，孩儿确有奇遇，不知道该不该讲。”

“哦？说来听听，为父会替你保守秘密的。”令狐恩鼓励道。

“那日孩儿从山上坠下，脑袋在山上碰了十几下，没有感到疼，只觉得自己被从一个牢笼里甩了出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四周全是黑暗……然后就有一位须发全白的老者不知从何处来到我面前，手抚我的头顶，一直教我经文解我疑惑，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我醒来。”

“老者是何装扮？可曾言及身份？”

“似是先秦古人，慈眉善目须发全白，眼神若浩瀚星海深不可测，言语如醍醐灌顶直达心扉，我只觉得和日曛暖如沐春风，但不知道他是谁。”

“授汝何经？”

“我不知道经文的名字，但是看到内容我会知道意思。”

“汝未曾读书而望文知意，即是因此？”

“可能是吧。”

令狐恩沉吟片刻，很严肃的用普通话（大概是觉得古文费劲）对李效说：“这事要保密，以后不能再说。你摔下山那天，大行皇帝陛下驾崩了，有人看到西北方井宿中天狼暗淡且弧矢星官有白光射下。”

“青云衣兮白霓裳，举长矢兮射天狼。是这个意思吗？”李效知道在华夏的古代天文里，天狼是二十八星宿里的井宿中最亮的星星，被用来占卜异族入侵和边境安危。弧矢九星则是井宿里的一把大弓，用来震慑天狼。当朝皇族是鲜卑胡族入主中原，多半以天狼自比。

“事涉皇族国运，可能会带来灭族之灾的。此事以后不能再让第三人知道。”

“孩儿一定守口如瓶。”

“那老者教过你《九歌》？”

“好像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脑袋里出现这么一句话。”李效没说实话，也不能说实话。他为什么知道这句话，那是一段屈辱的记忆。李效曾痴迷于手游王者农药，在和一个名为“土沟小天狼”的战队比赛前，李效骚包的从某度上找到了这句话，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