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鸡（1/2）

一瓢冷水泼在我的脸上

将我的意识拉回到现实中.......

抬头一看......

是满脸阴狠毒辣的恶婆婆

手指戳在我的额头上，一直戳戳戳

“要死了是不是啊！？！还没死就去干活儿！

那几个死妮子张着逼等饭吃呢！！

你死了，我把她们几个全卖了！

老娘可不伺候她们！！！！狗日的贱皮子！”

恶狠狠的骂完，便转身朝着地里走去

我颤颤巍巍拖起疲惫的身躯，给五个孩子，两个男人做饭

正当我在厨房添柴火时，村里的李婶小跑着过来，

嘴里略带急促的喊着丈夫的名字

“财儿嘞！阿财！！！”

丈夫天天睡到中午或下午，这个点，显然听不到李婶的呼喊声

我带着疑惑小步走出厨房，站在门口

李婶见我赶忙上前

“你家婆婆在地里，摔倒了，倒插进沟里去了

起不来啊，现在，二狗他们给她扶起来了

瘫坐在沟边，你们得去个人给她背回来”

我没有一丝一毫的慌张，内心很平静

但现实，还是得过去婆婆带回来

我进屋内喊了喊熟睡的丈夫，

不出意外，被他朝着小腹狠狠的踹了一脚

没办法

只能我跟着李婶去地里将婆婆带回

到达地点后...

只见婆婆疼得满地打滚，却还不停地嘴巴里毒骂着我

“贱皮子！！！早让你来地里干活儿不来

害的我摔伤，你不得好死你！！！”

她的脸上带着浓浓的痛苦，却完全没有半分可怜之意。

即使我想去帮她，她还是不断地喊着，将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我身上

“贱人畜牲狗日猪狗不如的东西你！！！”

婆婆的话语中充满了恶意和讽刺，让我很难接受。

她始终不肯停下嘴，一边痛苦地扭动着身体，一边一遍骂着我

旁边的村民们，也加入到指责我的队伍中

“睡到晌午才起来，哪家像你这种做媳妇儿的！”

“让自己婆婆下地干活儿，自己躲屋头闲着，

哎呦喂哎呦喂，你这个脸呐！我都替你害臊啊！”

“财儿他妈，让财儿把她卖喽算！留着这没用的种干啥！！！”

“啥用没有！！！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们似乎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语言，过于刻薄和伤人

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嘴脸

就这样......

我吃力的背着婆婆往家里赶

在我背上

婆婆依旧不依不饶的，满嘴咒骂着我，

每一句话都刺痛着我的心灵

一阵阵尖锐刺耳的话语如同刀子一般，狠狠地割在我的心头。

在这之后的两个月里

婆婆的一日三餐，吃喝拉撒都得由我来照顾

早上，煮完一家子的早饭

自己顾不上吃

屋内婆婆的呵斥声就袭来，催促赶快过去喂饭给她吃

一边吃，一边嘴歪着骂，婆婆任然一脸愤愤不平

觉得这是理所应当，伺候她是天经地义的

我看着她那不满意的脸，无力的只能苦笑

中午晚餐都照常一餐一餐喂她吃

有时........

婆婆拉了一床的屎。

看到那一床黏黏糊糊的屎，就让我阵阵恶心

而那恶婆婆依旧的一直在我耳边骂着我。

我无奈地用毛巾擦起来

它像烙铁一样烫着我的手，

那粪便的味道更是让我掩鼻而泣。

婆婆不许我用纸巾，说是浪费

要求我用毛巾擦完屎之后再拿去洗。

即使，我心中已经有了莫名的愤慨，

但是在长期的压迫下，我仿佛已经完完全全的丧失了反抗的本能

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般......

在这个家里.....

自己像一个被压榨的机器，像个奴隶一样照顾着一家老小，

而此时........

更像是专门为婆婆，排泄物服务的奴隶

即使我为她倾尽所有的努力之后

她仍然不满意，并且将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我身上。

“扫把星啊.....花钱买了个扫把星回家....造孽啊....祖宗哎...”

我蹲在门外...

一边听着屋内传来的阵阵辱骂声

一边洗着一块全是黏糊糊屎的帕子

那肮脏的样子，真的让我感到十分的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