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枷锁（2/2）

“我自入大都来，也曾在上任仙守活着的时候去探索过，这就是囚笼无边无际，除了大都，附近万里还有六个本源存在，如今只有一个了。”

“仙守之责，唯有守护，这片黑暗之地总会发生未知，每过一个时代便会有邪魔诞生，一场清算劫难，撑不住便死。”

“没有规律，无法避免，只有临近时的感应和必须付出的代价。”

“你用大都仙源重铸修为，它终不似仙灵之气，七天之后你将彻底成仙。”

“我的时间不多了，清算劫我活不了，所以仙梯为你开，你可懂了。”

陈奘的话，无名早已明了，可以说，从登上仙梯开始他就已经是仙守了，一步步落入命运之中，情欲淡漠逐渐仙化，修为重铸守护苍生。

可是……

无名看着白石，它很普通好像并没有特别之处，但它是仙守的象征，它又变得神秘起来。

“那时间河所显，真否？”

“真或不真。”

“大都对你来说真如囚笼。”沉默片刻，无名对陈奘说到，“我该怎么做…”

“我死后，你会明白一切，现在你只需将体内仙源混入白石铸名。”

无名调动仙源，白石微颤，仙魂共鸣时异变也发生了，白石中冲出如仙梯上血链模样的枷锁，缠绕在手。

心口隐痛的同时，眼前羽扇伴轻风拂过，陈奘一指抵在无名眉心处驱散枷锁，白石也顺手提回，入手后那‘陈奘’二字再次浮现。

“为什么，为什么……”陈奘低头思索踱步，忽的他看向了无名，眼中闪过赤红，“仙梯之上用来磨练你仙魂的血链竟成了本仙阻碍。”

“那是…”无名虚弱说着，刚才切断共鸣对他反噬不小。

“我没时间了！我没时间了！”陈奘眼睛赤红，此刻的他没有一点原先模样，反倒是接近癫狂，“执念，你执念太深…不，你是仙，是仙……不可能，不可能…”

咆哮着，愤怒着，毫无征兆的，就像是积攒一辈子的情绪爆发，整个大都都随着陈奘颤抖，直到他手中白石散发微光，一切静了下来。

羽扇落地，眼中赤红消散，陈奘无力的看向无名。

“你执念太深，强行铸名也只会在这次清算劫和我死去，你也看到了，仙的代价。”

“我从未想过成仙，只为随心。”无名将羽扇捡起，“凡间一座山，有隐穴十二道阵，我偶然所闯，见石窟中有本书，讲的以身供养血魔的法子，落名，血阳宗……”

“血阳宗独行侠犬老毕登献宗收的举世美男兼九鹤阁阁主大女婿兼青楼名腕兼…………(三百字）的活到九九九九九的首席弟子独家所创，我。”

陈奘面无表情的说完落名，那本书叫《血魔咒》，这算是他为数不多还存留的记忆吧。

“没想到，你竟知道。”陈奘说道。

“眼泛赤红，血染仙气，血魔无疑。”无名拿走白石，他要强行铸名，“我从未有过执念，向来都是一报一还。”

“算了。”陈奘阻止了无名，“没有我，只怕你会陷入无尽的折磨之中。”

陈奘将体内仙源汇聚，幻化出一道虚门立在一旁。

“执念太深对你来说也如囚笼。”

“这道门通往你心中所想之地，凡间，云上仙都，任何地方，去释怀放下一切，这是我唯一能帮你也是帮大都的。”

“身为仙守不管愿否，只要到了大都，吸收仙源那一刻，一切都注定了。”

“仙总要做仙该做的事，大都内你只有七天，大都之外你有七百年时间，仙化也会延长。”

陈奘一掌拍在无名背上，仙魂脱体，大都仙源与之合为一具新的仙躯。

“这道门只有仙魂才能通过，是我的秘术，但有一点缺陷，走吧。”

“我该怎么……”无名话没说完，一阵眩晕之感袭来。

这一切都这么随意，他醒来在大都，遇到陈奘说着不清不楚的话，将成为仙守，背起了时代行囊，会失去人之情欲，现在要去解决不知的执念。

执念，无名也不知道心中执念是什么，只感觉眼前一黑。

这次太过漫长……

无名走后，陈奘缓缓站起，对着天空轻语，“你玩过头了。”

羽扇化剑，抬手一斩，整个大都变得支离破碎，天幕之间一颗紫色巨眼正盯着他。

［死］

虚无黑暗中，巨眼化成无数小眼，一只只邪手从中冲出。

陈奘站在大都钟门下，身后十二巨手正推着碎块拼接，手中的剑开始变得赤红，下一秒，身后伴有通天血魔之影的陈奘抬起了赤色之瞳。

［你毁了五个本源世界，身负五道虚无禁制，只凭那把天羽剑，妄想］

“本仙杀你，只需七天。”

血影一闪，虚无黑暗中出现一道长达万里的血线……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