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出事（1/2）

第二天，舒冬前天晚上睡得早，七点左右就起来了。

准备简单吃点，就去医院。

刚打算出门，却接到了舒明寂的电话。

她还没开口说话，耳边听到了有些嘈杂的声音，像是火车里催“检票进站”的。

“小舒，你外婆出事了。”舒爸爸气息不稳带着哽咽地说道。

“碰到后脑勺，刘阿姨打了120急忙送进医院。”停顿了几秒，“医生说时日不多了，让家人早做准备。”

舒冬手里的牛奶哐的一声掉在地上，溅满四周。

舒明寂也听到声响，害怕女儿慌了神出事。

“小舒，我让阿衡去接你，你别......。”

你别太着急，可又怎么能不急呢。

“不用，我...我自己可以。”语气有些慌乱。

然后手忙脚乱的找身份证，拿起包，脚步有些恍惚，仍是快速地出了门，镇静地给主任请假，买票，打车。

做完这些，舒冬像是没能理解舒爸爸刚才的话语，觉得是外婆想她了。她麻痹着自己，这只是像往常一样回家陪外婆，一切似乎没有变化。

心里某个地方，空落落的，

坐到车上的舒冬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行人。

脑海却是里浮现出小时候外婆逗她开心的场景。

知道她喜欢吃烤红薯，每次回家都会给她带，尽管是下雪天，给到她手上的总是热乎乎，还冒着气的、还有她的生日；尽管她很讨厌那天，可外婆说她很高兴，老天爷送给她这么个宝贝孙女，应该感谢才对，还有很多很多......

舒冬觉得自己是拖累，被外婆接回去那天，她很叛逆，不许外婆靠近，被父母抛弃的她很丧，很自卑，只想一个人待着。

后来外婆给她讲，不是她的错，一遍遍强调舒冬很重要，是外婆最最重要的珍宝。

那个时候的舒冬厌学，颓废，不愿与人交流，如果没有外婆开导、陪伴，舒冬不敢想自己会是怎么样。

怎么会这样呢，她前不久还给外婆打电话。

要不了多久，她就有钱买房，把外婆接过来和她一起住的啊。

为什么啊，为什么不能再等等，再等等她。

司机师傅看着后座的小姑娘魂不守舍，害怕的神情，甚至是不知所措，也不知道遭遇了什么，怪可怜的。

听到手机铃声响了好几遍，最后忍不住提醒低声道，“小姑娘，电话响了好几遍了。是不是家里人打来的啊，快接一下啊，别让人急坏了。”

舒冬听到声音后，才有了动作。是谢砚来电，划开接听，却是半天没说话。

谢砚早上起来右眼皮一直跳总觉得要有不好的事发生。打了两遍电话都没接，刚准备挂电话去联系医院那边问问来着。

“舒冬？”那边没见声音，谢砚开口问道。

舒冬听到熟悉的嗓音，压抑的情绪有些低沉。

“谢砚，外婆，外婆她......。”

“我要怎么办啊？”

舒冬的话前言不搭后语，自顾自的像是说给自己听，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地像小孩子犯了错般无措。

谢砚理清楚前言后语，有些震惊，不敢相信好好的人怎么就这样了。那可是舒冬最亲的人啊，她得多难受，光是想想就有些让人窒息。

可是至亲之人的离去，旁人无法切身体会，做到真正的感同身受。

唯一能做的，就是陪着，陪着她度过。

谢砚低声哄着，“舒冬，不要怕，别慌，我陪你。”

“我和你一起。”边说着也边从办公室往出走。

周秘书看着老板有些慌张着急的神色，朝他大步走来。

“老板，是出事了吗？”

“帮我订两张去申城的机票，然后联系去婺县的车在那等着，越快越好。”

“身份信息发你手机了，还有可能需几天，需要加急的文件发我手机上，其他的等我回来再说。”说完就往出走。

“啊？好，马上办。”周林虽不清楚是出了什么事，但也立马去办了。

他还是第一次见老板慌成这样。

谢砚在机场等到舒冬便和一起往回赶，可能是路线选得好，竟是比舒明寂他们还先到。

一路上没敢耽误，黑色奔驰以最快速度往婺县的县医院驶去。

谢砚看了眼舒冬的神色，面无表情，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可紧攥着的双手却是出卖了她，谢砚默不作声地将她的右手拉过，握在手里。尽管有些不妥，此刻谢砚却是管不了那么多了。

干净的指甲扣进手里，一瞬间，白皙的皮肤一片青紫，格外醒目。

当事人却毫无知觉，落入自己的世界，有些茫然，无助。

谢砚轻声地长呼了口气，捏了捏她的手，示意他在。

半小时后，病房门口。

“进去看看吧，说说话。”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