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大御相女（6）（1/2）

随着主角的到来，以及主角的样貌出众，众人又喧闹了起来。

“相女真是太美了，谁能想到我所有的修养，在见到相女的那一刻，自动收回到老师那了。”

“我一介女流都愣怔了，何况是你们。”

“姜家小姐这个大御第一美人该让位了。”

“我大御相女果然是才貌双绝！压根就不比巫族圣女差。”

“嗐！她已经不是巫族圣女了，听说如今已经是风诸太子妃了。”

“说到这个，我又想到风诸太子妃之前所作的‘湖光秋月两相和，潭面无风镜未磨’，这诗句太绝了！”

“哎对对对！还有‘湖上微风入槛凉，翻翻菱荇满回塘’，这句也好！”

“夸什么？夸什么！我们相女也不差吧？”

“……”

嗯？

千落涵听到了熟悉的诗句，忍不住问道：“你们认识刘禹锡和温庭筠？”

这不是那家伙给她讲过的诗句么？

在太初界时，偶然认识的一位朋友，吃茶时一起品鉴过的这两位的诗句。

一皇子开口：“从未听说这两人，是相女的朋友？”

千落涵摇头，她也想与其交友，不过机会渺茫，毕竟认识这两人的那位朋友踪迹已寻不到。

相女正欲开口问是何人所作，如何作的。

却被首座上的男人抢先开口。

只见他道：“‘湖光秋月两相和，潭面无风镜未磨’和‘湖上微风入槛凉，翻翻菱荇满回塘’两句诗是巫族圣女在六年前所作。”

很好，使得千落涵的目光看向了他。

云王看着那双漠然清澈的眸子，手指微缩，有些紧张。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眸子，明明只是淡淡的望了他一眼，却在他眼中留下了全影，使他完全刻在了脑子里。

那双眼睛里似是包含了所有，又似是什么也没有。

他非常好奇，若这样的眸子里有了感情，不，是有了他，会拥有怎样的色彩。

但自己这副样子，又如何获得她的所有？

想到自己脸上狰狞的伤疤，云王第一次想用面具遮挡，还有自己的脚，她会不会也嫌弃？

他知道这场宴会的目的，但选择权在相女手里。

帝云绝敛眸。

他从光风霁月到跌入深渊，从万人追捧到被嫌弃退婚，如今背地里多的是人在叹惋说笑。

但他对她：

没有一见钟情，只是感觉见到了从未见到过的色彩。

没有一见倾心，只是目光忍不住随着那人而去。

没有一见如故，只是恰好希望能站在那人身旁。

冥冥之中，好似有什么东西，牵引着他靠近她。

——

这边，千落涵也看着他，眼里有些许惊讶。

明明刚刚没有感受到的黑暗气息，倒是一下子就感觉到了。

现在他周遭的戾气，重如沉墨。不过，奇怪的是戾气像被分隔一般只存于一边，且戾气被罩住，无法散发出去。

若非这些戾气刚刚有一瞬间反应强烈，她还察觉不到呢。

千落涵眼含兴味，打开神识之眼。

呀！

这人的魂魄倒是奇怪的很，一半纯洁如冬雪，另一半则暗如墨漆。

并且，墨漆还在不断尝试漫延另一边，一遍又一遍地冲击所谓界限。

着实让她感兴趣啊！

哪怕是在什么妖魔鬼怪都有的太初界，她也很少见过这样的情况。

这种情况，可以猜测一下。

他要么是受到了什么未知的伤害，要么有人在夺他的生机与气运，要么是内心和灵魂在矛盾挣扎，要么被遗弃……被天道遗弃。

如果是后一种，那就更有意思了。

灵魂如此洁净的，必然是天道之子。

什么时候，天道之子能这么随意的被丢弃了？

呵，若放在前世，除去天宙，像这样的天道，她能一捏一个死。

不过，说来也奇怪，她还是感觉不到天道的气息。以前实力低微，感知不到很正常，但如今她的神识都能把这小世界覆盖了，怎么着都能找到天道。

但如果天道不存在的话……

不对，不合理。拿简单的来说，没有天道的话，谁来管世界的四时更替？

况且，天道之子不同于普通人，天道之子必须得依托天道生存。

所以，应该是有什么东西把天道藏起来了。

……

思绪回笼，千落涵一连三问：“这是巫族圣女作的？她自己说的？她是什么来头？”

这么大脸？

不出意外，这圣女应该与她一样是个外来者，毕竟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她的灵魂可以来这，除去实力之外，也未尝不可有他者来此。

但直接盗用他人的作品说是自己的，未免吃相太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