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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执念(1/2)
宫远徵最近确实很忙碌,如今猛然放松下来,只感觉累惨了,他虽说年轻,精力旺盛,但是也扛不住这接二连三的彻夜不眠。
他只觉得眼睛因为困倦而生疼,让他大脑一片混沌,只想闭上眼睛,不想去思考其他事情。
秽生刚刚的要求被满足,此时笑盈盈地看着宫远徵,宫远徵累的要命,她此时倒是一点都不困了,反正也无事可做,索性就盯着宫远徵的脸看。
宫远徵能感觉到一道炙热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颇有些不自然,脸颊和耳根也有些发烫,最终他还是受不了了,将眼睛睁开。
“你不困了吗?怎么一直盯着我看?”宫远徵虽然正说着话,可是声音也有些轻,能听出他是强撑着困意说的。
秽生只是木讷,但她并不是个傻子,她能看出宫远徵劳累,知道自己和他说话会打扰他,于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淡淡回复道,
“没事。”
秽生收回了目光,她从床尾爬了下去,然后熄灭了屋内的蜡烛。蜡烛熄灭后,屋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只有庭院外挂着的灯发出点点微弱的光,通过门透进了屋内。
秽生只感觉面前漆黑一片,不知道路上是否有障碍,于是站在原地停留了好一会儿,等待着眼睛慢慢适应黑暗,然后再回到床上。
就在她等待之际,就听见宫远徵的声音传来,“大胆走即可,有我呢。”
其实一般人都很难把所有的信任都寄托在另外一个人身上,因为这原本就是有悖于人性的。
可是秽生信他,不知道理由,也不需要理由。反正她就是信他,在她遍体鳞伤被带入宫门时,她睁开眼睛看到他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将信任交付了给了他。
她向着床的方向迈出了脚,走了几步后听到了宫远徵略显疲惫但依然清晰的声音,“向左一些,过了这张桌子就没有障碍物了。”
秽生听到他的声音停顿了一下,低头看了看,她的眼睛已经差不多适应了黑暗,可以看到有一个桌子的雏形,她跟随他的指示向左走。
但是秽生对距离的估测有些失败,她看到桌子边缘,便转身直走,可她却忽略了有种东西叫桌子腿。
她急于转身,却将脚重重的碰在了桌腿上,在寂静的房间里,这一声格外清脆悠长,秽生闷哼一声,但却并没有叫出来。
“怎么了?”
秽生摇了摇头,可又想起宫远徵看不见,于是开口道:“碰掉了东西,没事儿。”
宫远徵如此便放心的嗯了一声,秽生忍着脚上的疼痛,慢慢走到了床边,宫远徵下意识的蜷了蜷腿,使得秽生能够从床尾爬上来。
秽生原本打算睡在外侧,因为这样比较方便,可是宫远徵的动作似乎是想让她再躺回里侧,于是秽生跟随他的意思爬到了自己原来的位置。
秽生重新躺在了宫远徵的身边,可能是她今天睡的足够多了,也可能是脚趾的疼痛,此时她当真半点困意都无。她静静地盯着天花板,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惊扰了旁边好不容易得到片刻休息的人。
秽生就这样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动,她只感觉这么躺着腰很酸,想要翻个身,但是又怕自己笨手笨脚发出声响,于是没有改变姿势。
躺了大概两个时辰,秽生也有些困了,在半梦半醒之间,她竟不知道自己处于何地,她莫名其妙想起了如同炼狱的那天。
那天她受了萧夫人的一应折磨,晕倒再醒来后,眼前一片漆黑,蜷缩在草丛里哭泣。虽说她后来就被宫尚角救了,也获得了宫门里的关怀和温暖,但当时的伤痛绝望却难以磨灭。
她完全懵了,没有了意识,只是下意识地向左侧翻了个身,然后蜷了起来,是和那天蜷缩在草丛里一般无二的姿势。
秽生完全清醒了,可是她睁不开眼睛,也控制不了自己眼角不断流出,然后湿润了枕头的泪。
秽生的灵魂清醒了,但是她的身体却异常困倦,清醒不过来,她的身体在黑暗与痛苦的回忆中不断下落,她能感觉到灵魂已经拉扯不住了,只能任由身体下坠。
这是秽生第一次感觉自己精神与肉体的分离,她就像是与自己产生了分歧。
她的灵魂在享受现在的幸福,想要像乳母从小到大教她的一样,以美好去回报,但是她的身体却不甘心,她每一块骨骼里都烙印着恨,让她没法心安理得的去享受幸福。
秽生一下子什么都想起来了,她不该是痴傻疯癫,在她年幼时和众多孩子一样活泼善良。
只是这大大小小的恨深入骨髓,经过长年累月就再也消磨不掉了,如果想要彻底去除,就只能削肉剔骨。
可是人生性自私,怎么会为了消除别人施加给自己的痛苦而伤害自己呢?秽生也同样不愿意,她不懂善恶,也不想去学。
其实到了这种地步,她无论如何也谈不上善了。难道善良的人真的会为了别人,选择给自己带来苦痛吗?不对,也许他们一开始就不会选择去恨。
所以这注定了自己不可能是个好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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