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食堂开业（1/2）

六

晓婉和老公说了一声，就去了饭店。小城的晚上是最热闹的，有那么几条街全是饭店，刚转入巷口，就能嗅到美食的香味，路两旁停着各种牌子的汽车。橱窗内，一些人已开始享用美食，觥筹交错，吆五喝六。

晓婉正东张西望，看见岳阳在一个饭店门口招手。晓婉跟着岳阳到了一个小包间，岳阳一边脱外套，一边说：“这家的烤鱼真不错。”晓婉说：“结婚后，我就很少来饭店了。”岳阳说：“你有个好老公，不爱应酬，我天天晚上外边吃。”菜一会儿就上来了。晓婉第一次和丈夫以外的男人单独吃饭，心里略有点紧张。烤鱼确实不错，很鲜，口感也好。

岳阳说：“我敬佩你敢想敢干，下乡干部中，您是唯一一个实干家啊！来，我敬您一杯。”两人都是啤酒，岳阳一饮而尽，晓婉只抿了一小口。岳阳说：“全喝了，前三杯必须干，这和喝凉水一样。”晓婉只好把剩下的也喝了。岳阳笑笑，说：“这是诚意，值得交往。”晓婉夹了一小块鱼吃了起来。岳阳又说：“我以为你没结婚，没想到你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看来我这辈子是没机会了，来，第二杯，我提前预定一下你的下辈子。”晓婉被逗乐了，笑着举起酒杯，说：“吃了一顿饭，就把我下辈子预定了，看来我还是个抢手货啊！”岳阳说：“何止是抢手呢！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这些词都不为过。”晓婉笑笑，忽然间想起他文章中写到：对于忧伤的人，那个季节也是忧伤的。晓婉说：“你也老大不小了，尽快找一个吧！”岳阳叹了口气说：“找个自己心动谈何容易？”

晓婉站起来，开心地说：“第三杯，祝你尽快找到真爱。”岳阳说：“不不不，第三杯，还是我敬你，祝我们的友谊长存。”饭店人很多，但不影响雅间的静谧，热气腾腾的美食，能让人忘记所有的烦恼。晓婉心想，以后带老公和孩子得多出来吃饭，一家人坐这里才有意思。短暂的安静后，岳阳问：“下一步，准备在村里干什么？”

晓婉说：“我想带村民去旅游，北京、苏杭、西安、青岛，都走走……让他们看看外面的世界，就知道余生该如何度过了。”

……

食堂开业的这天，不知大伙谁买的麻炮，响了好一阵。中午的饭菜三荤三素一汤，三个荤菜是，过油肉、肉炒芹菜、大烩菜，三素是豆芽菜、炒蒜苔、炒蘑菇，主食是饺子、炸油糕，汤是牛肉羹，还有一个果盘。村里单身47人，杨明明、晓婉，还有郝岳阳，正好坐了5桌。周树仁开心地说：“这比过年还丰盛，这两个女人的饭菜还真好吃。”兵兵和晓婉一桌，兵兵早早地就坐在了餐桌前了，有点垂涎欲滴，咽喉一个劲地蠕动。晓婉看到大家都坐齐了，站起来开心地说：“大家不必拘泥，动筷子吧！我们走到一起，就是一家人，哪个菜不好吃，大家尽管提出意见，大家想吃啥，随时和两位大姐沟通。我们食堂的遵旨就是吃饱吃好吃出好身体，美食美味过幸福日子。”大家鼓起了掌声。岳阳一边吃，一边给晓婉竖起了大拇指。

杨明明感慨地说：“这位小女子可不一般，以前不知拉过多少下乡的，天天跟着学吃，东家出西家进，像乞丐。他们咋就没想起个开灶？”

晓婉走到薛效珍和李菊花跟前，握着两位大姐的手说：“两位姐姐辛苦啦！饭菜真好吃，有妈妈的味道。”菊花大姐开心地说：“不嫌弃就好。”晓婉特别开心，对大伙说：“给大家唱支歌吧！《相亲相爱一家人》，有会唱的可以一起唱。唱得不好，请大家包涵。”杨明明和岳阳赶忙拿出手机搜出歌词，一些村民拿出手机准备摄像。晓婉安顿说：“咱们自娱自乐，不要把视频传出去啊！”晓婉开始唱：“因为我们是一家人，相亲相爱的一家人，有缘才会相聚，有心才会珍惜，何必让满天乌云遮住眼睛。因为我们是一家人，相亲相爱的一家人，有福就改同享，有难必然同当，用相知相守换地久天长……当别人受伤时，我愿意敞开最真的怀抱……”杨明明和岳阳跟着唱着，岳阳泪流满面，有几个村民也跟着啜泣。晓婉也不知为何，也流了许多泪。

晓婉擦了擦眼泪，说：“不好意思，扫大家兴了。”大家再次响起了掌声。岳阳高声说：“再来一个要不要？”全体人高呼：“要要要。”晓婉只好站起来，又给大家唱了支欢快的歌。

等吃完饭，大伙有收拾碗筷的，有擦桌子扫地的，一会儿工夫就把残局清理干净了。大伙儿还是不肯散去，一个叫陈冉的男人说：“晓婉，你的歌唱得太好听了，以后教我们唱歌吧！”晓婉笑笑说：“我也是瞎唱，不懂乐谱，开心了唱几句。”陈冉说：“没事没事，我们就爱听你唱。”陈冉这么一说，一群人上来附和：“就教教我们吧！”晓婉只好答应，说：“好，下午就教你们，地点还在这里。”

大伙恋恋不舍，终于散去。晓婉、杨明明、郝岳阳来到村委会休息。杨明明说：“今天的村民像过年，你看他们有多开心。”郝岳阳沉思片刻说：“一位英国画家，画了一副画叫《马背上的女人》，讲的是一个女人为了让丈夫为全城百姓减免赋税，全裸着身体，在全城走了一圈，高贵的灵魂总是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