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想要赎罪的骑士（1/2）

（我答应你，会一直跟随你。）

“对不起。”

（你将永远作为我的王而存在。）

“吾王。”

（侍奉你，不管是荒唐的旅行，还是血腥的战争。）

“明明如此般承诺，分裂却是由我而始。”

（作为骑士执剑，而宣誓守护的意义与存在。）

“不正之义已然污浊，如是这圣杯中的黑泥。”

（并于此刻奉行。）

“并于此刻致歉。”

深紫色的长发纠缠着黑色的线，洽杂着的似是如嘴一般张开的裂缝。

逐渐破败濒临毁灭的骑士将自己的主君放下扶正，半躬在地。

鲜花仍自吐着芬芳，皎月的光与抚面的风相应。

“吾王……”

阿尔托莉雅看着这熟悉的面庞，已然惊呆，不知所措。

那日的Berserke，也就是曾误认为回归了的狂战士，竟然是兰斯洛特！

“……”

兰斯洛特发觉阿尔托莉雅没有反应动作，抬起脸来，望着那美丽的容颜，抓住她的手，引导着，探过了自己的胸口。

“你！”

阿尔托莉雅感受着自己伸过去的那只手，穿透过兰斯洛特的胸膛，直接刺过心处的空虚。

风的精灵亲和，在指缝间起舞。

妙影起一片莲萱，阿尔托莉雅怔怔的看着自己抽回的手。

“吾王，属下自认罪无可恕。”

兰斯洛特的双眼闪着光芒，那名为诚挚，但阿尔托莉雅却从其中看到了火苗。

“能够经由王亲手制裁，此行终可心无遗憾。”

心无遗憾……吗？

所以……

阿尔托莉雅突然一掌甩在了兰斯洛特的脸上，大吼着说道。

“你究竟犯了什么错啊！不要自顾自的说啊！”

“吾王……”

兰斯洛特愣住，看着自己的王。

她在落泪，她在哭泣。

这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王要哭呢？

还说我究竟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这么问啊，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不是亲身体会过了吗？

“王，属下的罪行不是深不可测吗？亲手建立的卡美洛可是毁在我手上的啊。”

“闭嘴！”

阿尔托莉雅强硬的将兰斯洛特的话打断，这次的声音中带有了怒气。

“你毁掉了什么？别开玩笑了！”

“吾王……”

“是我毁掉了你！”

阿尔托莉雅无力的垂下身体，盘坐在花瓣上，流泪的脸上尽是懊悔与痛恨，“是我毁掉了你！没错，正是因为无能的我，正是因为不适合当王的我，这个不够资格的我将你们一个个逼到崩溃！”

“吾王……”

“我到底做了些什么啊，我到底都是做了些什么啊！正是这样的我才致使君也变成了这样吧，征服王他说的不错，我跟本就不是王！”

阿尔托莉雅抱着头呐喊，将自己的心向着面前的骑士袒露，最后像是决定了一般，攥紧了手，站起身来看着夜空。

不去擦那仍旧流着的泪水，她看着那天上的繁星。

黯淡的光织成了网，网上显现的一幕幕乃为卡美洛的过去。

“是的，我不是王。”

听不出任何情绪，阿尔托莉雅只是静静的说着，像是陈述着某件事实。

“但正因为这样，才让我的愿望更加坚定，目标也不再迷茫。”

saber轻声的说道，“不列颠属于我的历史必须改变，该拔出石中剑的人绝不应该是我。”

这样的话，或者没有因此而改造的少女，也没有双龙的战争，取而代之的将会是另一个传说。

那时，时间颠倒过来，如果她还是存在，也应该是一个农家的女孩儿，在乡下对着传说旁观。

圆桌中的各种悲剧，也就不会出现了……

“你这样不公平……”

两位本该畅饮的王者不知何时已经来到重逢的两人身边，黄金的吉尔伽美什淡淡的对阿尔托莉雅说道。

似乎是有感触，伊斯坎达尔也开口说道，“你这样对你的部下可是很不公平。”

“虽然你的眼神此刻让我了解何为王的坚定，我也对你所怀有的意志有了更清晰的了解。”征服王重新作出了评价，“但是，不可改变，你还是一个小女孩。”

拍了拍自先前起就低头沉默不言的兰斯洛特，伊斯坎达尔说道，“你只是顾及了自己的想法，可考虑过你部下们的感受？”

“吾王的决定即为英明之策，吾王的意念即为随行之准。”

兰斯洛特如同颂念一般，将骑士的誓言说出，“但凡吾王所想，便绝无差错……”

“好了好了。”伊斯坎达尔摆了摆手，面色无奈，“还真是忠诚的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