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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盒子里的秘密1-同类触角相碰(1/2)
第一次见到暮雨,是在初二开学的第一天。
我本打算去给校园卡充值,但临近缴费处时,我发现裤兜里空空如也,才想起自己的饭卡还在宿舍的行李箱内。所以,我打算回宿舍拿一趟再过来。
就在我准备转身的那一刻,我远远望见一个穿着蓝色T恤,白色牛仔裤、白色运动鞋的女生,在校园缴费窗口来回踱步。
起初,我以为她是在找人,所以也没多想。可当我拿好校园卡再次返回时,她还在那里徘徊,身边也没见等到任何人。
片刻后,她好似终于下定决心一样,鼓起勇气跟旁边的红裙子女生询问了什么,随后,她便排在了最右边的窗口的队末。
“最右边的应该是退费窗口吧?她到那边去干什么?刚开学就要申请退费?”
正当我脑子里闪过这样的念头时,旁边红裙子女生与另外几个女生的嘲笑,解答了我的疑惑。
只见红裙子女生用闽南语对旁边的几个女生说:“看吧,我就知道她这种外地人脑子一般都不好使!我说什么她就信什么,真的很离谱,很好笑。”
旁边的女生们笑了。其中一个穿着黑体恤的女生还迎合道:“还得是我们嫣嫣厉害!要不嫣嫣你再做个好人,告诉她你记错了,应该是最左边那个?”
“你们瞧瞧,夺笋啊!山上的笋都被咱们爽子承包了。”红裙子女生一边拍着黑体恤女生的肩膀,一边笑得前仰后合。
看着几个以欺负别人为乐的女生们笑作一团,我感到莫名的愤怒——小时候经常被同学恶趣味折磨的滋味,忽然再度涌上了心头,让胸口一阵翻涌。
我本想上前批评她们几句,但转念一想——刚在天中过了一年安生日子,真的要为了一个陌生人打破平静吗?
算了,还是简单解决的好。
我掐灭了内心冲动的小火苗,打算上前询问暮雨是否在找充值窗口。
就在我刚向前没几步时,暮雨自己似乎也意识到红裙子女生在耍她,于是从队尾朝我这边跑了过来。
忽的一下,我们撞在了一起,她被身体的反作用力弹倒在地。瞬间,纯白的牛仔裤被泥泞的地面染黑了一片。
我刚想拉她起来跟她道歉,却见她飞快地站起身,头也没抬地向我鞠躬道歉,随后迅速地跑远了。
就连钱包掉在了地上,都毫无察觉。
我震惊不已——只有长期被人欺负,才会有这样的反应。因为,这反应与小时候我的反应,几乎一模一样。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似乎触到了同类的触角。
所以,我没有叫住她,任凭她跑远。
我拾起地上的钱包擦了擦,打开一看,里面有她的身份证和一些零钱。于是,我心安地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心想:那就换了一种方式还给她吧。
我走到学校失物招领处的黑板前,拿起粉笔后就行云流水地写了起来,在告示末尾,我还附上了一行小字:“请代暮雨同学拨打电话****认领。”
就这样,我与暮雨的人生交集自那开始了。
最初,我只是想在远处观望,偶尔给这个“同类”一点帮助——毕竟对于一个外地小姑娘来说,本来就完全听不懂闽南语,身边又没有朋友和家人,这样的生存环境能容易到哪里去?
小时候的我,就曾因为没有父母陪伴,长期遭到同学们的欺负。时间长达好几年。
好不容易考上天中——这个只收每个小学年级前几名优秀毕业生的地方,才让我获得了喘息之机,逃离了那群人。
我深知那样的校园生活有多么可怕。所以,我最初的想法,就是无论如何也要保护一下这个“同类”,至少让她少承受一些外界的不公。
一段时间后,我渐渐地发现,只是偶尔的关注似乎已经远远不够了。
因为,她逐渐步入了我小学时的轨迹,被一众人群起攻击。
记得有一次课间休息,我路过她所在的班级,便在后门停顿了片刻。我看到,班里几个同学正在发着各科作业本。
他们发到别人的作业时,都是好好发的;但发到暮雨的作业时,则是直接“飞”过去。由于暮雨的座位碰巧轮换到靠窗的位置,窗户正好也是开着的,所以,当别人“飞”她的英语作业本时,直接扔出了窗外。
不出我的所料,以暮雨的性格,断然不会和那个同学争执的。果然,她确实没有与人争执,不仅如此,她甚至一句话都没说,脸上的表情一点起伏也没有。
她只是安静地起身,独自朝后门走来,打算自己到楼下去捡作业本。
那一刻,我的内心五味杂陈,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飞快跑到楼下花坛,替她捡回了本子。
当她走到一楼转角时,我把捡回的本子递还给了她。
她看到我和递过来的本子时,十分震惊,像是碰上了什么不可能发生的事一样,杵在了原地。她甚至都不敢伸手将本子接过去。
最后,还是我拉过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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